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第25章 or1-ep2:羅德西亞戰記(1)

    or1-ep2:羅德西亞戰記(1)

    南半球的夏天還沒過去,當歐洲本土的市民還在堆雪人時,他們那些生活在南方的兄弟姐妹還在忍受各種不同的酷暑。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惡劣的氣候環境使得生存變成了一項最大的考驗,無論人還是動植物都必須直面這一難題。除了那些自古以來生活在當地的土著人之外,沒有人會想要到這種不毛之地討生計,他們能得到的只有沙土和白骨。

    正是因為這些土著一直留在當地,才會給eu帶來前所未有的麻煩。只要他們撤離原來的居住區而選擇融入eu的社會環境之中,殖民地管理機構就有許多辦法將這些土著完全同化。但是,阻礙土著離開聚居區的主要因素,除了土著本身不願意之外,還有來自歐洲本土的壓力。長期以來,有些人似乎希望通過使土著保持原始狀態,從而從中獲利。為了根除危害南非地區居民的所有隱患,軍隊決定發起一次局部範圍內的圍剿行動,並對外掩蓋真實消息。土著的屠刀和子彈打不到歐洲身上,還在本土怡然自得地享受優越生活的人自然可以無關痛癢地說出要對土著寬宏大量的言論。南非的殖民地拿這些人無計可施,萬一出兵清剿土著的行動被發現,只會迎來虛情假意的批判和抨擊。

    頂著炎炎烈日,十幾名穿著短袖衫的男子站在一塊空地上,一名打扮和他們相仿的軍官正在上下打量著他們的外表。青年軍官看了看遠處在大樹下休息的同僚和長官,沒好氣地對眼前的這些新人說道:

    “現在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去後面的樹林裡藏好。內容還是一樣,誰能擊中我,你們這支小隊就交給他來指揮。”

    眾人一鬨而散,奪路而逃,恨不得多長兩條腿或是直接生出翅膀。他們沒把握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擊敗這名軍官,要是在荒野上正面對抗還有勝算。阿達爾貝特·赫爾佐格為了鍛煉出足夠在世界大戰中生存的技能,多次將自己置於險地,去最危險的地區求生。這樣帶來的結果,便是赫爾佐格少校成為了目前整個南非地區在類似行動上最有發言權的人物,這並非是權勢和經驗所能代替的。就像麥克尼爾所說的那樣,想要批駁阿達爾貝特的任何意見,前提是把自己扔到深山老林一年,否則沒有親身經歷就沒有發言權。

    邁克爾·麥克尼爾是這些被軍隊從三教九流僱來的人物中唯一能和阿達爾貝特旗鼓相當的,二人之間的上一次較量發生在幾天之前,最後以平手告終。在那之後,即便是過去對軍隊的任命疑惑不解的那些人,也逐漸認同了麥克尼爾的指揮權。在羅德西亞邊境地帶,他們時刻面臨著受土著襲擊的風險,絕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這傢伙真有本事,我猜咱們一百多號人也不見得能抓住他。”大衛·羅伯茨望著躍躍欲試的麥克尼爾,“就按照這種判定標準,不管我們手裡有沒有槍,都不是赫爾佐格少校的對手。”

    “他早說過不要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貿然開槍,這等於暴露行蹤。”

    這個訓練計劃是麥克尼爾和阿達爾貝特一起制定的。赫爾佐格少校說,土著在他們熟悉的地方神出鬼沒,根本不能依靠常規的正面作戰思路與之對抗。為了讓這些過去根本沒參加過真正戰爭的僱傭兵或打手意識到情況的複雜性,阿達爾貝特決定自己扮演土著,其他人則是負責圍剿土著的軍隊。第一天的演練以人多一方的慘敗告終,三十多人在兩個小時內被阿達爾貝特全部【擊斃】。據在場人員回憶,阿達爾貝特總是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給他們的隊友致命一擊,等眾人反應過來之後,他又立即沒了蹤影。

    “確實,這種場景下,槍械派不上用場。”羅伯茨嘆了口氣,“那依照你的看法,他和你比起來怎麼樣?”

    “單打獨鬥,我比他強;指揮,我也不見得比他差……但是,這種複雜或是惡劣環境下一邊生存一邊作戰的任務,我肯定比不上他。”麥克尼爾一想到他們過去每次深入泰伯利亞黃區和紅區都要穿著厚厚一層動力裝甲,頓時覺得這種待遇實在是太奢侈了。儘管紅區的離子風暴有多危險是眾所周知的,但gdi的士兵從來不必和黃區的民眾一樣直接暴露在危險環境中而後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