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31 章





電話就被掐斷了。




在裡頭找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包的度清亭納悶了,她記得櫃子裡有個大點的登山包,怎麼現在全是那種小的斜挎包和帆布包,這根本沒辦法裝西裝啊。




尤燼走過去,度清亭蹲在地上,撅著個臀,崩得挺緊的,尤燼的腳從拖鞋裡抽出來,往她臀上一踩。




度清亭也感覺有人過來,氣場有點強,她立馬停下手中的活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回頭,屁股上的力就讓她跪了下來,膝蓋落在地上,她手撐在地上扭頭去看身後的人。




尤燼靠著門,腳緩緩收回去,腳趾勾著拖鞋輕輕地往上套,她穿好鞋,望著度清亭的眼神悠悠,表情著實難辨,但此刻她的笑很危險。




度清亭分不清她此舉是什麼目的,挑逗自己嗎,可她這個表情,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度清亭手隨便拍了拍膝蓋。




“怎麼了?”




尤燼望著她,似乎在想怎麼說,她手指繃緊,青筋暴起,度清亭站起來後,她的手就背到了身後,她用力捏緊,面對著度清亭笑,“你那個國話說不利索的前女友,給你打來了電話,說是很想你呢。”




前女友?




度清亭尋思自己哪有前女友,認真看了她一眼,她不就這一個前女友嗎。




尤燼手指收緊。




度清亭眼睛瞪大,什麼鬼東西,她腦子迅速過了一遍,挖空腦子說:“我手機呢。”




尤燼張開手指,鬆了鬆勁,把手機遞給她,度清亭趕緊拿過什麼,手機關機了。




尤燼說:“可能是王富貴吧。”




“什麼東西?”度清亭動作頓了頓,瞬間,想到的是王鐵,她臉色刷一下變了,“你,你別接那個電話,艹,他說他叫王富貴嗎,他騙你的,艹……”




“哦,是嘛,也可能是王德發。你仔細想想你生命裡有很重要姓王的人嗎?”尤燼盯著她。




“什麼王德發,他是叫王鐵吧。”




“嗯?不是叫王芙琳嗎?”




“啊?”度清亭愣住,緩了一會兒,幸好不是那個死gay,很快她更繃不住,是她那個混血閨蜜。




“你聽錯了吧,她叫伊芙琳。”




“沒有啊,她說她是你前女友啊。”尤燼說,“所以你是騙我呢,先前還說我是你初戀,你初吻呢……哦,想起來了,她是親你臉的那個人,是嗎?”




還真讓她說對了,只是度清亭看她一眼,感覺尤燼的臉有一點點的冰冷。




度清亭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伊芙琳怕是自己演上了,“不是的,有誤會了……()”




“1()_[(()”




尤燼轉身往房間走。




度清亭急了,趕緊出來跟她解釋,“你聽我解釋,這個事是這樣的。”




尤燼拉開黑色藤椅,她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唇角帶笑,鏡片後的眼睛淬著冷光,度清亭彷彿回到高三了,那種寫完試卷,發現對的只有名字的支配感,膝蓋就發軟。




尤燼摘了眼鏡,放在右手掌心裡,五指輕輕抓著眼鏡,她眼睛直視著度清亭,問她:“哪樣兒啊?”




她手背壓著膝蓋,輕輕地點了兩下,表情似笑似非,嚴肅又危險,度清亭忍不住站直身體,受不住了,完了,她更想跪了。




“解釋吧。”尤燼說。




度清亭根本沒辦法去看她,好像被審視著,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我不想跟你結婚,我閨蜜就想了個損招,讓你死心……




“她是我閨蜜……我國外好朋友,她平時也沒什麼愛好,有事沒事就喜歡發個癲。”




“沒事嗎,她說她走了一天的t臺,我看她一點也不閒,是腦子不好使嗎。”




度清亭沒好意思那麼說閨蜜,“也不是,就是吧,間接性的,今天就是她在發顛。”




“可是為什麼發顛,她還說自己是你的sweetheartsister,還說,讓我有多遠滾多遠,你是不是還跟她說什麼了?”




看吧,看吧,終究還是走進死衚衕了。




度清亭深吸口氣,都不知道伊芙琳嘴瓢到什麼地步了,“這個事兒……”




“解釋不清嗎?”




“反正我沒騙你,跟你談,就是我初戀。”




“好。”尤燼說,“那她罵我怎麼解決,她負責還是你負責?”她輕聲說:“懲罰她,還是懲罰你?”




度清亭揉揉手指,“我吧。”




說完,她回過神。




我為什麼要給你懲罰。




但是,尤燼已經站直了身體,眼鏡都放在桌子上了,她說:“你也知道我不怎麼愛打人,咱們又很絕配,我淺淺收拾一下你就好啦。”




“收拾完你,我就走。”




度清亭想,還有這種好事嗎,她走過去,把自己掌心給尤燼,“那你打吧。”




尤燼看她手心,笑了笑,又握著輕輕地揉了一下,她抬頭看度清亭說:“我現在是誰。”




度清亭看著她沒戴眼鏡的臉,稍微有一點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可是“尤燼”,不是在香海誘她上鉤的溫柔姐姐。




她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就被尤燼直接用力一推,度清亭直接摔在了床上,仰躺著。




度清亭躺在床上深呼吸,她想,他媽的,這賬一定得記在伊芙琳頭上,自己怎麼一起玩的都沒一個腦子正常的。




尤燼問,“要腳,還是手。”




度清亭愣愣地看著她,臉頰紅,“還剁手跺腳嗎?”




尤燼解釋,“腳就是踹屁股,手就是打你屁股。”




()“你剛剛選的手。”




“剛剛是剛剛,




不是……”




“要踹嗎?”




媽的,




那更頂不住,“打打打打!”




說完又傻了,我為什麼非要選呢?




“嗯。”




尤燼說著,握著她的手腕,臉緩緩壓下,度清亭哪裡頂得住,想掙扎都得閉著眼。




尤燼腿挨著床,她握著度清亭的手,把她短袖撩起來,“聽說你還會生北鼻。”




“我哪有那個本事?你別聽她胡說?嘶——”




尤燼手貼上去涼涼的,說:“別啊,要不你給我生一個,我覺得你給我生一個挺不錯的。”




度清亭在心裡把伊芙琳罵了個千萬遍!




尤燼把她翻了個面,度清亭悶悶一呼吸,抓住了枕頭,想著,要不你還是打吧,你打了我也……也不會放過你。




她喊了一聲:“尤燼,別太過分哈。”




尤燼微微俯身,手指轉到了她的後頸上,她手揚起,啪地一聲落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說:“最好像你也像我。”




度清亭說,“你要是不解氣踹我一腳得了,這事兒咱翻篇行不行。”




“後悔沒?”尤燼身體前傾,去看她的表情。




度清亭怎麼不後悔,真的,以前小不懂事兒,長大了才明白,尤燼金玉良言,她不能經常跟這種不三不四缺少腦幹的人玩。這些人太容易犯病了!




尤燼又打了她一下。




這一聲啪有點太響了,甚至帶著一點砰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她的名字,“度清亭!”




度清亭尋思這聲音也太兇了,聲線都變得糙了。




但,很快,尤燼直接坐在了她的腰上。




直覺告訴度清亭不太對勁,她猛地側過頭,轉側錯面了,看到了牆,她又趕緊側過來,以極其尷尬的姿勢,就見著她媽站在大門口,門鎖上插著一把鑰匙。




而她媽喊完話瞬間瞪大眼睛,嘴巴張開都忘記合攏,看看她,看看床邊另一個人的後背,以及落在度清亭屁股上的手,陳慧茹很震撼,很憤怒,說:“你們羞不羞恥?婚都沒結就幹這種不正經的事,我不會同意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絕對不可能,你想都別想,你讓這個女人馬上給我滾——滾?”




坐在度清亭身上的人一直沒動,理都不帶理她。




陳慧茹更氣了,氣勢洶洶地走過去,腳恨不得要把地板踩個對穿,“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進我家門,蜻蜓已經有未婚妻了,識相的話你快給我滾,我只認準尤燼當我……尤燼——”




最後倆字拉了個長調,還倒吸一口涼氣。




“哎喲,怎麼回事呢,姐、媽,你在幹嘛呢,別打起來啊——”門口等得心急的度暖芷也趕緊假裝路過,迅速衝進來現場吃瓜,然後跟著深吸一口涼氣,腳趾頭扣地,“哎呀我的媽耶……”




尤燼緩緩轉過頭,看向陳慧茹,以及度清亭她妹。




“尤燼?”




度清亭整個人都麻了,快呼吸不過來了,草啊,草她,想罵她媽,憑什麼開她房間的門,尊不尊重人啊,又想到自己尷尬的姿勢,憤怒地喊:“你們給我滾啊!”喊到最後話都沒氣兒了,好想死,“滾啊……”




陳慧茹看到這一幕也尷尬,手指搓搓想說那你們繼續,偏偏嘴巴哆嗦不知道說什麼,手足無措,連哎呀了兩句,看看被打/趴下的度清亭,還是沒忍住震驚地說:“媽耶,蜻蜓,你不僅是個受兒,還是個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