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1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三天





楚未年的瞳孔縮了下,他向後一坐,略顯刻意的放鬆架勢:“這就是你打電話叫我過來的原因?”




“不止。”虞平舟的視線落在文件上面(),他對你沒別的意思?()_[((),但他心善,怕婚約取消了,老太太會擔心你的命數,從而影響老人家的健康甚至壽命。”




楚未年喉頭艱澀。這也是他拿捏少年的根源。




五個承諾,少年才用了兩個,第二個他還總是違背不遵守。這筆生意,他賺大了,少年則是血虧。




“所以?”楚未年懶洋洋。




“所以,他希望我出面替他和你談談你們的婚約,以及他的感情生活,在不破壞你們友情的基礎下。因為他覺得你的個人意願已經逐漸給他的生活帶來了困擾。”虞平舟說,“我這邊擬了兩個大致的方案,你聽一下。”




“方案一,我找個隱蔽的小島安置老太太,你跟我弟弟取消婚約,不讓消息吹到她耳邊,等一段時間過去,我找個天師買通,讓老太太知道,你的什麼災禍早就過去了,可以不需要福星庇護,而你覺得我弟弟太小太會鬧,還愛玩,為了省去麻煩就斷了聯姻這條線。”




虞平舟耐心十足,他語調平和地充當好友的情感疏導角色:“未年,你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我弟弟最初是為了幫你應付你奶奶,在老太太心裡,他救了你的命,對你有大恩,你不能自私的綁著他。”




楚未年將鐵盒捏得凹陷進去:“直接說方案二。”




虞平舟微抬眼:“那就是說,你怎麼都不肯放棄他未婚夫的位置。”




楚未年冷笑:“換你是我,你捨得隨隨便便就放棄?”




虞平舟沒回答:“那我們來說說方案二。”他將一字沒看的文件收起來,“婚約不變,你們在外還是一起,私下裡他情感自由,不受你未婚妻的框架約束。”




辦公室靜得掉針可聞。




“我跟他約好了,婚約關係維持到老太太離世。”楚未年玩味地呢喃,“時限是不超過兩年。這還不到一年,急什麼。”




他意味不明地笑起來:“我的小未婚妻怕不是心有所屬,嫌我這個未婚夫是個障礙,要把我清除,好儘快投入情夫的懷抱。”




虞平舟皺眉:“我多次和你說過,你接受不了他貪玩的性情,非要把他找其他哥哥玩當成是給你戴綠帽,那就及時止損,免得鬧不愉快,讓你們的關係破裂影響到兩家,”




楚未年沒聽完就打斷:“他還讓你轉告我什麼?”




“他想你們友情不變,無論你們的婚約在不在,無論他的愛情給了誰,你都要站在他這邊。”虞平舟轉起鋼筆,“這也是他再三拜託我的事。”




“你不會不明白,他有多在乎你,就像他在乎周衍明,在乎江扶水那樣。”虞董說。




楚未年周身散發出暗沉的氣息:“既然他不直接和我談,偏要讓你代他,那就跟他說,我是個守信的人,不可能提前解除婚約。”




虞平舟握住旋轉不止的鋼筆:“明知他不喜歡你,他會給你戴綠帽,會被別的Alpha染透氣味,甚至是有天把他的情夫帶到你面前,當著你的面擁|吻,你都能笑臉相待?”




()楚未年越往後聽,胸腔就越痛:“是。”




“是……”他眼眶發紅,極不正常地重複了幾次,“是。”




“我明白了,你選方案二。”虞平舟搖著頭嘆息,一副十分不能理解的樣子,“我會把你的答案告訴他,也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我的立場會很難做,我強制性地解除婚約,可能會讓你對他生恨,那又不是他想要的,能讓他反過來怪我的不是。”




楚未年在酸楚溢出來閉了閉眼,沒讓自己狼狽。




“現在說說你易感期咬他的事。”虞平舟沉聲,“你明知他精神方面有疾病,分化問題會讓他無法承受濃度過高的信息素,還對他用強。”




“我用強?”楚未年怒不可遏,“我咬他之前給自己打了四管抑制劑。”




虞平舟笑笑:“四管算什麼,我乘以三倍。”




楚未年面部青黑交加:“如果他陪我過易感期,我乘以十倍都行。”




虞平舟說:“那你跟他提,看他願不願意陪你。”




楚未年被戳到痛處,他猛一下將凹陷的鐵盒砸在矮茶桌上面。




小鐵盒蹦起來,撞在天花板上,砸出一個坑洞。




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可怖。




虞平舟似是沒察覺好友的情緒失控,也沒感應到同類氣味的攻擊,他的信息素在體內沉睡,因為沒有讓其甦醒的味道:“未年,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問題,幸好我及時出現才沒讓事情朝你更後悔的方向發展,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楚未年一言不發,胸口起伏紊亂。




及時出現?怎麼個及時出現法,第二次了,易感期該死的雛鳥情節。




同類級別上的壓制讓他打不過,還在小未婚妻面前被打吐血。




楚未年前傾上半身,雙手交叉著撐在額前,陰影擋下他壓制不住翻湧而上的陰霾。




除了標記,他還發狂地扒||掉小未婚妻褲子,企圖完成體內成結。




楚未年至今都記得那一小片渾圓的白,夜夜來他夢裡糾纏他,要讓他死。




咖啡冷掉了,虞平舟喝得反胃,但他還是喝完了,並且沒在面上表露出嫌惡的不適:“我沒完成他的囑託。”




“他想要我出面撤掉你們的婚約,越快越好,我顯然沒做到位,回去不知道要怎麼交差。”虞平舟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那孩子一鬧起來,連哭帶叫的,很折磨人,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番話裡究竟是不滿訴苦,還是別的意味並不難聽出來。




楚未年扯了扯冰冷的唇角,他起身踢開掉落在腳邊的變形鐵盒,抬腳往外走。




背後傳來虞董彷彿海納百川的溫和聲音,情緒穩到讓人敬佩:“未年,他不希望你們決裂,他有他的期盼,希望你現在將來都能如他所願,始終為他著想,別讓他焦慮,加重他的病情,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他年紀輕輕就住進療養院,瘋瘋癲癲認不出你,叫不出你的名字,喜歡一個人,最起碼應該要讓他高興不是嗎。”




楚未年低著頭走出辦公室,他突然毫無徵兆地調頭,大步回去,給了虞平舟一拳。




沒說為什麼要動手,打完就走。




……




沒多久,秘書團就看見虞董下班了。




才三點多,他就下班了,公務沒忙完,晚上的應酬肯定也不會參加。




析木少爺的課表他們人手一份,這會兒他在上課。




但他們知道,他會被叫到學校門口。




頂級Alpha的恢復能力超群。




董事長臉上那傷,要是不抓緊時間給他弟弟看,晚點就好得差不多了。




.




周衍明派去的人天天給他彙報,內容大同小異,小祖宗不怎麼和同學在課後建交,他一放學去虞氏找哥哥。




兄弟倆的感情越發好了。




沒幾天,周衍明聽酒吧朋友說楚未年又在買醉,想到自己上次因為找小不點告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晾了一陣子,變著花樣地哄逗哄不好,這口氣一直出不掉,覺得現在機會來了。




等周衍明到酒吧的時候,楚未年已經爛醉如泥。




周衍明沒趁機揍吃著好飯還矯情不知足的楚未年一頓,他揍人向來不投機取巧,都是硬碰硬,直來直去,不整虛的。




這回他只叫人把楚未年扶去樓上一房間,找了一對清純可人的姐妹花omega過去。




楚未年的意識被酒精啃食焚燒之際,兩股甜蜜的信息素撲過來將他包圍,其中一股還瀕臨發||情|期,甜得發膩。




正是嗜甜的人爽口的程度。




楚未年Alpha的本能被喚醒,他將那對姐妹花甩在床上。




“啊——”




兩聲尖叫響起。




omega普遍是很容易受驚的,他們四肢纖細,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捏就有印記,稍微動幾下便滲出香甜的汗液。




猶如夏季的水蜜桃,鮮|嫩|多|汁。




只有最高級omega能自控,不讓自己對著優秀的Alpha露出淫||蕩的一面。




級別低的,稍微被信息素強的Alpha碰一下,身子就軟了,多碰幾下,浪聲將至。




楚未年佈滿血絲的眼睛眯起來,他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兩個omega,鼻息裡充斥著牛奶味和蜜糖味。




這兩個omega從頭到腳都非常甜美。




而且年紀小,他們才到分化第二年,十九歲,和他的小未婚妻一般大。




很乾淨。




楚未年的面頰神經質地繃起來,抽搐幾下,他的小未婚妻自然也乾淨,更乾淨。




有個omega被衝擊性極強的五官蠱惑,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的金髮。




還沒碰到就被揮開了手。




“滾,”楚未年滿嘴都是渾濁刺鼻的酒氣,羅勒葉的味道沒散出一絲,他躺在旁邊,手臂橫在眼簾上面,“都滾。”




悉悉索索聲響起,兩個omega不甘心地挪蹭著往房




門口走,信息素還黏著那位混血老總,拼了命地挑撥他的欲||望,想被他留下來,被他垂憐,從而藉著這一機會躋身上流。




捷徑誰不想走呢。




經理囑咐他們好好伺候大人物,他們本想把教學上掌握的所有都用出來。




可那個看起來心情低落的Alpha不給他們機會。




“等等。”




身後忽然傳來渾啞的聲音,姐妹花紛紛停下腳步,他們半咬||著唇回頭,水潤潤的眼裡寫著明顯的期待。




那個Alpha外形條件太過出色,能力一定很強,他可以輕鬆灌溉他們,讓他們的初次就能感受到生||殖||腔被|鑿開是什麼滋味。




說不定能當場發情,讓Alpha和他們一起共度七天,在這期間有很多會被標記的機會。




誰要是被永久標記了,潑天的富貴就……




Alpha陰沉著臉:“誰讓你們來的?”




姐妹花眼裡的春意和遐想滯了滯,亂湧的信息素怯怯地退離Alpha身體,他們嚇到了,話都說不清楚。




楚未年越發覺得小瘋牛是最好玩的,他對這種不堪一擊的花瓶豆腐omega實在是提不起征服欲,更別說佔有慾。




那小瘋牛若是有天分化成了omega,必定是不一樣的。




分化了,就能被標記了。




楚未年點根菸,背身對著陽臺那片夜空,漫不經心地揉了起來。




兩個omega就在房裡,信息素裡的勾||引成分極高。




而他沒興致。




他如果能輕易被引||誘,以這些年商場上給他送人的頻率,他的床伴會多到數不勝數,那他就不會治不好自身的雙重潔癖。




現今,還不如沒治好。




當一個久病的人有了解藥,極具針對性,那解藥就是穿腸毒藥。




楚未年某根發育畸形的神經狂抖,他把手上的髒汙抹在手邊的紫色柱子上面,從上到下抹了個遍,拍照發給小未婚妻。




發完過了,理性稍微回來點,想把照片撤回已經來不及,早就過了時間。




楚未年一身冷汗,他面孔煞白,踉蹌著整理好自己去找小未婚妻。




還沒走出房間,手機上就來了電話。




是小未婚妻打來的。




楚未年背靠牆壁,他抓扯凌亂的髮絲,短促地平復了幾秒,嗓子乾澀地接聽。




那頭不是少年人清亮上揚的聲音,而是偏低沉醇厚的聲調。




多年好友用他從未聽過的森寒口吻,跟他說——




“楚未年,你發這種照片給他,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