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歌 作品

第219章 電競大神的小貓妖(十五)

    木可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兩局存活時間都不到十分鐘。

    林十安和licht兩個人雖然操作穩定,但運氣真的很差,甚至第二局打到最後,林十安連把98k都沒摸到。

    二十七分鐘後,韓國隊再次獲得勝利。

    現在的比分已經是2:0,對抗賽直播間的彈幕已經滿屏都是嘲諷,現場的氣氛也陷入了最低谷。

    因為戰術性的錯誤,中方兩場基本沒有出現什麼亮眼的操作。

    第二場結束後,主教練在耳機中通過所有人頻道通知改變戰術,整整說了十分鐘後,比賽再次開始。

    kg和江黎在場下坐著,手心早就掐紅了,比他們自己上去比賽還要緊張。

    沈衍和蕭至雲表情變動不大,但每當短暫的切到林十安的特寫時,沈衍總是看的目不轉睛。

    第三場23分鐘,林十安和licht率先進入黃金圈伏擊,這場雙方勢均力敵,倒數第二個決賽圈,人頭數4:5。

    “你穩住別動。”licht這時說了一句。

    林十安立刻給予回應,“好。”

    在又一波交火後,雙方各淘汰一人。

    “北145樹下有個人。”

    在licht報完點後,林十安馬上打開倍鏡看了一眼,然後選擇收槍蹲了下去。

    現在不是開槍的最好時機,不然只能以命換命。

    眼看就要縮小最後一次毒圈,林十安果斷起身瞄準,兩秒後對方被爆頭倒地。

    這時因為縮圈的緣故,韓國隊無法救人,只能果斷選擇放棄。

    一旁的輕言看的有點激動,不斷的自言自語道:“穩住,別慌別慌。”

    就在這時,licht找準時機,直接用m416對槍淘汰一人,然後在絲血的情況下換死了另一個人。

    隨著最後一聲槍響,林十安和中方另一名隊員成功吃雞。

    場內的歡呼時立刻呼嘯而起,林十安摘下耳機與licht和另外兩名隊友擊掌。

    第四場,韓國隊在沙漠地圖犯了兩個致命性的錯誤,導致比賽提早結束。

    2:2,中方完全劣勢的狀態下將比分追平,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場決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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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衍,”林十安又叫了他一聲,“怎麼了,不好看嗎?”

    沈衍微微頷首,“好看。”

    林十安的眼睛頓時笑的更彎了,“我現在要跟媽媽去買衣服,晚點在跟你視頻。”

    “好。”

    掛斷通話的沈衍,摩挲了一下手指。

    他想,他可能已經等不下去了。

    整整逛了一個早上的林十安,頭一次知道女人在買衣服上的戰鬥力有多強。

    “媽,已經買了好多件了,”他抬了抬手上的袋子,有些無奈道:“我們回家吧。”

    但衛懷蘭還在興頭上,“再給你爸挑幾件。”

    就這樣,晚上回到家的林十安感覺自己走了十萬八千里路,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洗完澡正在換睡衣,沈衍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

    林十安顧不上扣完釦子,馬上就接了起來。

    沈衍在看到白皙的鎖骨和胸口時,猛地一怔,然後立刻垂下了眼睛。

    “我在喝石榴汁。”修長的手指握著玻璃杯,晃了晃裡面紅色的果汁。

    林十安趴在床上,笑著道:“沈衍,明天我就要開學了。”

    “嗯。”

    兩個人聊了一會,多半是他在說,沈衍聽完應兩聲。

    林十安說著說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沈衍見狀便道:“早點睡,明天叫你起床,晚安。”

    “好,”林十安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晚安。”

    隔天清晨,沈衍提早打電話,因為他知道小兔子有賴床的毛病,每次起床都要跟他討價還價。

    果不其然,林十安在跟他說了一聲早後,又閉上了眼睛。

    沈衍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然後卡著時間點開口道:“你再不醒,就不許吃早飯了。”

    林十安立刻睜開微紅的雙眼,然後起床洗漱。

    吃完飯,林天時開車把他送到學校門口。

    “上課好好聽講。”

    林十安笑著揮了揮手,“知道了爸。”

    他單肩揹著書包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內突然安靜了一瞬,然後全部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林十安毫不在意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後拿出手機給沈衍發消息。

    很快,上課鈴響。

    通常開學的第一節課,班主任都會講一番話,相當於開個小型班會。

    結果想象中的開場沒有,倒是數學老師直接抱著一沓試卷走了進來。

    “突擊考試。”老師將試卷遞給班長,“看看你們誰暑假就顧著瘋玩,一點心思都沒放在學習上。”

    教室裡響起一片拖長音的“啊————”聲,剛才的興奮已經消失,全都變成了蔫頭耷腦。

    “啊什麼啊!都高三了,一個個還是這種學習態度,高考的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林十安倒對這些無所謂,他把手機放在下面給沈衍偷偷打了幾個字,然後接過卷子向後傳去。

    考完數學,接下來就是語文英語,一門接一門,考的人頭暈腦脹。

    晚自習上,寫完最後一道大題的林十安提前交了卷。

    剛走出學校大門,他就立刻掏出手機,沒想到還是沒看到沈衍的回覆。

    林十安微微蹙眉,剛準備打電話時,一輛車突然停在了他身邊。

    車窗落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露了出來。

    “林十安,沒想到你還敢來學校啊。”對方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譏諷。

    【宿主,此人就是本位面的天道之子。】系統覺得這人要是再不出場,位面的存在都要本末倒置了。

    本來不打算理路邊野狗的林十安,眼神突然起了變化。

    他將手機放回口袋,然後微微眯起了雙眸。

    印象中這人好像是原主的同桌,叫姚天昊。

    “有事?”

    姚天昊沒想到他會是這種態度,不僅敢直視他的眼睛,竟然還敢反問他。

    “林十安,你是不是記吃不記打?!”

    林十安聽了這話,突然覺得他說的挺對,因為來挑釁的都被他打了,應該是那些人記住才對。

    於是他頗為認同的點了下頭,“對啊。”

    姚天昊直接被氣的笑了一聲,“好,好,那這回我就讓你永遠記住。”

    林十安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就憑你,估計很難。”

    一個糟爛的凡人,還不值得讓他留下記憶。

    比如上個位面的天道之子,他早就忘記叫什麼了。

    姚天昊聽到這句話瞬間有些恍惚,他突然感覺他面前的這個人好像不是林十安了。

    以前任踩任打的臭蟲,短短一個月竟然變成了會咬人的狗,這種不真實感讓他有點難以置信。

    “沒事我走了。”

    林十安單手拎起書包朝身後一甩,不等他回答就直接離開了。

    姚天昊從車窗探出身子,細長的眼睛中翻湧著淬過毒的陰狠。

    林十安在回去的路上給沈衍打了好幾個電話,可除了嘟嘟聲,並沒有其他迴音。

    發消息不回,視頻也不接,這讓他心裡開始忍不住煩躁起來。

    【宿主,我們現在是不是討論一下天道之子的事情?】

    ‘有什麼好討論的,’林十安語氣泛著冷意,‘有這個必要?’

    完了,宿主這是要變身混世大魔王了,自己還是忍一忍,別在這個時候頂槍口。

    吃過晚飯,他繼續拿出手機一遍一遍的撥著沈衍的號碼。

    就這樣一直到了睡前,林十安正考慮要不要給蘇媛珍打電話時,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想都沒想就立刻接起,“喂,沈衍!”

    比起他有些激動的聲音,沈衍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嗯。”

    林十安蹙緊了眉心,“你今天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在忙。”

    林十安雖然知道沈衍一向是個骨子裡透著冷淡的人,但等了一天卻只得了這兩個字,他就是覺得委屈。

    “那我給你發的那些消息,你看了嗎?”

    “看了。”依舊是兩個毫無感情的兩個字。

    林十安吸了吸鼻子,“哦,那我睡了。”

    “好。”

    沒有晚安,也沒有睡前故事。

    這股委屈開始蔓延到更高層次,林十安咬了咬牙,直接掛斷了通話。

    “不回就不回,有什麼了不起。”

    說完,他就撲通一下倒在床上,沒想到用力過猛,頭一下撞在了床板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林十安惱羞成怒,轉身一拳砸了上去,床板上直接出現了一個凹洞。

    他也不管,捲了薄被又重重躺下了。

    第二天起床,小兔子變成了大熊貓。

    林十安皮膚白,兩個黑眼圈掛在眼睛底下十分明顯。

    “安安,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林十安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嗯,考試了,有點擔心成績。”

    這時林天時看著他道:“考都考了,也別太在乎結果了。”

    林十安點了下頭,“知道了爸。”

    吃完早飯去學校上課,臨進教室前,他掏出手機看了看,還是一條信息沒有。

    他咬了咬牙,暗自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林十安揹著書包走到自己的位置,卻被擋在了外面。

    他的座位在靠牆的裡側,昨天姚天昊沒來,今天來了,正一副大爺的模樣抱著手臂坐在外面。

    “想進去?”姚天昊挑釁的把腿翹在了桌子上,“進啊。”

    “讓開。”林十安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

    “不……”

    讓字還沒出口,林十安便抬腿狠狠踢在他的膝窩處,疼的姚天昊瞬間蜷縮了起來。

    趁這個間隙,他表情淡然的側身走了進去。

    姚天昊又驚又怒,他想罵人想還手,但是被踢的位置實在太疼,一時讓他氣都喘不上來。

    同班同學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一個兩個的都朝這邊偷瞄。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在教室裡嗡嗡作響,大家都覺得林十安肯定要比上學期更慘了。

    早讀鈴響,讀書聲很快蓋過了小聲說話的聲音。

    黑色的簽字筆在林十安修長的手指間來回轉動,他垂著眸,好像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自從姚天昊緩過勁來,就一直惡狠狠的瞪著他。

    對這種呲牙的野狗,林十安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你有本事,中午就別走。”這句話帶著極大的惡意,從姚天昊的牙縫中擠了出來。

    林十安轉筆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後又轉了起來。

    “這兩天我心情不好,多叫點人。”他用另一隻手支在下巴上,“不然我就得拿你湊數了。”

    姚天昊看著他的神情,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懷疑。

    林十安該不會是被他叫的人給打傻了吧?

    不然就算給裝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跟自己講話。

    原來暑假前打的那場架,李哥為了保住面子,並沒有對姚天昊說實話。

    只說那天林十安突然變得硬氣了一些,被堵住之後罵了姚天昊幾句,不過最後被打了一頓還是老實把錢掏出來了。

    姚天昊聽說林十安還敢罵他,就想著開學再好好收拾,沒想到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林十安插著口袋正要往校門口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對方的聲音很小,而且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但林十安還是聽到了。

    他轉身看著向他跑過來的人,想了好幾秒才記起來這個是跟原主一起捱打的那個人,叫葉映南。

    “有事?”

    葉映南低著頭,“我……我想……”

    “沒事我走了。”林十安心情不好,也就沒什麼耐心。

    “我有事!”葉映南趕緊追上他,“以,以後放學,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

    林十安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可以。”

    如果原主那時候有個可以同行的人,也許就不會選擇走上極端。

    “真的嗎?”葉映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林十安沒有說話,只是略略的點了下頭。

    “那這些錢……”葉映南從口袋掏出一沓零碎的紙鈔,“我都給你吧。”

    林十安瞥了一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樣做,那我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葉映南立刻緊張的搖了搖頭,“不,不是的,這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跟他們不一樣!”

    “好了,”林十安看著他道:“收起來吧。”

    說完他就抬腳朝校門口走去,葉映南愣了兩秒,然後趕緊跟上。

    因為高天昊已經提前預告過了,所以林十安出了大門,就直接朝學校附近的偏巷子走。

    等前後左右都圍上人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粗略一看,大約是十二三個,林十安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堵的是我,你走吧。”他轉頭對葉映南說了一句。

    葉映南低著頭,兩隻手把褲腿捏的死緊。

    “走啊。”

    葉映南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紅著眼睛朝人群外走去。

    林十安撓了下脖子,剛看向領頭那人,沒想到葉映南又折返了回來。

    “我,我幫你拿書包。”

    明明整個人都害怕的要死,身上抖的就像要散架了,卻依舊還是選擇回來。

    林十安突然笑了一聲,然後把書包甩給了他,“去牆邊站著。”

    葉映南抱著他的書包,不知拿來的一股勇氣,悶著頭撞開那些人就衝了出去。

    “林十安,你夠有種的。”

    又是這個李哥。

    林十安瞥了一眼他的腿,“你這傷倒是好的挺快。”

    “什,什麼傷,你少他媽放屁!!”對面被揭了老底,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來的人一看就知道全是社會青年,目光都帶著狠勁。

    “還跟他廢什麼話,”喊話這人直接掏出一把摺疊刀,“今兒就教他學個乖。”

    葉映南在看見對方亮刀的那一刻,一張小臉頓時變得刷白。

    他哆嗦著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想要報警,沒想到手太抖,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兩三個混混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就要去抓他。

    葉映南立刻抱住頭,蹲下身將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幾秒後,想象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倒是響起了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聲。

    緊接著就是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和大叫,灰塵一陣陣揚起,撲了葉映南一嘴的灰。

    “喂,睜眼了。”

    十幾分鍾後,他的頭頂傳來了林十安的聲音。

    葉映南畏縮著先把眼睛掀開一條縫,然後猛地瞪圓了雙眼。

    即便是第二次見,他依舊還是難以置信。

    林十安手上拿著摺疊刀,正來回來去的把玩著。

    “過來。”

    葉映南雖然腿軟的不行,但還是扶著牆勉強站了起來。

    林十安挑了一個趴在地上著的人,一腳踢在他的肋骨處,直接將人翻了個面。

    對方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捂著肋骨疼的不斷大喊。

    “你看,他還會叫。”

    林十安說完便蹲下身去,拿著刀的手沿著脖頸劃到了胸腹左側的位置。

    “但如果我把刀捅進這裡,就算再痛,他也叫不出來。”

    話音剛落,刀尖立刻就紮了進去,雖然只是淺淺的一點,但鮮血很快就湧了出來。

    果然,對方的聲音立刻由大叫變成了十分虛弱的呻吟聲。

    “如果想他一點聲音都不要發出,”林十安將刀拔出,又順勢上揚,劃到了脖頸的位置,“那就直接割斷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