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58 章 我在想我要怎麼發癲





不小啊。




分量也不輕啊,怎麼就沒用呢。




陳子輕仔細瞅瞅,唷,怎麼一副歷經滄桑的樣子?




看來原主生前沒少自行研究,也是個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主。




陳子輕尿完,洗洗手,叫周今休進來,讓他扶著自己回床上。




房間相當寬闊,陳子輕一去一回就累到了,他晃動著靠到周今休身上,像是沒察覺到秘書肢體僵硬:“今休,我的體檢報告結果出來了嗎?”




周今休應道:“在莊矣那裡,我讓他拿過來。”




陳子輕明白,體檢報告裡肯定不會有蛛絲馬跡:“回頭再說吧,我累了。”




周今休一把他扶到床上就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並把被他碰過的那條手臂垂下來,往西褲旁邊放了放,僵立在虛空中。




就跟沾染了細菌似的,怕把西褲弄髒了。




陳子輕在心裡呵呵。秘書嫌棄成這樣了,都沒怎麼掩蓋,原主跟他相處了很長時間,一次都沒發覺嗎?




除非是他詐屍後才這麼明顯。




“七爺,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走了。”周今休開口道,“公司有些事要屬下回去處理。”




陳子輕抬了抬下巴:“行。”




周今休公式化地刻板道:“七爺好好養身體。”




陳子輕氣色不太好地看過來:“公司那邊暫時就靠你了。”




周今休道:“七爺放心。”




陳子輕偷撇嘴角,放心個屁。




“等等。”




陳子輕叫住周今休,提了兩個事,一是讓他給自己加急定製一款皮鞭,二是去買佛經和佛珠。




第一樣今天就要,後者也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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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莊老就出現在他房裡:“惘雲,爺爺聽說你要念佛?”




陳子輕瞅著原主的爺爺,心下嘀咕,這事怎麼這麼快就傳到老人家耳朵裡了,他身邊應該是有爺爺的人。




那四個奸細,爺爺清楚嗎?




總不能是爺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能不能磨鍊磨鍊孫子吧?




陳子輕轉而一想,不是沒可能。




豪門親情能有多濃呢,大多都是利益算計為上,它是一切情感的底色。爺爺沒準兒打的是為孫子好的算盤,想著多鍛鍊鍛鍊他,自己死後才能讓他有資本立足。




而孫子被奸細害死,也只能說是命,怪不了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身能力不夠。




陳子輕記得,原主的名字是爺爺取的,把他奶奶的“雲”字給他了。




“爺爺,我這次去陰曹地府轉了一圈,見到了奶奶。”陳子輕煞有其事,滿臉的真誠,“是奶奶叫我信佛的,她說佛祖能保佑我。”




莊老的眼中




浮出些許回憶之色,溫情就此產生:“你奶奶生前也那麼想。”




結果卻死在去寺廟拜佛的路上,被人一槍斃命。




莊老嘆息:“惘雲,你聽你奶奶的。”




“知道了。”陳子輕溫順地抿了抿嘴,他輕聲說,“爺爺,我往後要是做了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希望你能容著我,那都是我一直想做,以前瞻前顧後不敢做的,我大難不死,想有個不一樣的活法。”




莊老的目光在孫子的臉上逗留幾瞬:“爺爺早就跟你說過,怎麼開心怎麼來。”




陳子輕小聲:“我這回明白了。”




莊老欣慰道:“不算晚,你還年輕,有試錯改過的機會。”




三十七歲的人了,也就在過百的老人嘴裡能得到“還年輕”這一說法。




陳子輕說:“我會每天堅持抄佛經,替爺爺祈福。”




莊老的面色愈發和藹起來:“有心了,你身子骨從小就不好,別勉強。”




陳子輕笑出梨渦:“沒事的,我不舒服了就不抄。”




似乎忘了自己剛才說過“每天都堅持”這話。




莊老也不在意,惘雲昨晚被送去醫院急救的事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小輩經此一遭,變得活分了不少,那就看他今後有個怎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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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睡了個午覺,下午有點精氣神就去外面走了走,他這回是個真正的有錢人,住著大莊園,傭人保鏢清一色的黑色禮服配白襯衫,寬肩翹臀大長腿,尤為養眼。




原主別的暫且不說,審美這塊一流。




莊矣過來時,陳子輕的視線還停留在花匠的翹臀上面,他毫不遮掩自己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這是他為自己後期發癲做出的鋪墊。




他喝多致幻藥,產生過死亡和被鞭打的幻覺,性情上出現變化怎麼了,沒有問題的好嗎。




陳子輕在莊矣的陪同下散了會步,聽他口述了體檢報告的結果。




血液裡發現了致幻藥成分,過個三五天就能完全稀釋掉。




陳子輕揣測出現這個結果的可能,一是醫院上下被買通,二是,他中的是某種隱晦厲害的毒,發作時毒性強,過了時限就消散無影,檢測不出來。




走了會兒,陳子輕見莊矣接了幾個電話,面部線條一次比一次,便問道:“你妻子找你?”




莊矣:“是。”




陳子輕一走神,沒注意到隨風掃到他臉上的樹枝,身後伸過來一隻手,將那樹枝撥開了,他在想,原主他老子給他經營的是個娛樂公司,目前最賺錢的就是莊矣的妻子,也就是塗家小少爺,塗犖犖,是個結了婚有了同性丈夫屹立不倒的頂流藝人。




可以說是原主公司的搖錢樹。




塗犖犖對自家企業不感興趣,他一心當大明星,在舞臺上唱歌跳舞,迷得粉絲們神魂顛倒。




到這個時候,塗犖犖還沒來慰問他這個老闆,連個電話都沒有,那位小少爺對他挺不爽的,估計是認為他拿出多年情分綁架莊矣




,不準對方走,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思緒回籠,陳子輕理解地說:“那你回去吧。”




莊矣恭敬道:“他沒事,我留下照顧少爺。”




陳子輕邊走邊說:“莊園多的是下人。”




這話有些難聽,輕易就把莊矣歸納在普通下人的行列裡頭了。




莊矣不見一絲不悅:“一直都是我照顧少爺,您不習慣別人,還是我來吧。”




陳子輕的聲音裡帶點悵然:“正因為如此,我才要讓你回去,這樣我也能慢慢開始適應其他人。”




“莊矣,我這次出事,心境上了有了一些變化,我想你應該過你自己的生活。”陳子輕轉身。




莊矣停步,沒讓和他撞在一起的事發生。




“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陳子輕的眉眼間生出幾分憂愁,“那我就是罪人了。”




莊矣皺皺眉頭:“方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少爺這邊,我不能撇下。”




陳子輕失笑,他的笑容維持了幾秒,就哈哈大笑起來。




長期為了製造出威嚴很少笑的人此時開懷大笑,梨渦裡盛著秋天的風和陽光。




莊矣問他笑什麼。




“笑你啊。”陳子輕說了句,又不說為什麼笑他,不上不下的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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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陳子輕笑不出來了,他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開啟發癲之路,先從哪個地方開始。




還有就是別樣的日常任務,得在零點前做掉。




吃晚飯的時候,陳子輕在心裡找222打探:“2哥,我不按照每天一抽來,會怎樣?”




系統:“你試試。”




“我就不試了。”




陳子輕在莊予恩小狗眼的期待下丟了塊肉到他盤子裡,心裡盤算著,第一的榮譽放到誰頭上呢,乾脆點兵點將吧,點到誰就是誰。




飯後,陳子輕把莊予恩支開,他在本子上寫下四個叛徒的名字,一邊用鋼筆點,一邊唸唸有詞。




“點兵點將,騎馬打仗,點到是誰,誰跟……不走……小狗。”




唸到“狗”字,鋼筆剛好點到了“莊矣”的名字上面。




陳子輕眨眨眼:“不好意思,點到你了,那就拿你開路嘍。”




……




房裡只開著一盞小燈,投下來一小塊光亮,邊緣朦朦朧朧。陳子輕就在那朦朧光線裡說:“莊矣,你把上衣全部脫了。”




莊矣先是將燕尾服脫掉放在椅背上,再是去解白襯衫的袖釦和衣釦,動作從容優雅,他將裡外兩件正裝脫下來,在較高的職業素養下將它們疊整齊放在一邊,等候下一道指令。




陳子輕不聲不響地從齒間吐出兩個字:“跪下。”




男人的身形明顯僵了一瞬。




陳子輕捕捉到了他的細微反應,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




面對這個被動的羞辱性處境,莊矣會怎麼做呢,他一旦忤逆,那就是暴露身份。




畢竟他的屬性是—




—尊敬,愛護,無條件的服從。()




時間沒到爭分奪秒的境地,陳子輕不著急,他耐心地等著莊矣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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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矣半晌低聲道:“不知我做了什麼讓少爺不滿。”




“沒有啊。”陳子輕托腮,輕飄飄地說,“我純粹就是想試試鞭子抽在你身上是個什麼感覺,不行嗎?”




發癲值:1/100。




……搞沒搞錯啊,我都這麼顛了,才值1???




算了算了,動了比不動好,萬事開頭難。




“莊矣。”陳子輕看著□□上身站立不動的男人,他偷偷清了清嗓子,語氣有點冷,“別讓我再說一次。”




莊矣屈膝跪了下來。




陳子輕拿起桌上的鞭子,周今休辦事效率高,晚飯前就親自給他送來了,他將鞭子的其中一段拱起來捏在指間,送到鼻子前面聞了聞。




不刺鼻,上面有精良皮革的香味。




陳子輕的手在鞭子手柄上細細地摸了摸,摸到了他交代的雕刻——惘。




他把注意力放回跪在他腳邊的男人身上。




怪就怪鞭屍的那位讓原主死後有了這麼大的怨念。




陳子輕的眼皮底下是漂亮的肩背線條,不壯碩,也不單薄,肌肉紋理恰到好處。




這是一具漂亮的身體。




莊矣跪著,腦袋低垂,額髮散落下來,看不清神情,氣息沒有凌亂,看似已經能接受少爺突如其來的要求。




陳子輕用皮鞭挑起他的下顎:“莊矣,你要說,請少爺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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