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75 章





當然每一次她們的演出都順利,她們也能真的登上大劇院,直到尤燼從商,離開了劇院,她特煩尤燼,覺得她這人俗到極點,一度告訴尤燼,走了別再回來。




尤燼回頭看她,說:“再見。”




然後這個人固執的走進了雨裡,成了商界的新貴,再相遇,尤燼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看著她,彷彿忘記她說過了多麼難聽的話,把那句再見續上,說:“好久不見,沁溪。”




蘇沁兒看到某個失落的霸總,她跟晏冰焰說:“她們挺合適的是吧?”




“我上去拍也合適。”晏冰焰嘴硬,但是合不合適她心裡有答案,挑婚紗的時候就知道了。




蘇沁溪看向她,手臂壓在欄杆上,說:“所以,你究竟是真的喜歡尤燼,還是……只是覺得她合適?”




“如果只是合適就放下吧,尤燼不是那種合適,就可以跟別人速配的人,懂嗎?”




晏冰焰沒回答。




蘇沁溪笑了笑,“成執念了是不?”




“朋友想開點。”




晏冰焰說:“那你呢,我剛剛看到那誰。”




“嘶。”蘇沁溪狠狠地看她一眼,說:“晏冰焰,你下次別在想我安慰你,自己受著吧。”




“我只是問問。”晏冰焰能感覺到她這一通火發的莫名其妙。




蘇沁溪又走了,神出鬼沒,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晏冰焰倒是場場都在,是她們最忠誠的看客。




拍完天快黑了。




度清亭拿著手機去找攝影師,讓她先把照片發給自己,一來她想好好欣賞,二來她想發給國外朋友,好說服那群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這群人一個個畫畫比她們還色,平時根本不敢參加大型聚會,生怕不留神就被認出來了。




但是現實一個比一個清純,看到美女都會問:姐妹們我左眼看還是用右眼看。




劇組的負責人來後臺說:“負責夜景的老師也來了,是我們薄老師,您待會看看要不要……”




“哪位薄老師?”尤燼換衣服動作停下,伸伸手,度清亭立馬把西裝遞給她。




負責人說了個名字,薄煙。




“不拍了,就到這裡了。”尤燼眉心微微陷。




“不是還幾組嗎?”負責人問,“是哪裡有問題了嗎?”




度清亭也好奇,看向了她,想想她可能累了,就沒有問,過去幫她扣了西裝扣。




劇場人收工,尤燼讓助理安排她們去吃飯,她找了一下蘇沁溪,沒看到人,跟度清亭一塊從裡面出來,遠處樹下蘇沁溪指間夾著煙,在她樹的背後抽著煙。




“她還抽菸?”度清亭驚訝。




尤燼輕輕噓了一聲,讓她別出聲兒,倆人在劇院門口站了會兒,一直等到蘇沁溪抽完煙,嚼了幾顆口嚼糖。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人走到了蘇沁溪的對面,蘇沁溪就立在哪兒,那個女人生的很白,有種深夜夜鶯的感覺,很漂亮,很有古典韻味,她跟蘇沁溪說著話,從口型看好像是一句:“好久不見。”




尤燼給蘇沁溪打電話,說拍完了,走了。




蘇沁溪側過身找尤燼,沒看那個女人,她看看手腕上的表,對尤燼說:“不挺




早的嗎?”




度清亭也挺敏銳,猜測著是有什麼緣故,說:“差不多,後面再說,不急先吃飯。”說著,她再看看那個黑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起先是看著樹,蘇沁溪走遠了,她才轉身看向蘇沁溪。




司機開車去餐廳,蘇沁溪坐在後面,臉上還是帶著笑,尤燼問:“怎麼不早說。”




“是我沒想到她會過來,挺煩人的。”蘇沁溪哼了聲兒,看窗外,“誰知道她還賴在這兒,真他媽晦氣,呸,你這要結婚,我說這些。”




尤燼沒說話,輕拍她的肩膀,度清亭坐副駕,她心裡疑惑,晚上請了劇組的人用餐,她們的車掉頭去了另外一傢俬館,蘇沁溪沒吃多少走了。




尤燼開車載度清亭回去。




路上微風陣陣,她們走時那個女人好像還在,度清亭沒忍住好奇問:“那位薄老師是她的……”




“前任。”




多的尤燼沒說,度清亭挺好奇,自己拿手機搜,看到網絡上關於蘇沁溪的信息,很多都是說蘇家破產,董事長帶著小老婆跑了,豪宅被收,資產被賣,女兒無家可歸,再翻一翻,也沒看到任何有關蘇沁溪的信息。




尤燼說:“新聞都被壓了,省得有些人做她文章,她跟她家裡關係不好。”




“破產挺嚇人的。”度清亭感慨,看到上面說負債十多個億,這還是其中一個分支。




“被拋棄更嚇人。”尤燼說:“之前跟你說過,蘇沁溪以前是學舞蹈的,後來又去弄過歌劇舞臺劇,她以前也是天之驕子。”




度清亭點頭,問:“那你呢。”




“我?”




“比較現實。”




度清亭對蘇沁溪的事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她喜歡透過蘇沁溪的生活去看曾經的尤燼,她不瞭解的尤燼。




度清亭說:“我對你還不夠了解,我感覺你大學似乎不是隻有學習……”




尤燼笑,“我怎麼可能只有學習?那時候我也才二十出頭,也有喜歡的東西。”




“劇院之前是我和蘇沁溪一起買的,後來我準備進公司,我就把我的股讓出去了。”




度清亭說:“那蘇沁溪還一直說你俗。”




“我是挺俗的,我就是玩玩,蘇沁溪是真的喜歡。”尤燼說。




度清亭沉默了一陣,她緩緩陷入記憶的洪流,說:“你在劇院玩這事兒我知道,我媽還說你們拿獎了,我高二的時候,那會你大二。”




“嗯。”




尤燼說:“你還送我一個音樂盒。”




“對。”




那會她高二,她很煩她媽一直說一直說誰家孩子,經常跟她媽媽吵架,那會她放月假,就聽著她媽說,你知道尤燼拿了什麼歌劇獎嗎?




“啥玩意?”度清亭都沒聽懂。




“就是,那種歌劇,賊厲害,今天好多人都在說,不知道她以後是不是要走藝術。她們一家人真是厲害啊,可望不可及,尤燼智商高,會讀書,還會搞藝術,以後成為個什麼藝術家也厲害死了,你說,




基因也認人嗎,她怎麼把她爸爸媽媽的好基因都繼承了。”然後她媽認真地看向她。




度清亭不耐煩地說:“我也繼承你們的優點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感覺我以後學習我爸白手起家,去爺爺老家幹村頭打鐵,也是一把好手。”




“你這孩子……”




度清亭不耐煩的起來跑到樓上,挺心煩意燥的,她躺在床上在手機上亂按,最後打開瀏覽器搜索,她想看又沒敢看,某次去學校路過一個店,她進去買了個音樂盒掛在了尤家門口的信箱上。




度清亭挺驚訝,“你知道是我送的?”




尤燼說:“除了你也沒有人會送那麼幼稚的東西。”準確來說,除了她也不會有人在認認真真很精心的挑選禮物送給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如果取得成績,旁人最先燒起來的是嫉妒和羨慕,能誠心誠意送出一句“恭喜”頂了天。




尤燼說:“除非那是別人給你,你覺得好看轉送給我的。”




“怎麼會,我又沒那麼窮,拿別人的禮物給你。”度清亭說。




尤燼問:“當時怎麼不直接交到我手裡。”




度清亭回她,“也沒想著你會收到啊,反正,那時候我們挺有差距,感覺,也沒想過有回應,就是覺得適合你,看到什麼想到你,就忍不住買下來。”




“是嗎?”




尤燼說:“我都收到了。”




她那些想送的東西,都在尤燼這裡有回應。




尤燼唇微微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抿了回去。




“笑什麼?”度清亭捱過去問她,想親她的唇角,尤燼稍微把她推開一點,說:“笑有趣的東西。”




“快說。”




“笑你爬上我家圍牆,然後卡在上面下不來,第二天阿姨帶著你過來道歉,你還寫了一封檢討書,我坐在那裡聽著你念,其實……很想笑。”




度清亭:“……”




她努力回憶,臉很熱,“那是我在學校犯錯了,教導主任每次都讓我寫,我看你那麼嚴肅我才寫的。可是那時候……你很嚴肅,看我的樣子很想掐死我。”




其實高三第一次見面,爬上圍牆還有後續,她尷尬的要死,陳慧茹更是老臉丟盡,拉著她去道歉讓她認錯,度清亭自己還寫了檢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