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201.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十三天 他們一個個的,假死了(捉蟲)......

虞平舟俯視著他:“你要這麼認為,那乾脆別訂婚了。”

陳子輕怔怔地:“哥哥……?”

虛張聲勢的刺蝟皮脫落了,裡面是隻小白兔。

虞平舟淡笑:“眼淚能擦掉了?”

陳子輕把帕子擦髒了,塞進Alpha掌中,他又乖了:“我不該在這個時間胡鬧,打擾哥哥看報紙,我也不是一輩子只訂一次婚,哥哥這次要是太忙趕不回來錯過了也沒關係,下次在就好了。”

“哥哥一路平安。”

說著就轉過身,啪嗒啪嗒地穿著拖鞋離開。

虞平舟坐回桌前,他若無其事地拿起報紙,卻是拿不平,癱癱垮垮的,報紙讓小孩的指甲戳破了幾個地方。

吳叔過來問家主,要不要再取一份報紙過來。

“不用了。”虞平舟把老管家叫住,“我脾氣如何?”

吳叔恭敬道:“數一數二的好。”

“確實。”虞平舟說,“生意場上都是誇讚和美名,他們問我管理情緒有什麼秘訣。”

吳叔說:“哪有秘訣,少爺是天生的。”

“天生的。”虞平舟笑笑,他抖了抖破爛的報紙,湊合著遊覽剩餘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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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出差了,虞華章也忙,楚未年飛回國外處理工作,他年後要把事業重心放回長陵。

楚未年人不在國內,拼圖沒少送,陳子輕專門找個房間存放,他懶得拼,不好那口。

等楚未年和他相處的時候,他再看要不要利用拼圖做文章。

而沈文君帶江扶水在國外參加為時至少半個月的學術活動,遲遲沒回國。

陳子輕一個人在上星府吃香的喝辣的。他發現周衍明半天都沒發個信息過來的時候,心裡頭就不踏實了。

周衍明不追他了?

按照任務沒表明的規則,他把周衍明搶過來,對方要一直維持追求者的身份狀態才行。

陳子輕給周衍明打電話:“上次我不都給你解釋過訂婚的原因了嗎,你閒得沒事幹把自己整自閉了,不管我了是吧?”

“還是說,你遇到你的命定Omega了?”陳子輕陰陽怪氣,“我聽說有種叫靈魂伴侶,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

周衍明哭笑不得:“想什麼呢,你衍明哥哥只是忙狠了。”

陳子輕鬆口氣,他命令道:“你再忙也要追我。”

“行。”周衍明笑成傻逼,“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回長陵,明年天天陪你玩。”

“誰要你天天陪我玩,我不用上學的嗎,我高考考差了就完了。”

陳子輕掛掉,他不知道,周衍明的酒吧遇上了事。

有方勢力來者不善,想吞掉周衍明這些年在孝培打下來的娛樂業江山。

周衍明可以鬆口,反正他明年要回長陵,給死活非要搶人東西的小孩當護衛犬。

哪知出了個小插曲。一個親信透露道:“周哥,那姓溱的老本行是放貸的,跟析木少爺有關係。”

周衍明眉頭打結,那臭小子還有放貸的哥哥?他壓著火氣:“什麼關係?”

“析木少爺的母親在世時被人帶到賭博的道上,欠下了高額債務,這才做皮||肉生意,她死後,債務到了析木少爺頭上,八月份的時候清掉了。”親信說,“要不是賭,她離婚拿到的財產幾輩子都花不完,她也不會跟她兒子生活在平民區,他們母子本該過得很好。”

周衍明得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換個視角若有所思:“被誰帶的?”

親信說:“這我們沒查。”

周衍明搓了搓長著鬍渣的下巴:“查一下。”

“很久以前的事了,不一定能查到。”

“讓你查你就查,少給老子說屁話。”周衍明眼神銳利,“不管時隔多久,只要發生過就有痕跡。”

……

親信馬上就著手查了,查出來的結果是,帶析木母親上賭桌的人是她老鄉,曾經在她跟第一任丈夫離婚生活拮据時幫襯過她一把,她很信賴對方。

人被帶到周衍明面前,戰戰兢兢地坐在辦公桌前,是個瘦猴樣的Beta。

周衍明沒繞彎:“還記得宋香菱嗎?”

那Beta明顯一驚。

“記得就行。”周衍明按著他肩膀,“當年你帶她上賭桌,是不是受人指使的?”

Beta的臉刷地就白了,慘白慘白的:“沒,不,沒有,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後來感覺那段時間像是中邪了。”

他在驚慌中被迫面對陳年舊事,眼珠抖動,表情怪異,似是藏著掖著。

“還有別的?”周衍明把一杯茶遞到他嘴邊,“喝口茶潤潤嗓子,慢慢說。”

Beta哆嗦著接過茶杯,他恍恍惚惚地喝了一口茶:“在那之前我,我睡覺,床邊有個人,我一睜眼就沒了,還,還有次,窗戶上有張臉,看不清長什麼樣,我住,我住七樓,我那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是碰到髒東西了,就,就搬家來了孝培,後來好了,沒了。”

周衍明眼皮抽搐,什麼狗屁玩意兒,又是中邪,又是髒東西,扯成什麼樣了。

他叫人把Beta帶到隔壁房間拷問,看能不能問出幕後指使者。

結果卻沒能問出來,Beta對那段記憶很模糊。

周衍明懷疑Beta被人下藥才記不清疑似撞邪,析木的母親做虞家主母期間讓其他家族眼紅嫉妒,或者讓虞家某些人瞧不起,背後勢力趁她離開虞家,用她老鄉給她做局,毀了她的人生。

大概就是這回事。

周衍明去隔壁房間,對嚇失禁了的Beta說:“從哪來回哪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滾吧。”

Beta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周衍明想了會事情:“今天的滿天星送到了嗎?”

“送到了。”那捧滿天星被放在古董花瓶裡。

就是早前用來插玫瑰的收藏品, 滿天星佔據了它的位置。

訂婚前一週, 虞楚兩家同時公佈了婚約信息,這在圈內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楚家安排一批批的造型師和服裝師來捯飭陳子輕,他累了,拉著虞華章去逛街。

也就在這天,周衍明出事了,他回長陵的途中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陳子輕聞訊匆匆趕去醫院,隔著玻璃牆看他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全然沒想到會有這一幕:“車禍是怎麼引起的?”

周衍明的親信說:“我們沒查,大家都失去了主心骨,只想等周哥……”

“如果是人為的,”陳子輕沒回頭,“越早查,抓到兇手的可能越大,相反的結果不用我說了吧。”

親信收起悲痛慌亂的神色,調查去了。

陳子輕問過醫生了,周衍明的情況很不好,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他一出事,帶來的連鎖效應極大。

盯著重症病房裡的男人,陳子輕的心頭莫名一跳,直覺告訴他,必須馬上進去。

陳子輕去找醫生申請,他表示可以穿上正規的隔離衣,期間也會配合,而且他只進去看一看,很快就出來。

醫生不同意。

陳子輕感覺自己必須進去,晚了就錯過什麼重要信息了,他在醫生的辦公室鬧。

“析木少爺,今天的探望名額已經用掉了,只能等明天。”醫生說。

“別給我說什麼一天只有一個名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陳子輕情緒紊亂整個身子都在抖。

醫生看向他身後:“虞先生,您看……”

“我知道了。”虞華章讓醫生先出去,他安撫精神失常的小兒子,“木木,明天不能看嗎,為什麼一定要今天?”

陳子輕焦慮地來回走動:“不是今天,是現在。”

虞華章沒見過小兒子這樣過,不覺得他對周家那長子多認真:“給爸爸一個理由。”

陳子輕腦子很亂:“我,我……”

我懷疑周衍明出車禍是見鬼了,他身上可能有鬼氣殘留,我要進去求證。

大概率能激發任務。

說不定還能救周衍明一命。

陳子輕慌亂不已:“爸爸,我不想他死,我怕我現在不進去鼓勵他活下去,他就走了。”

少年的神態和他的言語一致,不是在表演。

虞華章沒想到小兒子竟對周家長子認了真,平時的玩玩是假的,他嚴肅道:“木木,你已經要跟小楚訂婚了。”

陳子輕想也不想就說:“他不會介意的,我跟他就只是……”

門口冷不防地傳來楚未年的聲音:“誰說的,我介意。”

陳子輕僵住。

虞華章攬住小兒子,拍拍他的後背,朝門口掃去視線:“平舟,未年,你們出差回來了啊,怎麼還湊一起了。”

“是啊,一下飛機就過來了。”楚未年笑意風流,“我來看未婚妻,平舟來看弟弟。”

陳子輕飛快扭頭,在場最有話語權的虞平舟立在門邊,衣褲一塵不染,鼻樑上是偶爾才戴的半框眼鏡,冷色鏡框架在他出色的鼻樑上面。

那一瞬間,陳子輕顧不上穿自己的小馬甲,他迅速小跑過去:“哥。”

氣氛微妙的古怪起來。

竟然不叫疊字了。

虞平舟照常給出應聲:“嗯。”

陳子輕拉了拉他的黑色大衣袖子,眼角眉梢鋪滿了哀求:“我想進去看周衍明,你能不能幫我?”

虞平舟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拉他袖子的那隻手:“析木,你未婚夫介意。你該和他說。”

陳子輕如鯁在喉,他看向楚未年,那傢伙哪有一絲一毫在意的樣子。

不過是在捉弄他,讓他著急,看他笑話。

他孤立無援,只能自救。

陳子輕想到躺在鬼門關的周衍明和可能出現的任務,他堅定地說:“我用掉一個。”

突兀的話,只有楚未年懂,他給出的五個承諾,少年要從五變成四。

楚未年對小未婚妻的表現十分失望:“那麼個碰過不知道多少個Omega的爛人,值得嗎?”

“值得。”陳子輕說。

手中一空。

虞平舟把被他拉著的袖子,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