羅非魚 作品

1335 對罵

    季寒城摸摸腮邊被打過的地方,真疼,“準備威脅我?想要什麼說吧。”

    季南天放下威士忌,不願意喝,往框子裡隨手一撈,拿上來一瓶唐斯坦白葡萄酒,他翻轉酒瓶看一遍,又回去翻了翻框子,“開酒器呢?”

    沒有酒杯也就算了,拿紅酒不帶開酒器簡直慘無人道。

    季寒城道,“借酒消愁喝什麼紅酒?”

    “不讓喝你帶來幹什麼?”

    季寒城理直氣壯,“撐場面。”

    季南天摸一把痠痛的嘴角,“滾!”

    季寒城抽回紅酒放進去,翻出一瓶馬爹利,“你不是喜歡這種?拿回去慢慢喝,別說我小氣。”

    他收藏的酒都是各大品牌中的珍藏版,就拿劍南春來說,那是白酒拍賣會上競拍的陳釀限量款,單瓶上百萬,大哥手裡被“退貨”的威士忌,是芝華士百年特調,如今已經買不到。

    季南天偶爾很噁心他,把資本家三個字演繹的活靈活現,什麼東西都追求極致,只要最好的。不得不說,鑽牛角尖的審美品味,關鍵時刻總能給人致命吸引力。

    “這一框不都給我?”季南天目測裡面的十幾個形色各異的酒瓶,想蒐羅齊全這麼多絕版,當真要費不少事,“拿都拿出來了,再捎回去不合適。”

    季寒城也不心疼,“酒隨便你處理,我現在戒酒,留著也是招待別人。”

    季南天懶得吐槽,連妻管嚴三個字都吝嗇送他,“呵!”

    “晚上住哪兒?”

    天色不早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能看江邊日出,又酒燒著,倒不至於覺得冷,但兩個大男人要是喝到早上被晨起鍛鍊的人看到,影響不太好。

    季南天道,“回雅苑。”

    大哥的答案挺意外的,“你從雅苑溜出來喝悶酒,喝完再回去?又不是沒地方住的孩子,犯不著硬著頭皮看臉色,實在不行我給你開個房間。”

    季南天一個眼神冷冷看過來,“開房間需要你幫我?誰是誰哥?”

    “大半夜叫我出來喝酒,你說誰是誰哥?”

    “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