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66 章





“不晚,那我坐你的車直接走。”




尤燼沒應聲,她認真地看著她,問:“難受嗎?”()




還好,能應對。度清亭笑了笑,挺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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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燼說:“我應該在你身邊的。”她再頓了頓說:“我還比你大些,應該護著你。”




“沒有,這跟年齡沒關係吧?感情不是靠年齡誰去照顧誰,我們相互照顧吧。”




說著,察覺尤燼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餐廳的光落在她鏡片的邊緣,度清亭幾分閃躲著,她說:“……怎麼了。”




“你還知道啊。”尤燼先她一個動作,手指掐在了她的臉上,挺用力的,她說:“你也知道是要一起面對的?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我……”




度清亭無聲應對,她的手去握尤燼,手蓋在她手背上,尤燼輕輕地摸了兩下,反過來牽著她的手往裡走,她腳步很快,很堅定。




尤燼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腳下是粗跟皮靴,上次她拉著尤燼往地鐵站跑,像極了那種小年輕的戀愛,隨性、因愛出發,現在,她看著尤燼的肩,有一兩句髮捲著搭在她的脖頸處。




她趕來的挺急。




度清亭掌心發熱,她懷疑尤燼工作沒處理完就過來了,她有些擔心想問,顧瑞和楚言禾走出大廳了,黎珠珠在後面看手機,抬頭看向她們,等她們過了,黎珠珠迅速轉過了身盯著她們。




尤燼帶著她上了樓。




度清亭卻有點退縮,說:“要不,算了,你爸也是為了你好。”




“他是為了我好,可是你不好嗎?”




電梯門在她們身後合上立馬到了下一層,那聲音在她耳朵裡“叮”了一聲,尤燼的手落在她頭髮上揉了揉,說:“我知道你不開心,他也不是一次兩次找你,但是,你從來沒有抱怨過。他可以為了我好,可不代表,我就不用在乎你的感受。”




她溫柔的說著,目光柔和落在她臉上,“為什麼總是要一個人面對呢?你想著我,我也會想著你啊,想一直護著你。”




度清亭心裡軟著。




她情緒再穩定,她也想自己戀人能站在自己這邊的,她也沒奢求過尤燼在她這邊,不敢,很怕尤燼有壓力,每次都是自己去消化。




尤卿川現在還坐在椅子上沒挪地,他臉色不好看,經過度清亭有理沒理的話,一時間沒回過神,他目前還生著悶氣。




尤燼帶著人上來時,他抬了下眸,視線落在她們牽著的手上,臉色更不好了。尤燼牽著度清亭,他只會覺得度清亭沒有擔當,讓尤燼擋在她面前。




蘇沁溪還坐著,玩了下手機,再看向她旁邊的度清亭。




尤卿川這次做的是有點過分,把她叫來了,還把尤燼支走,得虧度清亭臉皮厚,眼睛不好使,換成別人孤軍奮戰的面對,誰都遭不住,跟自己戀人肯定會有隔閡。




尤燼帶著度清亭一步步走到尤卿川面前,說:“我之前跟你說過,讓你不要給她難堪,你似乎沒放在心上,還特地支走我,是不是過分了?”




她語氣很強硬,讓尤卿




()川不舒服(),尤卿川沒應這句話?[((),國慶那天聽到她那番話,尤卿川挺生氣,所以回來立馬把尤燼支走,再把度清亭喊過來給下馬威,讓她認清現實。




“你告狀?”尤卿川說:“你挺有本事,不是說不希望我和尤燼關係僵硬……”




“爸。”尤燼打斷他,她說:“是我,想給她應有的尊重。”




這句話把尤卿川喝住了。




“她是沒有我的位置高,可是,她走出去自由張揚自信,多的是想和她成雙成對的人,我的高度是把她顯得比較矮,可在別人眼中,她是厲害的插畫師,也是有人氣高熱度的漫畫家。”




尤燼說:“這就好像,小時候你們覺得她比較蠢,可在陳阿姨眼中,她乖巧可愛,認真漂亮,孝順善良,幼兒園的老師沒有一個不喜歡她。”




“壞的是我。”最後一句補的很輕,但尤燼還是聽到了。




“唉。”度清亭拉住她,“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壞了,你可不要貶低自己啊,你怎麼壞了。”




“不能因為我就覺得自己很壞啊,不能這麼說,因為我否定自己,那我真的有罪了。”




說著,沒聽到尤燼回應。




再去看尤燼,發現尤燼的眼睛通紅。




尤卿川望著她,緊緊地皺著眉,說:“你確定要說這些,跟我對立起來。”




“跟你對立起來挺不理智,但是,你為什麼不收斂,要一再試探我的底線。”尤燼說:“你明知道,很多事情我可以聽你的,唯一,這個是底線,我上次跟你說過,你可以不同意,但是不能去羞辱她,我尊重你,你也尊重我不是嗎?這只是一次,你還會有下一次。”




度清亭手用力將她的手指握緊。




她覺得夠了。




委屈她也是真委屈,沒有人面對這樣的狀況還能一笑而過吧,她總覺得自己不配是高攀,對尤卿川能不反駁不反駁,努力改正。尤燼能在父母面前維護她,她挺開心的,她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被女朋友這樣,但是能被維護,她真的覺得……很好。




“你想的都是最壞的結果,並不是現實,現實有很多種結果。”尤燼聽進了度清亭的話,語氣溫和,她說:“我相信,度清亭。”




“她小時候說過她想學畫畫,那時候我知道她臉盲,覺得她字都寫不好,很看不起她,可是她還是堅持畫畫,堅持到現在能靠畫畫開心,能養活自己。我突然發覺我想錯了,我還不夠了解她。”




尤燼繼續說:“甚至,她高考如果不是生病,燒到神志不清,她不會那麼差。她第一次參加高考都沒有考過那麼多分。她只是不會考試,不是不好學,不是不努力的人。不能因為她不愛掙錢就否定她畫畫是一事無成,那她自己養活自己,那她畫的東西都被否定了。她進步了一分,兩分,也都是進步了。”




度清亭偏頭看向她。




眼神認真,她覺得尤燼好像在放光。手指握了又松,竟然開始有點抖了。




一直以來尤卿川貶低她,她都說努力努力,沒覺得自己有多好,可是尤燼覺得她好。




其實尤燼簡單說一句“她很好”,不用拆分這麼細她就知道了。




當初,她考成那個鬼樣子,尤燼也許並沒有覺得她蠢,或者那時候覺得她是蠢,後面覺得她不蠢了,沒有七年始終如一覺得她很蠢……亦或者,亦或者,她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曾經那個高三,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朦朧不清。




尤卿川一直沒說話。




尤燼的聲音卻一直在度清亭耳邊響起,她把度清亭的手握得特別緊。




“你大可以不說話。”




“但,請認真對待我喜歡的人,給她應該有的尊重。不然我也會生氣,哪怕對方是我的父親。”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我的妻子不是她,那也不會有其他人選。爸,請你尊重我未來妻子。”




度清亭想,被她馴服,冒著世界淪陷的風險堅定的奔向她。




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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