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OR6-EP5:朝覲(12)

    or6-ep5:朝覲(12)

    卡薩德在這片荒涼而又廣闊的土地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而麥克尼爾難以想象這位神秘的阿拉伯王子在其位於沙特境內的走私路線被切斷後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整旗鼓、建立新的走私路線以維持黎凡特旅作戰能力。背後有著多少付出和犧牲,也許只有卡薩德自己清楚。

    肩負重要使命的民兵們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趕在堅守陣地的黎凡特旅作戰部隊彈盡糧絕之前將一部分補給運送到了前線。這倒是緩解了麥克尼爾等人面臨著的燃眉之急,然而如此不穩定的後勤補給在麥克尼爾看來無疑是定時炸彈。他以前很少為這類事情煩心,那時他的主要工作是指揮戰鬥,而現在他已經在充當a連大管家的工作中成功地培養出了某種異乎尋常的敏銳直覺,於是麥克尼爾再也無法忽視這些致命的隱患了:他又不能指望憑空跳出來一個上級作戰單位替他買單。

    “眾所周知,信仰衛士團的作戰部隊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地方部落武裝,另一部分是直接歸屬他們的【埃米爾】指揮的精銳部隊。”麥克尼爾在簡陋的沙盤圖上畫著自己的進攻部署方案,他只能利用這些最原始的方法向黎凡特旅的民兵指揮官們說明他的想法,“聽說他們還設立了7個不同的兵種……那都不重要,直到目前為止,和我軍交戰的仍然是其他部落武裝而不是埃米爾直屬部隊。”

    “你是說,信仰衛士團讓他們的附屬部落全力出擊來掩蓋直屬作戰部隊由於某些主客觀因素從而無法出現在戰場上的事實?”伯頓灑脫地打了個響指,“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的猛攻就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若是我軍能夠戳破他們的偽裝,到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會是潰敗。”

    “也許我們可以做一些大膽的推測,比如說優素福·法亞德將他的嫡系部隊調到了某個偏遠地區以至於這些由舊伊拉克軍人組成的職業化作戰部隊很可能在席捲伊拉克的武裝衝突中缺席。”麥克尼爾還有更多的想法,但他並不能將所有內容都展示給別人,“總之,我們需要確保後勤補給的穩定性,再談其他。因此,我建議撤走戰線後方的預備部隊並將其用於攻擊沿線的敵對部落——”

    “伊拉克軍隊可能會把槍口對準我們。”卡薩德打斷了麥克尼爾的講解,“他們當中有一部分將領和安布雷拉勾結,我必須考慮到這一點。”他走上前去,用木棍指著麥克尼爾所點出的幾個方位,“投入到庫爾德斯坦戰場的部隊只佔伊拉克陸軍的一小部分,剩下的仍然處於觀望狀態。由於我們無從得知伊拉克軍內部的安布雷拉間諜名單,在衝突結束前我方只得把他們當敵人對待。”

    一見卡薩德對除他自己的部隊之外的一切武裝都表現出了明顯的不信任,邁克爾·麥克尼爾只得又多費一番口舌向卡薩德解釋沒必要將本能投入作戰的部隊扔在戰線後方當固定偵察兵。他對卡薩德說,黎凡特旅是美軍官方認證的反信仰衛士團的可靠民間武裝組織,而且並不像庫爾德斯坦那樣同伊拉克存在嚴重的矛盾。正在走鋼絲的伊拉克軍隊不可能在這時候節外生枝、開闢第二戰場,那樣一來美軍就算不想幹預也必須及時出手了。

    擺平了卡薩德的疑問後,麥克尼爾隨後開始向眾人推銷他的穩妥戰術。按照他的設想,黎凡特旅所需要做的是維持現在的戰線並大量地殺傷信仰衛士團的有生力量,一旦信仰衛士團表現出了半點的動搖或衰弱,那些見風使舵的部落首領便會結束觀望狀態並明智地做出新的決定。當一名黎凡特旅指揮官問起反擊的時機時,麥克尼爾卻故意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那要視情況而定。

    “這事本來該駐伊部隊管,可他們都在看熱鬧。”結束了卡薩德主持召開的回憶後,走出低矮平方的伯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不過是來自國內的補給暫時中斷而已,他們卻把自己弄得像是立即彈盡糧絕一樣。”

    “駐伊部隊和駐庫爾德斯坦部隊之間本來就有矛盾,還是當年海灣戰爭期間埋下的隱患。”麥克尼爾眼睜睜地看著伯頓從迷彩服的上衣口袋裡翻出一根香菸,這時候他連勸阻對方的念頭都沒了,“說實話,在面臨種種不利條件干擾的情況下果斷地做出決定時,就要先做好事後擔責任的心理準備。”他站在被炸塌了一半的土牆上,眺望著遠方的敵人,那面用白色阿拉伯語書法填充的黑色旗幟的模樣仍然在他的腦海中徘徊,“重點在於穆罕默德·阿夫利,他的目的是削弱自己在信仰衛士團內部的敵對派系後趁機打回去奪取大權,可不是讓我們把信仰衛士團徹底打殘廢。所以,只要我們展示出了不靠他也能贏的架勢,他就會馬上參戰的。”

    信仰衛士團的許多高級領導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些人的真實相貌無從考證,就連頻繁報道信仰衛士團動態的相關媒體也不知情。因此,伯頓直到現在都為他們當時沒能及時地抓住穆罕默德·阿夫利這條大魚而苦惱。他對麥克尼爾說,倘若穆罕默德·阿夫利落入他們手中而不是半路上被卡薩德領走,也許這時候他們就能多一張用來對付信仰衛士團和安布雷拉的牌。

    但麥克尼爾卻並不這麼認為。

    “伯頓,你的老朋友用他們獨有的方式、獨有的部落交往模式讓這個人質發揮出了最大的價值。”麥克尼爾披上夾克衫,和伯頓繞著少數幾條能夠通行的小路行走,“穆罕默德·阿夫利到了我們手裡,可以成為一個宣揚我方勝利的象徵,可以在監獄或是法庭乃至絞刑架上成為絕佳的宣傳材料,但這些功用都是對內的、對那些同我們有著相同想法的人起效,而敵人不過是失去了一個礙手礙腳的虛弱同伴罷了。”說到這裡,他開始思考卡薩德所說的那種生活方式的含義,“然而,也只有卡薩德能夠成功地讓穆罕默德·阿夫利對敵人造成更大的負面影響甚至是讓信仰衛士團產生前所未有的內訌——優素福·法亞德無法壓制越來越明顯地表現出異議的反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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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6-ep5:朝覲(12)[1/3  “那確實是一種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瞭解的生活方式。”伯頓哈哈大笑,他放肆地把煙霧從鼻孔裡四處噴射,完全不顧麥克尼爾的感受,“咳……但是呢,卡薩德和這些只會唸經的傢伙不一樣。縱使意見相左,他還是會認真地聽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