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01 章



“那可以。”有錢來,度清亭不推辭,算是給她的補償,她也皺皺眉,晏一晏二難道……




黎珠珠又問了幾個問題,顧瑞都是一問二不知。




度清亭提點了顧瑞兩句,“對了,要是他們找王鐵打官司,你就去追妻火葬場,磕頭認錯,讓他愛你。”




“他好像有對象了。”顧瑞更難受了。




度清亭驚訝,“不是你在扭捏嗎?”




“沒有,我當時很糾結,第二天一直等他電話,沒等到,就看到他官宣了其他人。”顧瑞要哭了。




度清亭突然有點愧疚他,主動給他倒了一杯紅棗牛奶,“喝點,喝醉就好了。”




她實在納悶,還以為王鐵會很傷心。




黎珠珠忍不住了,說:“你要是喜歡就去追,磨磨蹭蹭算什麼,人家可是




大律師,金牌律師,一個案子一百萬,跟你談戀愛就是浪費時間,人家找下一個很正常吧。當初給你免費打官司,又給你女裝的,可見人家是真心誠意的,就你死別扭,指不定人家覺得你一個死直男,晦氣死了,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回來,事後他跟別人在一起,活你的該。”




黎珠珠說:“是你們蠢,這些事你都看不透,稍微動動腦子好嗎。”




度清亭聽著她罵,沒反嘴。




她想自己當初真的沒說錯,黎珠珠藏拙了,黎珠珠做自己的事,發光發熱,回到自己的軌跡,沒有因為她停留。




她笑了笑,挺好。




恰好這笑讓黎珠珠捕捉到了,心裡罵了她幾句下賤,不喜歡還勾引什麼,她為什麼會喜歡度清亭這種不動腦子的笨蛋。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就去下跪。”顧瑞說。




度清亭有點想去看,看這個大傻個下跪,她能樂一年。




她剛想說自己也去,手機響了。




尤燼:【在哪兒?】




查崗信息,度清亭回:【跟黎珠珠她們吃飯,晚點。】




她正打著“去看顧瑞下跪”,尤燼:【回家。】




尤燼:【老婆冷冷。】




度清亭立馬站起來,說:“我回趟家,有急事。”




黎珠珠也得回公司,要是晏家出事兒,得處理掉之前的合作,把手中的股票拋掉。




顧瑞看看這倆人,抓起桌子上的鑰匙也走了。




尤燼和蘇沁溪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西爾貝,蘇沁溪都有點羨慕一直嘆氣。




度清亭從後座下來,穿著黑色羽絨服,腰間挎著個包,看到尤燼立馬往她們這邊走。




蘇沁溪壓著聲音問:“怎麼了,還是不敢讓她見到你的狠勁。”




尤燼剛“嗯”,到嘴邊話變了,她說:“算是互相尊重吧。”




“嗯?”蘇沁溪不解。




尤燼說:“她工作我沒有過問,我這邊,她也不會多問。”




蘇沁溪呼著氣,她手插在兜裡,她輕輕地撞了一下尤燼的肩膀,“挺有意思的。”




“什麼挺有意思?”




“養只狗。”




其實尤燼一點也不冷,就是逗她。




度清亭跑過來,活像只小狗,到她跟前把包打開,揹包裡塞著保溫杯和一件毛衣。




“薑茶,喝了就不冷。”度清亭說,“我回去了一趟,阿姨說不在,我就來這裡找你了。我自己做的。”




尤燼不愛吃薑,怕辜負她的好意就喝了,但是今天度清亭做的這個,她覺得挺好喝的。




姜味不重,符合她的口味。




她喝了一口,度清亭把裡面的毛衣拿出來,尤燼問:“現在換嗎?”




度清亭說:“上車不冷搭在腿上。”




“乖。”尤燼說,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看著她腰間的新包,“你這樣用了啊。”




“反正,我很少揹包,現在可以顯擺。”




度清亭問:“你們今天不是在家裡啊,怎麼又去公司了?()”




尤燼說:談的心煩,去打了會兒球。?()_[(()”




蘇沁溪驚訝地看向她,這就這樣直接說了。




“什麼球?”




“高爾夫。”尤燼說:“天冷,活動活動筋骨。”




尤燼拉開車門讓度清亭先上去,上車,她把黑色毛衣抖開準備搭在地上,裡面就掉出一支玫瑰花,她輕輕勾唇。




每次度清亭來接她都會給她送花。




尤燼每次看都會很驚喜。




到家,尤卿川和柳蘇玫不在家。




尤燼去樓上把藥拿下來,度清亭把袖子挽起來,露出自己的手臂,尤燼把藥塗抹上去,眉心擰著,度清亭把手指放在她眉心,輕輕地揉了兩下,問:“最近一直打球嗎?”




“嗯,天冷,最近常打。”




“下次我跟你一起。”




尤燼說:“小狗不適合玩這個,帶你玩別的,帶你打檯球吧,斯諾克也不錯。”




“好。”度清亭溫聲說,“在痂了,都快好了。”




尤燼悶悶地嗯了一聲兒。




度清亭聽出來了她很難過,她沒去問晏一晏二的後續,很相信尤燼比自己理智,她應該有更妥帖的方式。




“消淤青的藥是不是在一樓。”




“二樓。”度清亭起身去樓上拿,尤燼等著她下來,看了一會兒雪,雪花正在往下飄,纖細柔嫩的葉片輕輕地託著白色的一團。




再轉過來微微愣住。




度清亭戴著毛茸茸的黑狼耳朵,雙膝跪在地上,西裝褲中間是一條尾巴。




度清亭喊著她,“主人。”




她望著她的眼睛,掛著傷的手臂還去勾自己的衣領撩撥她,衣領一下是一塊明顯的淤青。




顯然一隻負傷的小狗,博可憐求保護。




“受傷了還敢勾引我,是徹底想臣服了?”尤燼問。




度清亭臉頰微微熱,她是覺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二而竭,不能放棄,受傷的她更誘人啊,這不得把尤燼迷死。




跪著太像是她在犯錯,度清亭蹲在她面前,身上散發著藥味兒,仰著頭看她,說:“我們兩個談談。”




尤燼無聲,她繼續說:“我覺得,有些事兒不能隱瞞,我們不能介意提起那幾年,如果,我們都選擇不提那件事,有心結就梗在那裡,變成陳年舊傷,要好久才解除誤會,是不是?”




尤燼思索片刻,她點頭,度清亭鬆了口氣,望著她一笑,說:“……老婆……主人,之後應該沒有什麼誤會了。”




度清亭把上衣釦子解開,轉身,露出自己的後背,尤燼看著她腰下的大尾巴,以及頭上的耳朵,最後定格在她的背脊上,繃緊的兩邊是青色的一片。




手指好想摸,她咬牙,再問:“你真不怕我爸媽回來?”




受傷的小狼蹲在地上,尾巴迎面對著窗戶上的雪下彎,她說:“那你快點給我上藥啊。”




尤燼眉微微跳。




“度清亭,你是真的敢啊。”




“那你敢嗎?”度清亭說:“我受傷了。”




度清亭後腦勺被用力一扣,腿沒蹲住,筆直地朝著雪跪了下來,尤燼的手扣在她後背上,掌心一片冰涼,她全身繃緊,呼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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