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100 章

度清亭眼睛猩紅,騎車時腦子幾近失去理智。




當年都是學生,人再怎麼壞,也有個底兒,她沒想過會有人這麼歹毒去調換那些碟片,尤燼跟著她媽媽去參加研討會,要寫畢業論文,還要教她讀書,沒有分身乏術的她忙的團團轉。




度清亭心疼她,偷偷抄了她的片名,拿去給顧瑞和晏一晏二找,片兒太多了,加上時間緊迫,她就隨便瞅了兩張全塞給尤燼。




後面有很長一段時間,尤燼都在忙事情,她們見面特別少,尤燼也不聯繫她。度清亭聽說她回家了,興沖沖的跑過去,她期待著尤燼誇讚她,她推開門,抱著雙臂,抬起頭,傲氣的看向尤燼,然後她愣住……




尤燼就躺在床上,身上很輕薄的睡衣,手搭在腰下,手臂壓在眼睛上,喘息微微重卻無聲。




在拉上窗簾,不透風的房裡。




尤燼手拿開,眼睛微微潤溼。




兩個人的視線撞上,度清亭臉上的笑意還沒消,發覺她的舉動,她更是沒忍住……像是發現驚天秘密,她控制不住的表情。




如今記得很清楚。




她前後笑了兩下。




尤燼眼神變得很複雜,很陰沉,她盯著她,度清亭手忙腳亂的掩上門,跑了。




再回家,腦子裡全是那個畫面,夜裡她睡得迷糊,腰上一重,她迷迷糊糊醒著,艱難睜開眼睛,迎面就是兩個重重的耳光,尤燼用了狠勁,打得她清醒又痛,因為夢裡還有這個人的殘影,她沒分清現實還是夢,腰上尤燼直直地和她對視,眼底的暗似要把她的眼珠子摳出來,




很美,比夢裡還美。




她沒回過神,尤燼站起來對著她的臉狠狠的踩,把度清亭踩得清醒,也把她的心踩得悶痛,知道她在打自己,很絕望的被打。卻疼痛的喜歡被打。




往後她剋制不去肖想尤燼,忍住不去刀口舔血,可好多次她手指不自覺反覆去摸自己的臉頰。




她羞於見尤燼的身體,眼神控制不住的一直燒一直燒,燒得臉痛,腿腳發麻。




但凡沒有他們搞事。




沒有那個耳光,就如尤燼說的,她會衝著她勾手指說:“小狗,來舔舔姐姐吧。”




晏一晏二還沒意識到問題,啤酒洋酒都買好了,說:“你自己帶傢伙式兒啊,算了算了,別這樣,萬一真把人打死可怎麼辦?”




“收著點收著點。”另一個也勸。




他們挺會找地兒,到了另一個區,地兒還特別偏,一個小房子,底下沒人就這倆在樓上。




“地兒不錯吧,在這裡打廢他,絕對沒人發現。”




他們嬉笑的說著,眼睛轉來轉去,晏二敞著條腿,附和地說:“別打死,直接給他灌酒得了,扔在大街上找一群小混混打,死了也不歸你的事兒。”




他們一口一個建議,聽著是為了度清亭好省得打起來,實際小混混更沒輕沒重的,要是直接把人打死,判她個買/兇/殺人,她這輩子還怎麼好運。




度清亭說:“小混混有我打的重?”()




她提起手中的棒球棍,一棍子下去,直接把桌子上的酒掃成了碎片,等這倆回過神,度清亭手中的棍子直接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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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嗷嗷叫,嘴上又罵又解釋,撲過來抓她手中的棍子,度清亭一棍子又棍子的甩過去。




“你是不是傻逼,這事兒都說了是顧瑞乾的,你自己去問!”晏一尖叫。




晏二撲過來,肩膀被耍的咔咔響。




這倆敢推鍋,也是擔心她和顧瑞和好,怕露餡,再一點,就是酸她和那輛西貝爾,想看一場大戲。




總覺得她輕而易舉跳出破產危機,他們連嘲諷都沒做到,實在可惜,非要搞點事兒。誰知道現在被她往死裡打,壓根沒信他們的話。




兩個人堅持一會兒,想一起把度清亭制服了,偏這地兒就他們倆,找不到其他人。




度清亭不解恨,她又拿起椅子往這倆傻逼身上砸,“草擬嗎草擬嗎。”




晏一摔了椅子,“度清亭,你發什麼瘋。你在動手,他媽的,別怪我動手了?”




這倆大男人想打回去,度清亭是打紅眼了,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把人暈頭轉向,晏二撲過去搶,被她狠狠踹了一腳,狠狠敲了瓶子往他頭上砸。




度清亭紅著眼睛罵:“要不是我現在結了婚,我特麼直接用這個碎口對著你脖子插下去,照著你頭往死裡敲。”




她抓著這倆的衣領,目眥欲裂,“你還敢換我的碟片。”




“說了是顧瑞!”旁邊晏二抓起瓶子照著她砸了下去,度清亭痛得一嘶,“顧瑞有那個腦子嗎,我在你們這裡特別傻嗎,我就信你了嗎?”




度清亭受了傷,再打下去有點費勁,上去對著晏二的腿猛踹了一腳。




顧瑞是蠢,但是多年朋友,她瞭解顧瑞,她把片名給顧瑞,就顧瑞那個腦子根本不會懷疑她,讓幹嘛就幹嘛。




除非這倆挑事。




“我很好騙嗎?”




度清亭真想不通,這倆人究竟多麼自信,敢把這事兒提出來,以為那些碟片被銷燬了?




度清亭又一瓶子敲下去了。




雙方互毆的時候,度清亭也受了點傷,她從裡面出來才看到,白色襯衫袖口裡被血染紅了,她扭頭看看晏一晏二。




這倆知道她打紅了眼,不要命了,晏一想報警,被晏二拉住了,倆人眼神交流,沒敢再挑釁她,狠話也只敢在心裡說,等這個不要命的走了,打電話報警,就說是她動手的,她全責,給她曝光,抓緊去蹲不死她,她爸公司才起來,輿論壓一壓,讓她倒!




度清亭說不清是什麼,痛得還是其他,只覺得難受,是她蠢了,交的什麼朋友啊……真的太不聽話了,但凡她早點聽話,早點……也不會這樣。




度清亭越想越覺得自己以前是太差勁了,她交的朋友裡面沒有幾個是正常的,像顧瑞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常的工作,另外兩個心思還這麼歹毒。




越想越難受,心臟要炸了一樣。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她本以為是晏一晏二報警喊來了警察,沒想到來的是顧瑞。




她望著顧瑞,攥緊的手指發顫。




“他媽的,你傻逼啊,你有沒有事。”顧瑞著急地跑過來,他找到這裡,完全是之前“追殺令”的功勞,有人舉報她來了這裡,讓顧瑞打錢,顧瑞一看就知道這兒是晏一晏二的地盤,總覺得不對趕緊跑了過來。




“你跟晏一晏二打什麼,他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度清亭打紅了眼,指著他鼻子,顧瑞走過來想扶她,度清亭直接把人推開了,一用力手臂上的傷口輕微撕裂,她只皺眉,顧瑞被推的踉蹌,也被她罵得莫名其妙,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那倆傻逼的話你也信?”




再去扶還是被甩開了,看到她袖口的血跡,“艹,你等著我進去給你報仇。”




度清亭根本沒理他,連帶著他一起罵,傻缺,如果他當時跟自己說了也不至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