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OR9-EP2:天鵝湖(18)


  or9-ep2:天鵝湖(18)

  【對於我們來說,第一次泰伯利亞戰爭後新的文化戰爭具體化為反對nod兄弟會的鬥爭。簡而言之,就是反對世俗唯物主義和對道德秩序的軍事化威脅的鬥爭。】——亞當·洛克,2004年。

  ……

  經歷了19個小時的連續奮戰之後,進攻布達佩斯城市廢墟的聯軍地面部隊終於抵達了巢穴附近,他們目擊到的不是想象中高聳入雲的某種異形建築而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和覆蓋在深坑上的呈現出深藍色的鱗片狀障礙物。此時,首批投入到戰鬥中的進攻部隊已經損失慘重,他們艱難地在激光炮塔的包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才勉強抵達目的地,當他們試圖繼續前進時,死守巢穴的beta阻止了他們的英勇嘗試。

  許多士兵倒在了beta巢穴之前,更加密集的激光防禦網使得聯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價。此時,判斷外部的beta已經不再是主要威脅的美軍將激光武器從外部防線調回布達佩斯,以更高的效率清理城市廢墟中殘存的beta激光炮塔。然而,由於使用激光武器的戰術機駕駛員技藝不精(或僅僅是運氣不夠好),清理工作進行到一半就因為戰術機被激光擊落而告終,所幸激光武器並未被beta發射的激光破壞。於是,趁機要求技術人員前去維修激光武器的麥克尼爾順理成章地利用新型戰術機的優勢說服了美軍將激光武器交還到他的團隊手中,並將清除激光炮塔的任務又一次交給了躍躍欲試的彼得·伯頓。

  “等到我們拿到那種特殊物質之後,就用激光武器從地表把地下的beta巢穴全都破壞。”伯頓自告奮勇要為摧毀beta巢穴出一份力,他對麥克尼爾說,不管beta巢穴的核心部分藏得有多深,舒勒製造的激光武器也能輕而易舉地突破其上的全部防禦。“要讓第666中隊繼續打頭陣嗎?”

  “我不認為他們能從地上的入口一直攻入地下的核心部分,就讓他們先在那裡拖延時間吧。”麥克尼爾說完才頓覺不妥,“……但他們很可能會有其他想法。我們已經對他們隱瞞了一部分真相,現在我們每給他們下達一個新的要求都會讓這些東德人胡思亂想。”

  麥克尼爾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在約書亞·米切爾的c小隊掩護下高歌猛進的第666中隊直到友軍紛紛落敗時才不得不撤退,他們所承受的損失仍然在麥克尼爾和提奧多爾的可容忍範圍內。急於瞭解到巢穴內部情況的麥克尼爾和戰友們在提奧多爾一行人返回時熱情地迎接了他們並簡單地說了幾句慶祝的話,而後便邀請提奧多爾參加針對攻打beta巢穴內部的行動舉行的作戰會議。

  ——如果僅以摧毀beta巢穴為目的,這個會議也沒有召開的必要了。事先做了許多分析的麥克尼爾並不想採用人類聯軍在【巴列奧略行動】中採用的戰術,他和自己的同伴們討論了其他進入beta巢穴深處的辦法,但任何一種方法都繞不過十分複雜的地下建築結構。beta已經以巢穴為中心建造了縱橫交錯的大量地道,這些外星異形怪物給人類施加的阻力會比攻打明斯克巢穴時更大。

  米切爾無意中的發現反而給麥克尼爾提供了一種全新的思路。雖然地下通道是beta的活躍區,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當beta在其他戰線上——尤其是在巢穴附近——拼命地阻止地上的人類聯軍攻入時,一支出其不意的突襲部隊也許能夠起到奇效。

  “就目前而言,我們還在嘗試著尋找出一種新的戰術。”麥克尼爾用盡可能簡明易懂的語言把他預備的方案告訴了同伴們,“經過和伯頓高級軍士長的討論,我們在下一階段的進攻計劃如下。進攻部隊將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從布達佩斯巢穴已經暴露在地上的入口進入其中,配合參加攻打巢穴的地面部隊一同行動;另一部分從連接巢穴地下部分的地道潛入巢穴附近,為攻打巢穴創造有利條件。”

  擅長衝鋒陷陣的第666中隊負責前一個任務,迪迪埃·博尚的【巴黎】中隊則負責後一個。為了能夠在關鍵時刻確保摧毀布達佩斯巢穴,麥克尼爾又額外把伯頓的a小隊和米切爾的c小隊派去和提奧多爾一同作戰。擅長把控全局的約書亞·米切爾將會和提奧多爾一同攻入地下,他們同時還會在不斷前進的過程中破壞beta巢穴地下結構、加大beta巢穴暴露在外的比例,從而為彼得·伯頓在關鍵時刻的介入創造良機。

  麥克尼爾本人和他的b小隊則同博尚一起行動,和他們一同前進的友軍在抵達beta巢穴核心地帶之前暫且還算是友軍。不能為了些許個人的利益糾葛就毀掉歐陸戰局,這是麥克尼爾的底線。如果實在拿不到他們只能在beta巢穴中找到的特殊物質,那至少也要把beta巢穴摧毀。

  第666中隊返回前線的時候,他們已經錯過了攻入beta巢穴內部的最佳時機。從布達佩斯廢墟地下各處鑽出的beta向著嚴陣以待的聯軍士兵們發出了強而有力的宣告:此處的beta巢穴已經被激活。擔心從布達佩斯巢穴出擊的beta粉碎包圍圈的聯軍立即投入了更多的兵力,這些作戰部隊一面繼續清理遍佈布達佩斯各處的beta激光炮塔,一面努力保護之前打通的道路、向beta巢穴發起猛攻。同時,美軍根據蒐集到的情報四處搜尋並破壞布達佩斯的地道,企圖封鎖beta的大部分前進路線、強迫beta從指定路線進攻。

  “這和埃爾福特的地下通道完全不一樣。”和提奧多爾一同飛抵beta巢穴附近的米切爾感慨著,“每當我們試圖借鑑之前的經驗時,就會發現它已經過時了。”

  這裡已經面目全非了,提奧多爾悲觀地想著。在他人生的前20年中,他所能拜訪的世界就僅限於東歐集團,而他並沒有機會像其他人那樣來到布達佩斯旅遊。無論他怎樣努力地試圖把自己看到的廢墟和記憶中在明信片上看到的照片聯繫起來,他都不能說服自己在這裡見到的就是那座會讓也許已經屍骨無存的幾千萬東歐居民魂牽夢繞的多瑙河畔的名城。更讓他驚恐的是,那些本應在痛苦的日子裡成為一抹亮色的回憶也在不斷地褪色——他離會得上老年痴呆症的年紀還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