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46 章

“喜歡哪裡?”尤燼再次問她,這次高跟鞋陷進去的有點深,度清亭幾次想去抓那個菸袋,卻是什麼都沒有抓到,她感覺到有一點點的痛,但她喜歡這種感覺,掙扎又很無力……




明明她以前最討厭被尤燼欺負的,現在尤燼壓制她,她反而會快樂,果然是長大了嗎?




“都喜歡……”她悶哼著。




尤燼說:“你要說明白……”




她誘惑著她,也看著她想掙扎卻無能為力的窒息,她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她。




度清亭本能的想到了那張她絕色臉,溫聲說:“眼睛、鼻子……唇……”




說完,她感覺後面的壓迫感低了,踩她的勁也跟著鬆了,度清亭本就呼吸不暢,她轉過了身,被尤燼認真的看著,尤燼的腳落在地上,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尤燼靠近她是要踩她的臉,她等啊,反覆的等。




等著那種羞辱,像是那個深夜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直到尤燼輕輕靠近,她閉著眼睛,尤燼吻的卻是她的眼睛,又吻住了她的嘴唇,好像故意留一個呼吸的地方給她,沒有去碰她的鼻子。




度清亭手緩緩掐著她的腰,又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胸口,她動作小心了許多,很怕撤壞了尤燼身上的旗袍,真的很漂亮……




這個吻很甜,甜得她懷疑,先前是最甜蜜的懲罰,度清亭不太理解。




尤燼親著和她分開,唇和唇之間帶著一絲牽絆,尤燼的呼吸落在她唇角,說:“還喜歡哪裡?喜歡哪裡給你哪裡……”




度清亭擰開了一個旗袍結釦,看到她的脖頸。




“這裡嗎?”尤燼低頭看著她,她一手撐著床,一手壓在度清亭手背上,帶著她一顆顆解開,然後落在自己的胸口。




女人敞著衣衫的樣子很美。




尤其是旗袍,度清亭看得清清楚楚,旗袍之下是什麼搭的,她的身材有多麼好。




“喜歡這樣嗎?”尤燼捉著她的手蓋在胸口。




她感覺到了尤燼的心跳。




撲通撲通。




度清亭好想死,“姐姐……喜歡,你明明知道我喜歡。”




“我是知道。”尤燼自信又不那麼自信,聲音變得有一絲絲委屈,




“那你喜歡的好單純,只喜歡好的,不喜歡壞的……”




尤燼笑著,她看起來很嘲弄。




度清亭想說不是的,她喜歡的比尤燼想的要多,畢竟……她也見過尤燼不好的樣子。




她抓了一把尤燼,像掐月亮那樣用力,尤燼吃了一痛,度清亭鼓足了勁翻過身坐在尤燼身上,尤燼的頭髮亂了,眼睛痴痴的看她,也誘惑她趕緊癲狂起來。




身上的西裝被她撐開。




她胡亂的扯西裝,也去吻尤燼的唇,去碰她的脖頸,煙紫的旗袍在她指尖散開,同時……她也告訴尤燼,我說喜歡哪裡你親我哪裡,我親你哪裡也代表我喜歡你哪裡……




尤燼本來可以掙扎,手掐著她的腰什麼都沒




動,扣著她的後頸把她一點點往下壓。




因為度清亭說:




“好的壞的都喜歡……”




“那以後……”她在度清亭耳邊說:“見到壞姐姐也要表達的很喜歡。”




“嗯……”




尤燼揉揉她的頭髮,說:“你去那邊,換個方向……我也親親你。”




她吻她,她也吻她。




度清亭狂亂的吻住她,她往後退。




把她從頭到尾的喜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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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人還在床上睡。




昨天玩得太野,回來也太晚了。




度清亭晚上還做個夢,夢裡她拉著一個人的手穿梭在燈光閃爍的人群中。




她的耳朵裡一直在說:“尤燼,尤燼我們一起去玩吧。”




偶爾能聽到一聲聲“嗯”,比較輕,聽不出是好還是不好,因為對方聲音小,導致她的聲音越說越大。




她分不清自己是大人還是小時候,只覺得手指黏糊糊的,像是沒有吃完的糖,讓她們手指分不開。




幼兒園的事兒到現在早已經忘乾淨了,她只能記得一種情緒縈繞著她,就是她總是很好奇。




尤燼,你喜歡跟我玩嗎?




我吃糖想給你一顆,你總不吃我的。




說我手指黏黏的,我舔乾淨,又會牽我的手。




我高中情竇初開,對你有好感,每次偷偷看你你總冷冷的瞪我,想跟你好,你總嘲諷的笑。




約你看個愛情電影。




你說不像我這麼閒。




我啊,其實你初中轉學,我一個人念小學的時候,每天都坐在窗邊在期待你來接我放學的。




高中,懂的多了,一開始怕你,不敢坐你的車,後來也是怕你,想坐,也是不敢坐你的車。




度清亭迷迷糊糊的夢。




最後夢到高中另一個雨季,小雨淅淅瀝瀝,門口停了許多車,車窗半降,她只看到尤燼半張臉,就想立馬衝到雨裡上車。但,那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就站著沒動,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




兩個人無聲的拔河,她不去上車尤燼也不下車,硬耗著,看誰會主動一步,硬生生把小雨熬成了大雨。




度清亭看看雨再看看車子裡的人,尤燼是一眼都沒有看她,那種鬱悶跟著雨水變得越來越稠密,最後是司機撐著傘下來,說:“清亭別跟你尤燼姐姐慪氣了,快上車吧,待會雨更大了。”




度清亭想,誰跟她置氣,我脾氣好的很好吧,是她總看不上我。




她在司機的傘下彎腰上車,坐在尤燼對面,尤燼腿上放著一張試卷,整面鋪開,蓋住了她的大腿,度清亭斜了一眼發現她穿的西褲,她交疊著腿,皮鞋底下是一抹猩紅。度清亭第一次從她的身上看到其他顏色,這一抹猩紅像是從全身壓制的黑色裡逃逸出來的,特別吸睛,特別的……




那時候度清亭還沒理解“欲”和“御”,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詞兒形容她,腦瓜子都想痛了。




尤燼說:“笑什麼,




又是不及格,




你還驕傲了?”




試卷上也是一圈一圈紅色,一筆一劃都在判定不及格,度清亭從那一抹猩紅抽離,看向她膝蓋上的試卷,一張數學試卷她考了60分。




挺奇怪的,她小時候六十分,算及格,能從街頭跑到街尾,牽尤燼的手都能繞著別墅多走兩圈,長大之後她再考六十分就判定不及格了。




度清亭瞥了一眼尤燼的手指,乾淨白皙,指甲剪得乾乾淨淨,指甲蓋是粉粉的帶一點潤。




尤燼冷聲問她:“你看什麼?”




度清亭猛地回神,視線朝著車窗外看去,她說:“沒看什麼……看你啊,看你穿這麼一套黑色,你俗不俗,膩不膩?”




尤燼臉迅速冷了下來,然後,那天尤燼發很大的脾氣,直接一試卷甩在她臉上,她喊前面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