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82. 寡夫門前是非多 我以為自己只是玩玩他......

“客人什麼樣的都有,他們埋在男媽媽的懷裡,肥頭大腦滿口黃牙,豬進食一樣。”

陳子輕一陣惡寒。

梁津川輕笑:“我要是真的想要喝奶,為什麼找個男的,我腦子傻缺?”

陳子輕咽口水:“那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梁津川漫不經心地摸著他的肚子:“人對未知的領域有探索心。”

陳子輕狐疑:“只是探索心?”

梁津川笑他想太多:“我不會讓人橫插在我們中間。”

頓了下, 說:“狗也不行。”

陳子輕疑惑不解:“怎麼突然說狗。”

梁津川的口吻冷冷的:“不知道。”他轉瞬就虛弱而陰鬱起來, “老婆,我們只能是我們。”

陳子輕把他另一隻手也拉過來,放在自己酸酸漲漲的肚子上面:“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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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生活沒變化,梁津川照常到點下班,有應酬就報備。

不管是什麼時間點回來,都會帶個小禮物。

結了婚一樣忙碌,沒有婚假。

院子裡的柿子熟了,不能用鉤子鉤,只能摘。

找一個週末,陳子輕搬了個梯子靠在樹上,他揹著簍子爬上去摘柿子。

梁津川在下面給他扶著。

陳子輕摘一個數一個,有隻鳥停在樹頂叫。

“你別通知你親朋好友來啄我,會給你們留的。”陳子輕安撫焦躁的鳥雀。

正說著,鳥就衝著陳子輕飛來,他眼前一花,人在梯子上晃動,雙手揮舞著抓住附近的樹枝。

梁津川一身冷汗,到他從梯子上下來,那股子心悸都沒過去。

陳子輕和他分享一簍的大紅柿子。

梁津川無動於衷,冷冷地揚言:“摘個柿子差點從梯子上摔下來,我要把柿子樹砍了。”

“樹有什麼錯,”陳子輕不高興,“砍了我明年上哪兒吃柿子。”

梁津川

陳子輕從簍子裡拿出一個柿子,他發現柿子頂的殼上有小白蟲,隨便吹掉。

“幹嘛亂撒氣。”陳子輕揪掉柿子頂的殼,沿著一處撕下來一塊柿子皮,他吃掉上面的肉就把皮丟掉,將露在外面的一塊鮮紅果肉送到他唇邊,“啊。”

梁津川下意識張口。

陳子輕見他吃了點,笑問道:“甜不甜?”

梁津川口是心非:“不甜。”

“明明就甜死了。”陳子輕吃剩下的,“明年早點摘,拿鉤子鉤下來放米缸裡捂著。”

這兒沒米缸,只有米袋子,也能塞進去捂。

陳子輕吃了幾l口,再次喂梁津川。

梁津川一副挑剔喂來喂去太過肉麻的樣子:“簍子裡多的是。”

陳子輕言之鑿鑿:“那些都比不上我手裡的這個,我吃的,一定是最甜的。”

梁津川唇一彎,淡笑:“老婆,放過我吧,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子輕瞪過去。

轉而一驚,剛剛梁津川讓他放過自己,算不算標註任務4啊?

少個哭。

陳子輕氣餒地在心裡嘆口氣,惡狠狠地吃了一大口柿子,弄得手上都是。

“咔嚓”

梁津川拍下了這一幕。

陳子輕害羞:“怎麼突然拍我啊,我都沒準備好。”

梁津川收起手機,不鹹不淡道:“準備什麼,你又不能變張臉。”

陳子輕:“……”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梁津川恨死我這張臉了!

“在想什麼?” 梁津川湊近他,偏過頭,吃掉他嘴邊的一點果肉,“少胡思亂想,我愛你的所有。”

陳子輕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訥訥地:“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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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沒有別的事了,這個年平平淡淡地過去,年後陳子輕繼續他的收租大業,偶爾幫梁津川打兩下航海船隻的方向舵。

三月份的時候,梁錚出現在陳子輕面前。

上次見面是在酒會上,後來他們就沒見過了,連過年都沒一塊兒聚會,只發過幾l個短信。梁錚搞裝修忙起來不要命,也會全國各地的接生意,陳子輕就沒多想。

這次見到梁錚,陳子輕才發現他可能出了事,因為他整個人沒了意氣風發的瀟灑與豪邁。

面對陳子輕的詢問,梁錚直截了當道:“我破產了。”

陳子輕驚疑不定,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怎麼回事啊?”

“說來話長。”梁錚搔了搔頭皮,習慣性地叉開腿,抖了抖,“我長話短說。”

接著就把剝好的一把瓜子丟進嘴裡:“我跟你吐槽過的那富家小少爺,就是酒會上黏著我的那小子,他十八九歲,還是個孩子,叫我叔。”

陳子輕恍惚地想,他也三十多了,他都三十多了。

“當時你眼神示意我搭理那孩子,我知道你指著我事業愛情雙飛,可是,”梁錚說到這,鐵青著臉咒罵了句,“她媽的,老子讓他坑慘了。”

“要不是他,老子的公司也不會倒閉!”梁錚字裡行間都是咬牙切齒的憤恨。

陳子輕很詫異,他沒想到梁錚破產的源頭跟富家小少爺有關。

那小少爺有個舊情人,是個有背景的人物,捏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公司老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那些討好巴結他的人上趕著效力。

舊情人看不慣小少爺熱臉貼冷屁股的追求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男人,還是個農村出身的大叔,有損身價。

梁錚就這麼被搞了。

陳子輕蹙眉:“那你現在……”

梁錚簡短地講述現狀:“房子賣了,車子也賣了,口子堵上了。”

陳子輕聽得表情嚴肅起來:“我都不知道。”

梁錚大剌剌地坐著,英俊的小麥色面龐上浮起笑來:“一沒上報紙,二沒上電視,你能知道才怪。”

陳子輕點點頭,梁津川呢,有風聲嗎?

梁錚瞧出嫂子的心思:“他也不會有消息,我跟他不在一個跑道上,他搞我不懂的互聯網,我搞他不懂的裝修,平時也不聯繫,我們唯一的交集是你。”

陳子輕拿起杯子喝口水,潤了潤有點乾的嗓子:“用不用我拉你一把?”

“不用。”梁錚一擺手,“首城待不了,我就去其他地兒,世界大得很,我就不信那夥人胳膊腿能伸到全世界所有角落。”

陳子輕看他眼角眉梢難掩的,和言語不相符的滄桑:“小少爺沒出面嗎?”

“別提那小屁孩。”梁錚厭煩至極,“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被他相中。還有他前對象,媽的,都散夥了,還要管他想跟哪個睡覺。”

陳子輕沒阻止梁錚,聽他洩憤地謾罵了片刻,說:“我認識個做建材生意的老闆,叫陳家豪,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我對陳老闆一家有救命之恩,一直都有來往,關係也很不錯,年前我聽陳老闆說要把生意發展到北方。”

邊說著,邊給陳家豪發短信問事情,問好了,抬起頭告訴梁錚:“陳老闆在北方開了個分公司,正在裝修,你過去吧,幹好了就能自己帶隊做了。”

梁錚沒有收下這個門路跟建議:“我有自己的打算,不就是從頭開始,我又不是沒有過,當初做化工栽了,我搞裝修,現在裝修栽了,我就做別的行當。”

陳子輕見他很堅持,就沒勉強:“好吧。”

“總之再有什麼事,你和我早點講。”陳子輕說,“咱們都是很不容易才從山裡出來的,在大城市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況且我們還是叔嫂。”

“你少管我的事,讓梁津川知道了,不得跟你離婚分家。”梁錚掃了眼他手上那枚精巧的婚戒,結婚這麼大的事,只在短信上說了聲,都沒喝酒。

不過,這杯喜酒早晚都是要喝的。

就看什麼時候辦婚事了。

梁錚呵呵:“那傢伙的心眼子還沒芝麻粒大,這些年我沒再露出對你的心思,他才準咱們聯繫。”

陳子輕撓了撓鼻尖:“這沒什麼,他那邊我能說。”

“梁錚,你是怕你接了我拿自己這邊的關係給你安排的路子,津川知道了生氣?”陳子輕認真道,“不會的,只要你去北方,我……”

梁錚再次拒絕:“真不用,我有辦法,等著瞧好吧。”

……

陳子輕再次知道梁錚的消息,是那個小少爺帶來的。

小少爺冒著大雨來四合院,一雙紅腫的眼看著陳子輕,語無倫次地說:“我查過你,嫂子,你,他嫂子,你是梁錚放在心裡的人。”

梁津川有飯局,陳子輕一個人在家,他後悔放小少爺進來,這人一看就精神不對。

陳子輕還沒下逐客令,小少爺就撲通癱坐在地,他喊著哭著,讓陳子輕救救梁錚。

“什麼意思?”陳子輕表情一變。

小少爺說梁錚在幫人要債,要十萬拿三萬回扣的那種分成,這次他的前任派人搞鬼,他們很有可能跟欠債不還的那波人聯手了。

距離梁錚去要債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他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都怪我,我不該纏著他,他對我沒意思。我不該利用他讓……吃醋……我以為自己只是玩玩他……我喜歡他的……”

“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嫂子,你救救他,救救我……求求你了……我找不到他了……”

陳子輕倒抽一口涼氣,他顧不上哭哭啼啼的小少爺,焦急地打給梁津川,完了就在手機上翻通訊錄看有什麼人能用上。

手機上找完了,陳子輕跑去書房翻本子。

……

陳子輕跟趕回家的梁津川聊了,他們各找關係,聯繫人脈,最終鎖定梁錚所在的位置。

不是首城某個區某個地方,是象城。

他們連夜開車過去,在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段找到了梁錚。

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