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92.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四天 哥哥哥哥哥哥.....

虞平舟按掉私人手機上的來電:“我一個人去。”

陳子輕的呼吸莫名就順暢了,他退開,對著虞平舟笑得燦爛陽光:“哥哥再見。”

車子開出車庫,消失在陳子輕的視野裡,他往回走,不帶他就不帶他吧,他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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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去了沈文君教書的大學。

太陽很曬,陳子輕戴著口罩跟棒球帽,找人打聽沈文君的辦公室和位置。

沈文君在學校裡是個名人,他的個人信息是流通的,覆蓋整個學校。

陳子輕隨機問了兩個學生,兩個都是他的小迷弟,他們把他當同類,雀躍熱心地把他拉到樹蔭下面,和他分享沈教授相關。

還帶他進君盟,送了他一張卡片。

君盟,可以為沈文君肝腦塗地的學生們創建的地方,大幾千人的大群,裡面全是他的迷弟迷妹。

陳子輕信息都翻不過來,他邊走邊隨意潛水圍觀群裡動向,手上的卡片不小心掉了。

卡片被風吹起來,飄在前面不遠。

陳子輕去撿,有個人幫他撿起那張卡片,他抬頭,入眼是個青年。

“那是我的。” 陳子輕見青年摩挲卡片,立刻就對他的身份有了確認,又是沈文君的迷弟。

“我知道。” 青年把卡片還給他,“沒有弄髒,你看看。”

陳子輕看了,卡片上是沈文君的卡通臉:“謝啦。”

“你在君盟裡嗎?”陳子輕舉了舉手機。

青年瞳孔微微放大,他難掩慌張無措地搖頭擺手:“我不是,不在,我不在裡面。”

這撒謊的水平一言難盡。

陳子輕看在他給自己撿卡片的份上,打1分。

“不在啊。”陳子輕說,“我還想在群裡找到你,加你呢。”

青年眼神茫然。

陳子輕把卡片放進口袋裡,他明顯察覺青年的目光追隨過來,就這還不是君盟裡的人?

恐怕不但在裡頭,還是元老。

陳子輕眯眼打量大學生,白白淨淨的,一逗就會臉紅的樣子,像鄰家哥哥。

【叮,檢測到關鍵詞‘鄰家哥哥’,解鎖主線人物表裡的江扶水】

【他是孝培人,曾經跟你住在同一片小區,他給過你一塊麵包,你記在心裡,你把他當你唯一的朋友,你想要他做你的鄰家哥哥,在你每次受難迷惘想放棄的時候,都能給你一塊麵包,鼓勵你再堅持一下。】

陳子輕有些驚訝,他拉下口罩,江扶水並沒有露出回憶之色,早不記得自己的善舉了。

【他是Beta。】

陳子輕再次感到驚訝,不像啊。

這個大學生有一副Alpha的外形體格,竟然是個Beta。

說好的,Beta平庸呢?

江扶水長這麼高,這麼白,還這麼帥,一看就香香的。

陳子輕把口罩戴了回去,江扶水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他跟沈文君有沒有關係啊?

【他是醫學系的風雲人物,是沈文君的關門弟子。】

陳子輕第三次出現了匪夷所思的感想,沈文君竟然是醫學系的教授,他還以為是歷史道法文學方面的呢。

那江扶水是不是……喜歡他老師啊?

【他愛慕沈文君。】

陳子輕口罩下的嘴角耷拉下去,得嘞,沈文君的愛慕者登場了,就是他面前這位男大生,後面要接觸的目標之一。他連周衍明都沒搞定,這個只能先不管了。

但他還是走流程的問江扶水有沒有對象,萬一是個渣男,有老婆還愛慕別人呢。

他問了,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跟周衍明一樣,並排吧。

陳子輕總覺得自己在懸崖邊玩火,不知道他哪天把攤子搞砸了,虞家能不能給他兜底,虞平舟會不會為他撐腰。

一個通訊打到陳子輕的手機上,他戳開,周衍明那張臉出現在他屏幕上面:“你在哪?”

陳子輕打算給他看周圍環境,再酸溜溜地問他認沒認出來。

哪知他問完不要答案,沉聲道:“你身邊有別人?”

陳子輕眼珠一轉:“對啊,有別人。”

“你不是讓我找別的Alpha嗎,我在找了。”陳子輕抬了抬帽簷,露出笑彎了的眼睛,“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聽你的話?我這麼聽話,你記得給我準備獎勵。”

不等周衍明說什麼,陳子輕就把通訊切斷,他踢了兩下路邊臺階:“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同學——”

陳子輕嚇一跳,語氣不太好:“你怎麼還在這裡?”

江扶水舉起雙手,一步步地後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也沒有聽到多少,真的很對不起。”

“……”陳子輕隔著口罩摸摸臉,“我很兇嗎,怎麼怕成這樣子。”

“沒事,跟你沒關係。”陳子輕說,“我說啊,帥哥,你能不能別退了,都被人拍下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江扶水在他的示意下發現了拍視頻的認,大步過去制止。

不知江扶水說了什麼,那人刪了視頻,和他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陳子輕走另一個方向。

沈文君成年前在孝培生活過,原主在孝培度過了青少年時期跟少年時期,而江扶水是孝培人,周衍明在那裡開酒吧。

孝培是十八線小城市,貧民區覆蓋面積大。

陳子輕思索著,孝培似乎是個蠻重要的地方,他得找個時間再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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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遲遲沒有動靜。

陳子輕也沒聽說哪個死了,按照他的經驗,只要他身邊開始死人了,並且是離奇的死法,那就是任務裡的鬼乾的。

這次怎麼回事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子輕把書本整理起來放在一邊,他趴在書桌上給周衍明發信息。

【陳子輕:你圈子裡最近有人死了嗎?】

周衍明回孝培辦事兒,劍拔弩張殺氣騰騰之際收到了這條信息。

他叼著煙,回了個符號。

【周衍明:?】

【陳子輕:跟沈文君有關的人,有沒有?】

周衍明一個電話打過來,張口就質問:“你給他下咒了?”

陳子輕:“……”

“寶貝兒,你想怎麼玩,怎麼異想天開的利用不存在的Alpha讓你衍明哥哥吃醋,我都可以由著你,但你別搞這些,他是我的底線,我,”

周衍明沒說完,那頭就掛了,他把手機砸出去。

除了他自己這邊的手下們,另外一撥也大氣不敢出。

周衍明把煙吐掉,腳踩著辦公桌帶出刺耳的摩擦聲:“一分都不能少,按原來的價。”那撥人不幹了:“周老闆, 剛才我們說的是各自讓利……”

“沒看出老子心情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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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讓周衍明給氣到了, 沈文君的地位太難動搖了,他都想放棄了。

樓下有引擎聲。

陳子輕趕緊去陽臺觀望。

沈文君跟虞平舟前後下車,他們邊走邊說笑。

陳子輕趴在護欄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睛,他到現在都解鎖不出來虞平舟的信息。

虞平舟的關鍵詞到底是什麼,怎麼就是觸發不了呢。

陳子輕分神的功夫,樓下那兩人都發現了他的身影,沈文君叫他別趴那麼靠外,不安全。

沈文君不是常見的Omega的類型,他不論是身形還是能力都跟嬌弱不沾邊,不適合被Alpha養在家裡,他該在大舞臺大放光彩,他的Alpha為他送上掌聲,為他驕傲自豪。

這是沈文君樹立起來的形象,也是圈內外界對他的一致評價。

陳子輕注意到沈文君的脖子上有一條黑色絲帶。

這大夏天的,怎麼還繫絲帶,不會是要搞什麼情||趣吧?

陳子輕下意識就要下樓,腳步停在了房門口,他們是未婚夫婦,搞情|趣也正常。

“應該不會搞。”陳子輕坐回書桌前,他磕磕巴巴地轉起了筆。

二樓,靠近樓梯口的客房裡

沈文君把脖子上面的絲帶解下來,一個抑制環扣緊緊貼著他皮肉。環扣下面是腺體貼。而腺體貼下面是他發紅的腺體。

普通級別的Omega每次發|情持續七天左右,S級Omega要多一倍,長達半個月。

算上發|情期前的焦慮,發|情期後的疲軟,那一個月都好受不了幾天。

不過S級Omega不是每個月都發|情,平均三個月一次。

不出意外的話。

學校快放暑假了,沈文君有課務,也要社交,他不能不外出,只能做好層層防護,隨身攜帶抑制劑。

可市面上的抑制劑對他沒什麼效果。

虞平舟拎著一個銀色小箱走近:“這裡面是新研發的強效藥劑,能減輕你的副作用。”

沈文君接過箱子:“平舟,我每次發|情都要你擔心。”

虞平舟說:“這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沈文君摩挲箱子拎手,“其實你可以標記我,這是最有效……”

頓了頓,沈文君眼睛溼潤黑亮:“你傳統保守,標記只能在新婚夜進行,你說是尊重,我都明白。”

他柔柔地凝望著未婚夫:“平舟,你知道的,哪怕我們不交|合,你只是輕輕的咬我一口,也能勝過上百支抑制劑。”

虞平舟的面上充滿歉意。

沈文君笑意勉強:“臨時標記都不行嗎,我能感覺到自己對抑制劑的抗藥性越來越強了,新研發的抑制劑堅持不了多久的,我不知道以後哪次發|情期就出了大亂子,後果我都不敢想。”

虞平舟微湊近幾分,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的標記洗不掉,即便把腺體挖了也會有殘留。”

沈文君的腺體不受控制地灼燙起來,強大的Alpha氣息裡的信息素就足以讓Omega四肢酥麻,更何況他面前是最頂級的Alpha。

他艱難抵抗身體源源不斷的反應,才沒有讓自己神志不清的撲上去發出渴求。

“我們都訂婚了。”沈文君儘量如常地說了一句。

虞平舟並沒有因此改變主意。

沈文君幾乎要哭出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軟,尾音上翹:“那你給我點信息素,安撫我一下好不好。”

虞平舟意味不明地眯了下眼眸,他又湊近了一兩分。

沈文君幾乎以為Alpha就要同意了,卻聽他說:“文君,你不該依賴一個Alpha的信息素,這對你沒有好處。”

Alpha語調平和堪稱溫柔,實際卻是不容違背的強勢。

沈文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是一個Omega,依賴Alpha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虞平舟和他拉開距離。

沈文君差點追上去吸取男人的氣息,他捂住後頸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Omega姣好的一張臉上沒有血色,他把嘴唇咬破滲出血跡,雙腿軟|抖,身形略顯踉蹌,從頭到腳都裹著濃郁的,讓Alpha抵抗不了的吸引力。

腺體貼,抑制環扣都無法嚴嚴實實地擋住他的信息素。

甜中帶澀的味道有意識地朝著Alpha湧去,每一縷都在拼了命的哭求,試圖引|誘風光霽月的神明入魔。

而面對巨大的誘|惑,神明紋絲不動,信息素如一潭死水。

虞平舟坐在皮椅裡,闔起眼假寐。

“哥哥?”外面有喊聲。

虞平舟置若罔聞,他依然坐著,眼簾也沒睜開。

“哥哥,我進來了啊?”外面的少年敲敲門,推一下,沒推開,他嘀嘀咕咕,“怎麼還把門反鎖,防誰呢?不會是防我吧?我真服了,我只是路過,不對,我來找文君哥哥,待會就這麼說。”

Alpha的感官十分敏感,聽得一清二楚。

“哥哥!”少年又開始叫,“哥哥——哥哥——”

像畫眉,很吵。

虞平舟起身去開門。

陳子輕聞不到甜得發膩的信息素:“哥哥,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裡面,你未婚妻呢?”

虞平舟說:“在洗手間。”

陳子輕“哦”了一聲:“他的脖子上好像繫了根黑色的絲帶?”

虞平舟抬手揉酸脹的額角:“嗯。”

“怪好看的。”陳子輕看著他的手,腦子一昏就胡說八道,“我也想要,你能給我買一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