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難藍 作品
第764回 馬上送走
來美國之後,她很少去想起他,也沒有夢到過他,這是第一次。
醒來的時候,鄭翩躚已經不記得夢境的具體內容,可是“夢到周義”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她噁心、甚至是嘔吐。
彼時已經是秋天,鄭翩躚醒來的時候卻渾身都是汗,身下的床單都溼了。
鄭翩躚從床上爬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衝到洗手間,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胃裡的東西都嘔了個乾乾淨淨。
起身的時候,鄭翩躚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忽然就很絕望。
她站在洗手池前,久違地抬起臉來照鏡子,在鏡面裡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黑眼圈,凌亂的頭髮,慘白的臉,佈滿血絲的雙眼,六神無主,像個沒用的廢物。
她想起了鄭凜敘和鄭玥宓為了她的事情操勞忙碌的模樣,想起了自己為了一個男
人和鄭凜敘作對的場景,想起了鄭凜敘為了給她找個好醫生,熬著大夜翻了好幾摞資料……
可是她呢。
她對這個家,對她的家人,沒有人任何貢獻。
以前最起碼沒有拖後腿,現在卻成了他們的累贅。
鄭翩躚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
鄭凜敘和鄭玥宓在高層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家裡的電話,鄭翩躚割了頸動脈。
電話是打給鄭凜敘的,他接完電話,就帶著鄭玥宓走了,會議就此中斷。
鄭翩躚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搶救,別墅裡的幾個人都在外面守著。
鄭凜敘和鄭玥宓兩人過來的時候,臉色都很嚴肅。
鄭玥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照顧鄭翩躚生活起居的保姆臉色也很不好,說起來還很後怕:“今天二小姐沒有像往常一樣下來吃早餐,我上去敲門也沒有回應,等了一會兒之後拿了備用鑰匙開了門,一進去就看到……看到二小姐躺在衛生間地上,地板上都是血。”
鄭凜敘:“她用什麼割的?”
他之前已經讓人把她房間裡所有的刀和剪刀都收起來了。
“是……玻璃杯摔碎之後。”
鄭凜敘:“以後把她用的餐具之類的都換一下,房間裡不要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