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99 章 作精進化實錄

    “慕生哥,你就不能走慢點嗎?”陳子輕邁著吃力的腳步追上張慕生,“我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已經很累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張慕生一語不發。

    陳子輕走到他前面,很大聲地喊:“慕生哥!”

    張慕生:“東西都在我手上。”

    言下之意是,別不知好歹,差不多行了。

    陳子輕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快要拐過路口,他趕忙小跑著跟上去。

    張慕生住的是二十多平的出租房,有一室一廳一衛帶廚房陽臺,空間狹窄逼仄,但乾淨,空氣裡也沒什麼渾濁的氣味。

    陳子輕東張西望:“就一個房間,你讓我打地鋪?慕生哥,我不可能睡地鋪,你家裡也不會讓你那麼對我。”

    “我打地鋪。”張慕生放下手裡的東西,“你在這,我回餐館。”

    “那我中午吃什麼?”

    張慕生朝門口走:“冰箱有炒飯,櫥子裡有面條。”

    陳子輕沒再欺負人,他找剪刀把編織袋的縫合針線剪開,拿出一套衣褲去衛生間洗澡。

    衛生間比他想象的還要小,兩個人都沒法並肩過去,必須側著身子。他給自己打香皂洗了個澡出來,下意識就洗衣服,頓了頓,轉手便把臭烘烘的髒衣服隨意丟在洗手檯下的塑料桶裡,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拿手機給原主他姐報平安。

    手腕上的紅繩浸了汗,他洗澡時順便衝了衝,摘下來晾

    在陽臺。

    .

    陳子輕把炒飯熱了,他沒什麼胃口,本想著逼自己吃一些,哪知炒飯不是現炒的都非常好吃,他不知不覺地全部吃完,手裡的勺子颳了刮碗底,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不愧是廚子,手藝真好。

    下午陳子輕沒出去閒逛,他在張慕生酒店風的房間睡了一覺起來,就在客廳的老舊沙發上嗑瓜子,正對他的落地電風扇上面有一層擦不掉的油汙,咔嚓咔嚓地轉動著。

    從日落黃昏到夜幕降臨,再到夜色深沉繁星漫天,陳子輕打嗝都是瓜子味。

    系統:“小弟,人回來了。”

    陳子輕捻身上掉落的瓜子皮:“三哥,你這都提醒我啊。”

    系統:“在掏鑰匙。”

    陳子輕沒再問,他趕緊把垃圾簍裡的瓜子皮全部倒出來,用鞋子踢開,讓瓜子皮散得到處都是。

    張慕生開門進來,見到的是一地的瓜子皮。

    陳子輕藏好心虛:“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把瓜子皮掃了。”

    “嘭”

    張慕生把門關上。

    陳子輕叫住去拿掃帚的男人:“等等。”

    張慕生任由他走上前,踮起腳湊到自己的襯衫領子裡,發出挑剔的聲音。

    “你身上什麼味道。”油煙味。

    陳子輕嫌惡地捏著鼻子後退:“噁心死了,你一天到晚都穿這一身,回來前就不能洗個澡換身衣服嗎。”

    張慕生答非所問:“我媽跟我說,你告訴她,你每天都要吃新鮮的水果,叫我給你買。”

    陳子輕愕然。吃水果不是強制任務,他就想著忽略……

    張慕生把手裡的袋子提了提:“這些夠嗎?”

    陳子輕不知怎麼有種“你是不是想死”的錯覺,他調整好情緒出聲:“夠……也就是今天的量,明天再說。”

    張慕生將一袋葡萄放在桌上:“你洗澡換下來的衣服在哪。”

    陳子輕稀裡糊塗地說:“都在衛生間裡。”

    張慕生沒抬腳,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張字條:“你通過我媽交代的事都在這上面,看看,少沒少。”

    陳子輕瞟了眼,像不幹活,不洗衣服,一天兩頓肉,水果只吃新鮮的且每天都要吃,不煮飯不炒菜之類都有,除了工資上交這一項。

    “我只是隨口說說,”陳子輕嘀咕,“是你媽要你做的,跟我可沒關係。”

    張慕生將字條壓在水杯下面,他掃掉地上的瓜子皮,去衛生間拿了髒衣服去陽臺。

    陳子輕不自在:“喂,你不願意就直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稀罕在你這屁大點地方住。”

    正常人估計都會火氣上頭地說“那滾”。

    張慕生則是去陽臺洗衣服,出租屋沒洗衣機,他是手洗。

    陳子輕不禁為自己捏把汗,幸好他下午突然跑去衛生間,把內褲搓了搓,不然多難為情。

    即便如此,陳子輕依然汗流浹背,感覺自己踩在

    冰上,隨時都會裂開。

    沒事的,沒事沒事,我之後會一點點改變性子收著來,不把那個老實人逼急發瘋。

    他不信這世上真有純正的冤大頭,一點脾氣都沒有。

    要真有,那也是怪物。

    陳子輕決定小心著點跟張慕生相處,把握好做作的分寸,主線任務還沒出來呢。

    可他低估了這副身體根深蒂固的做作殘留,他把葡萄洗了裝在水瓢裡,端著邊吃邊說:“明天我要吃西瓜,無籽的那種!”

    陽臺沒應聲,也沒拒絕。

    陳子輕嚥下嘴裡酸甜的葡萄,張慕生是媽寶男嗎,他媽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真的是表面這樣?

    要麼是真的愚孝,要麼是……

    是什麼?

    陳子輕的思路因為手機來電戛然而止,他走到牆邊接電話。

    張母在電話裡說:“小遙,我聽慕生說你到他那兒了,到了就好,平安就好,你想吃什麼就讓慕生給你買,他的就是你的,不要跟他客氣,我們是一家人,他要是哪兒讓你不痛快給你氣受了,你跟我說,我訓他。”

    陳子輕並沒有感動,只覺怪異,憑張慕生的身高外形,以及目前初看沒不良嗜好和有份工作這兩點,不至於找不到媳婦,要家裡這麼上趕著巴結討好。

    除非張家有隱瞞,張慕生有什麼隱情,原主才是真正的冤大頭。

    陳子輕回想張慕生的言行舉止,看起來不像是有要人命的疾病樣子啊,真邪門。他輕手輕腳地靠近陽臺。

    男人在水池邊洗衣服,他嘴邊叼著一根菸,襯衫脫在臺邊,上半身光著,長褲卡在瘦窄的腰部皮帶扣緊,肩背線條硬朗結實,腰窩性感好看,看起來很有勁。

    性張力爆滿,會讓人受不了,吃不消。

    陳子輕注意到他那條晾在陽臺的紅繩,不知何時掉在地上,被張慕生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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