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怪物獵人與“黑天使”戰團

因此，平日裡，農民會字面意義上地躺平，每天能閒就閒，儘量減少任何額外的熱量支出。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才會下地賣力勞動。也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儘量減少直接累死的概率。

“你這話說的，康斯坦丁也不是外人。”皇后笑道：“我們為什麼不支持他啊。”

“怎麼樣？”皇后問。

這種東西也叫馬唐草，和狗尾巴草有點類似，都是穀物的近親。在塞里斯，這種東西是被視為田間雜草的，但在羅斯大地，它確實是一種作物。

“我之前的計劃裡，設想過這個問題。專業的施工隊伍和工程師的情況，之前已經說過了。後來我又發現，可能連獵人都得專門配置。”

“但是，在他們那邊，因為以往根本就沒有什麼基礎設施。他們那邊，大部分地方，都被森林覆蓋，而森林又被河流與湖泊分割。絕大部分羅斯人，都沒有能力去清理大片的森林，只能沿著河流，尋找比較好處理的林地邊緣土地。稍加開墾之後，就可以在那裡種植作物，可能還要兼職捕魚。他們的很多聚落，都是這麼形成的。”

“我們要一直支持他，才能把這件事做好。”狄奧多拉也趁機向母親說道：“這種計劃，就看執行起來能不能保證政策穩定了。能做到這一點，或許比多給點錢還有用。”

“另一方面，打獵其實也是一種練兵方式，不如也把它正規化，軍事化起來。具體的計劃，我也寫了一些了。”他說道：“我當時從羅斯人的神話裡，隨便選了兩個名字，作為代號。負責去林子裡打野獸的，叫‘切爾諾伯格’，就是他們的黑神；負責建設的，叫‘貝洛伯格’，就是他們的白神。你可以翻一下我之前的計劃書，找找這兩個部分，我記得是有的。”

“大都的羅斯人，可能都算情況比較好的。他們老家那些，我懷疑比這些人還得更糟糕。”郭康說：“最開始的時候，是確立信用的時候。我們總不能剛一開始，就把投靠我們的人累死這麼多吧。”

馬唐的生命力比較頑強，也不怎麼需要照顧——畢竟它就是雜草。它那點產出，也和萬年前，那些未馴化的禾作物祖先差不多，大致屬於雜草的水平。由於主糧無論種多少，都會被收得差不多，區別不大。而羅斯大地也不缺少空間。所以，這種完全不費力氣，但多少有點產出的草，還是可以帶來點額外收入。而這，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最出名的玉米，他們也種不好。玉米先生親自跑到氣候適宜的烏克蘭，考察田間情況，結果發現田間到處都是雜草，地裡的玉米都焉了。拿望遠鏡偷看了一圈，發現農夫們都聚在一起聊天，就沒什麼人幹活。最後，他只能推薦，大家還是種野豌豆和燕麥吧。因為當地人這個田間管理水平，大概就只能種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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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要離開，但狄奧多拉卻不願意放他走，拉著他，一起找皇后去了。

“別打了，別打了！”他趕緊喊道：“殿下，皇后找你呢！”

這種勞作模式，自然別想有什麼高效的產出。適合“放養”的燕麥、黑麥之類，也就成了首選。除此之外，當地人還會種植一些更加方便的作物，儘量減少照顧田地需要的運動量。比如，他們就長期流行種植馬唐。

這樣說，搞得他好像是藉著狄奧多拉的關係，實現自己陰謀的小人一樣。但是，他覺得，這明明都是大實話。

“是啊。”郭康聳聳肩：“上次普龍斯基不是介紹過一些麼。他們日常就是這麼……吃苦耐勞。”

“怎麼又是你這人？”狄奧多拉回過頭，看到這回還是他，奇怪地說。

“當然，還有個好處是，羅斯人的生活處境太糟糕，所以隨便多一點幫助，都能讓他們的生活得到極大改善。我聽說，哪怕是大公的軍隊裡，他們都只能吃一些燕麥粥或者蕎麥粥，或者乾脆把各種能找到的亂七八糟的穀物，丟一起亂燉。所以，我們也不用花價錢，去給他們買正經的口糧，能讓人家填一下肚子，目前就夠了。”

“我們最開始，也得從這種地方起步，不過會比他們做得更多。所以，水利工程的施工，本身就要砍伐樹木、排幹沼澤、圍攏淺灘。那些大樹，都是優良的木材，有人會高價購買；沼澤可以挖出來泥炭，供他們自己過冬用。對當地人來說，這就已經比他們平日裡，過得好太多了。可以說，第一年，就能得到生活水平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