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非魚 作品

1334 挨個喊人爺爺

    季寒城拿啤酒罐碰碰他的威士忌,“有種。”

    季南天盯著他瞧,“看不起誰?拿八度的氣泡酒跟我喝?”

    “我酒量跟你不能比,你大人大量,海涵。”季寒城二十五歲以後就不再跟人拼酒量,能用話術辦的事,絕不拿酒去辦,承認自己酒量不行也比被人灌進桌子下面好。

    除非遇到自己扳不動的大碗,頂不住的場子。

    季南天奪走他的啤酒,一股腦倒入江水,易拉罐嘩啦丟進框子,取出一瓶白酒,路燈光線不夠亮堂,他沒看是什麼牌子多少度,塞給季寒城,“打開。”

    大哥勸酒的水平相當專業,一看就是各大場合練出來的高手,季寒城撬開瓶蓋,濃郁的精釀酒香飄散在空氣裡,白酒比洋酒香味厚重,醇厚的發酵餘香很是勾人。

    季南天脫口而出,“沒想到你家裡還有劍南春。”

    以季寒城附庸風雅的脾性,季南天相信他手裡有全套的法國珍藏版紅酒,澳洲十大酒莊的鎮店之寶,也不信他竟然在倉庫裡放一瓶劍南春。

    季寒城看一眼框,“裡面還有一瓶茅臺。”

    季南天道,“限令以後茅臺喝的少了,也是好事。味道太沖,喝不多。”

    酒場上不管什麼酒,一旦倒進杯子裡就不用度數做參考,而是看數量,喝的越多呼聲越大,人也更硬氣。

    就算你手裡捧著七十度的原液,也得一杯接著一杯的往死裡灌。

    季寒城道,“我第一次喝醉是二十歲那年,剛正式接手公司的開發業務,爸為了鍛鍊我酒場應變能力,沒跟我打招呼,直接讓司機送我去了個場子,打開門我差點懵了。當時的江都市局一撥人,城建一撥人,省區幾個視察的,都是頭面人物。”

    季南天皮笑肉不笑,“親爹。”

    季寒城呷了口同樣五十二度的劍南春,呲呲牙,舌·尖上好像點了團火,“陳秘書看到我,笑的露牙不露眼,把我拽到他領導跟前,挺熱情的替我介紹,當時有個規矩,但凡見領導,必須按人頭敬酒,領導隨意,你得幹。”

    季南天道,“多少年了也沒變過,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