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OR4-EP2:威廉·退爾(1)

    儘管如此,舒勒很快發現直接把自己放在【galaxy船團的代表】這一位置上會讓他受到遠征軍的敵視和排擠,縱使兩大船團在面對叛軍和【無瑕者】時存在許多共同話題,但到了分贓時則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衝突。毫無疑問,至今仍未派來遠征軍干涉索米-3局勢的通用銀河和galaxy船團看來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了,那麼索米-3落入nexus船團的遠征軍手中也只是時間問題。

    倘若舒勒試圖用galaxy船團代表的身份來保護自己,總有一天嫌他礙眼的遠征軍會找個藉口把他除掉。

    他還有其他的計劃,比如向著遠征軍的指揮官們詳細地闡述自己所知的叛變起因和大致經過,以此來獲得遠征軍的信任。有太多的職員甚至是職業經理人投靠了叛軍(或從最開始就是叛亂的策劃者),遠征軍若是想要在這裡處決某個人,只需稱呼那人為叛軍的內應即可。

    舒勒的賭博成功了:隨著叛亂的全貌在艦長們眼前變得更加清晰,連之前面色不善的富蘭中校也以一種憂愁而抑鬱的表情返回平時發號施令的座位上、嚴肅而凝重地問道:wΑp.kanshu伍.net

    “這是真的嗎?”

    “我聽說杜蘭德·布魯爾被你們活捉了,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他本人。”舒勒不假思索地答道,“通用銀河的僱員當中,工人參加了叛亂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其他職員會捲入叛亂,純粹是因為通用銀河辜負了他們的信任。早在去年年初,以布魯爾為代表的項目總監就曾經指出,無限制地提高工作強度和時間並全方位地削弱對職員的保障措施遲早會帶來更為嚴重的暴力反抗。”

    “真是令人不安哪。”徘徊在富蘭中校身旁的幾十個身影中,有一名比富蘭中校更年長的艦長髮話了,“這麼多年了,我只聽說過工人叛亂,或者是杰特拉帝人叛亂……從來沒聽說過整個行星從上到下全都叛亂的事情。”

    “……通用銀河不是這麼說的。”富蘭中校打斷了同僚的嘮叨,抬起頭鄭重地望著仍然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舒勒,“按照通用銀河的說法,是工人嚴重怠工、職業經理人侵吞企業財產被發現,雙方互相勾結,再加上【無瑕者】作為第三方勢力承諾提供武力支援,這才導致叛亂。”

    “中校先生,如果一天工作20個小時也叫怠工,那麼你和我毫無疑問也是怠工者當中的一員了。”

    富蘭中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又向著其他艦長解釋了一下根據從戰場上搜集到的情報彙總得出的結論,然後才示意舒勒繼續談伐折羅的問題。陸戰隊士兵仍然在清理地下研究所中的垃圾和障礙物,那座研究所短期之內恐怕是無法恢復正常狀態了。

    雖說遠征軍擺明了要從通用銀河手中搶奪索米-3行星,但他們也沒有必要把雙方之間的關係弄得太糟糕。若是之前發現的伐折羅研究所還可以被栽贓到叛軍頭上,那麼如今舒勒的出現已經證明索米-3的伐折羅研究所根本就是通用銀河自己設立的。這樣一來,企圖利用外星異形怪物為自身利益服務的罪名也就理所應當地被丟給了galaxy船團和通用銀河(儘管他們有無數種方法來證明自己是為了更好地研究人類的敵人),而且還是nexus船團最先發現了相關證據。

    在局勢明朗之前,遠征軍不會輕率地把galaxy船團變成自己的死敵。

    “那個研究所——”

    “它由誰開設,取決於各位的想法。”舒勒一絲不苟地答道。

    “很好。”富蘭中校點了點頭,“你看,通用銀河管理這顆行星那麼多年,從來就沒發現有伐折羅。結果呢,叛軍控制這裡不滿一年,伐折羅遍地都是……”

    “伐折羅並不是什麼具有高度智慧的外星生物,相反,根據我們的研究,它的【大腦】小得可憐。”

    galaxy船團和通用銀河在伐折羅的相關問題上具有更大的發言權,這或許是因為該船團是人類歷史上首個遭遇伐折羅的船團(並因此而嚴重受害)。其他幸運的船團不必和伐折羅對抗,但galaxy船團卻似乎碰上了瘟神一樣,總是甩不掉這些越來越強大的外星異形怪物。為了生存,galaxy船團也只有更深入地瞭解自己的敵人,這種基於死亡威脅的壓迫帶來的驅動力是僅僅追求戰爭和征服的nexus船團無法理解的——舒勒也不指望眼前這些嗜血而殘暴的軍官們能夠理解。

    然而,舒勒本人並不會因此而對galaxy船團產生額外的好感。

    考慮到舒勒是目前遠征軍能夠接觸到的唯一專家,指揮官們索性把舒勒本人的聽證會和遠征軍艦隊下一階段的作戰會議直接合併成了同一個大會。康提奧工業園區已經被遠征軍奪回,但叛軍的部分首腦也撤退到了【無瑕者】艦隊中。此外,伐折羅的威脅不能被忽視,而遠征軍目前的實力只夠他們全力以赴地對付其中一個敵人。

    舒勒的出現讓這些艦長們看到了一次性把兩個敵人全部打敗的希望。他們謹小慎微地試探著舒勒的意見,想從舒勒的口中得到用來對付伐折羅的秘密技術。

    但是,舒勒並沒有掌握這種技術,而一旦他無法滿足指揮官們的期望,後果不堪設想。

    “……根據現有的模型和對摺躍波的測量,我們判斷這種類似工蜂一樣的伐折羅聽從地位更高的個體的指揮。”富蘭中校讓出了計算機的使用權,以便讓舒勒能夠更直觀地為指揮官們展示他的研究成果。很快,遍佈整個行星的網絡狀關係圖出現在了指揮官們的眼前,“——我們有理由把伐折羅在宇宙中以超光速進行個體之間的通訊時發出的這種特定波稱為【生物折躍波】,各位只需要知道這東西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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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4-ep2:威廉·退爾(1)[2/3  們平時通訊時使用的折躍波沒什麼區別就行——”

    其實,連舒勒本人都沒能完全理解這些概念。他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但縱使是天才一般的頭腦也不可能讓一個一輩子被困在地球上的人理解太空殖民時代的超光速通訊技術和超光速航行技術。讓他用已經掌握的概念去矇蔽非專業人士倒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