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是宦遊人（19）

　　自然是從一點一滴開始學習，卻也不敢明著跟她說，只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這般小氣的性子和習慣，使人心生厭煩，十分防備。

　　因此子川說，若是做些記號就會避免這些，翻書的人也會自覺些。

　　後來，嫣然也生出了城府，知曉她便是防著她了，也不敢做什麼。

　　言歡鄭重起來，“奴婢知道了，今晚就去書庫查看。”

　　除了娘娘平時喜歡看的《詩經》，其他的都盡數還了書庫，再在娘娘回到宮中的時候換些其他的書回來給她解悶。

　　慕玘搖頭，“若是如此，後宮都不得安寧。”

　　“小姐，不如我們多派幾個人手吧。或者，向皇上說......”

　　話還沒有說完，她便不再說下去，知曉太心急了，連連道歉，“言歡沒有想得周到，娘娘恕罪。”

　　慕玘知道言歡是想提醒自己，更加小心。

　　“言歡，你比我長几歲，我很放心你為我做事。”

　　她知道言歡這樣，是從小為奴為婢，所帶出來的自卑感。

　　“小姐，我怕。”言歡欲言又止。

　　慕玘拉著她的手。“傻姐姐，怕什麼？”

　　言歡感動於慕玘姐妹相稱，“我只是怕自己不能幫助小姐。”

　　“言歡，你跟婉兒都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會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到半點委屈。如今後宮不安寧，你以為皇上會有多少真心？若是我們就此告訴了皇上，他一定會聽我的話多派人手，但如若如此，也更加束縛了我的手腳。”

　　慕玘說的話是肺腑之言，也是她看盡興衰，卻也相信有真情所在的原因。

　　言歡知道慕玘心底苦楚：“小姐，我和婉兒也會盡力幫助娘娘的。若有一天，娘娘可以逃離這個地方，我和婉兒願意陪著娘娘，浪跡天涯。”

　　“浪跡天涯並不順遂，我只希望你們找到自己的幸福，如果我有能力，成就你們的姻緣。不要再說什麼不管什麼都陪著我的話，我會用助你們安穩順遂的過好以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