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七七六章 有療效

  王言,你跟我出來。」

  看了眼曹建軍,發現他的眼神一下就偏到了別的地方,這是真嚇著了,王言呵呵笑了笑,起身跟著王守一去了後院搖曳著三角梅的花壇邊。

  十分懂事兒的給王所長上了一支華子,給他點著了之後,這才給自己點了一根。

  「你看看,所長,我之前沒跟你瞎說吧?我罵他是為了他好。現在這不是就有效果了嘛,認錯態度我看還是挺誠懇的。我估計啊,有了這一次的教訓,曹建軍能老實挺長時間。最起碼他得是想著早早的回家,多陪陪老婆孩子。」

  「你還說呢。」王守一瞪著眼,「看你說的那個話,是從人民警察嘴裡說出來的嘛?」

  王言吐了口煙,笑呵呵的說:「警察也是人嘛,什麼人沒有啊?我這幾天聽的八卦就不少了。所長啊,你就慶幸去吧,我也就是說說,要不然就他那樣的,都不用費什麼腦子就給他踢出去。還一天天的得瑟呢,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哎,你還別瞪我啊,所長,我還真就是為他好。」

  「你啊,還是有些過激了。我也知道你沒想怎麼著他,可你說的確實是太狠了。我怕說的太過,反而適得其反啊。」

  「你放心,絕對不可能。他只要還想當警察,只要還想()跟他老婆過日子,他只會做的好,不會做的差。臉也丟了,驕傲也沒了,他還有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工作生活,他有別的選擇嗎?所長啊,你就是對他太好,說的太輕了,你早知道曹建軍的品行,可就是不罵個狠的,就是不收拾他。

  你要是早收拾了,他還能像現在這麼飄?還明星警察呢。不過我就是說說罷了,畢竟你是所長,又不是他爹,哪能管的那麼多。」

  「啥意思?你在這給曹建軍當爹呢?」王守一沒好氣的拍了王言一下,好笑的搖頭,「你這個混小子啊,一天不給我找麻煩你就難受,我還有一年就退二線了,你可憐可憐我,別折騰了。」

  「那也不是我想找事兒啊,路不平有人踩,看不著的我也管不著,就自己身邊的,我絕對不能慣著。社會為什麼不好?為什麼不進步?就是折中折的太多了。大家總是搞什麼心照不宣,只要不說出來就當沒發生,你騙我我騙你,大家湖弄著過。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改變社會,但我能把自己身邊搞乾淨了。」

  「我說你這一天是不是懟我好玩啊?怎麼我說一句你就頂八句呢?行了,我不說了行不行?不過今天這個事兒啊,就徹底翻篇了,以後不許翻舊帳,再拿這個事兒攻擊曹建軍。」

  王言點了點頭:「他要不犯事兒,我就不說,犯了事兒我肯定還得打擊他,必須給他治卑服的。所長啊,快別瞪眼睛了,不累嗎?犯錯誤還不能說了?派出所裡都不能講道理了?」

  王守一無奈的擺了擺手:「滾滾滾滾滾,就你道理多,不願意看你,鬧心……」

  沒再逗王所長,王言熄了菸頭,晃晃悠悠的向樓內走去。

  身為八里河派出所的所長,王守一也不能管的面面俱到,當然他一定也是有私心的。這一次曹建軍當著他的面甩鍋,他這個熱心腸的所長,為什麼沒直接調解?沒有指出曹建軍的錯誤,給楊樹做主?

  就是因為他也不確定這件事會鬧到什麼程度,雖然說著沒問題,但是在結果沒定之前,誰敢保證說一定沒問題?楊樹的編制在市局,來八里河就是走個過場,一年之後就走人了,又是個新人。如果真的出事兒了,那麼相對來說,他一定是傾向於維護曹建軍的,這是現實情況。

  就算事實真的如王言所說,這件事如果要處分,落到曹建軍身上是記大過,落到楊樹身上是開除,但因為楊樹不是「自己人」,非要取捨,那就只能是舍了楊樹。

  如果楊樹是分局的人,那麼王守一或許還是不會當場解決曹建軍甩鍋的問題,但是事後,一定會把兩人叫到一起,忽悠楊樹幾句,讓楊樹不要心存芥蒂,把這個事兒給湖弄過去。

  只是王言硬裝愣頭青,直接把這事兒攤開了說,指著鼻子罵,這才讓王守一不得不出來批評曹建軍。

  當然在原劇中,這一次事件,王守一也不是沒有對曹建軍懲戒,在當月的先進個人中,月月都先進的曹建軍沒有先進,這是王守一對曹建軍的變相處罰。曹建軍還不要逼臉,公佈結束後還去找教導員訴苦,他是真無所謂的。

  後來跟楊樹一起吃飯,吐露心聲,拿感情說事兒,跟楊樹賣慘,就翻了這個篇,很無恥的。

  也就是王言不在五行中,啥也不怕,要不然他真愣頭青鬧事兒,王守一收拾不死他。還是那句話,真拿所長不當幹部呢?

  不過這件事算是結束了,小小裝了個愣頭青的逼,收穫了同來的幾個年輕人崇拜,又一次在所裡豎立了「此子不可招惹」的印象,並對曹建軍進行了一次極為成功的深度打擊療法,總的來說,正經是一舉好幾得的好事兒。

  再進到樓裡,曹建軍和楊樹已經離開了,不同於王言天天在後門進派出所,曹警官是天天從前門進的,車也停在前面。李大為也跟著陳新城出警了,()他今天是值班的,不過是因為警情少,在後邊寫材料呢,並吃到了一線的瓜,估計這會兒正跟陳新城吐槽呢。

  王言當然沒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在比對了幾個指紋之後,開車帶著夏潔和趙繼偉離開派出所,往君悅新城的家回去。

  「言哥,我多嘴問問啊,當時你們在樓上是怎麼說的啊?我看曹建軍都哭了。」坐在後排的趙繼偉扒著主副駕之間的縫隙問道。

  夏潔連連點頭:「我也好奇。」

  這倆人才值了二十四小時的班,上車之前還打瞌睡呢,結果一聊起八卦,一個比一個有精神。

  好笑的搖了搖頭,王言說道:「這話我就跟你們說,但是你們可別往外再傳了。」

  「放心吧,我們倆你還信不過嘛,你快點兒說。」夏潔難得的活躍起來,果然八卦治病。

  晚上車道暢通,本沒多遠的距離,開著小車只十多分鐘就到了家,也是這時候,王言差不多的跟夏潔和趙繼偉兩人說完了經過。

  夏潔笑道:「我說呢,就你這麼說,我要是曹建軍我也哭,他根本招架不了啊。」

  「他本來就沒有理,靠著老資格壓人,他還招架什麼呀。」

  就這麼一路說笑著進了電梯直達頂樓的家中,在窗邊坐著呆呆看著窗外的楊樹回過神,他站起身招呼著幾人:「回來了。」

  趙繼偉湊近了問道:「曹建軍後來又怎麼跟你說的?」

  「他跟我講了一下他家的事兒,還講了王言他們在所長辦公室的時候,王言是怎麼說的,他說他以前想的簡單了,也確實是滿足他自己的虛榮心。他說以後好好的過日子,爭取能多一些時間陪陪老婆孩子,不去想什麼立功的事兒了。」小說

  楊樹嘆了口氣,說道,「聽他說完吧,我感覺他也挺不容易的。」

  王言一聲嗤笑:「我怎麼聽著他好像是從你這跟我傳話呢?」

  楊樹皺了皺眉,想了想搖頭說道:「我看著不像,他又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喝酒了嗎?」

  「沒有。」

  「這人吶,最是複雜。誰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呢?誰也彆著急下定論,看他以後怎麼做吧。」王言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行了,這事兒就算是結束了。夏潔跟繼偉才值班,這眼看著十一點多了,趕緊收拾收拾洗漱睡。」

  「謝謝你啊,王言。」楊樹還是攔著王言說出了感謝。

  「都說了,不是為了幫你,是我本身看曹建軍不順眼。沒有你這次的事兒,那也有別的事兒,反正是必須得發作一下,讓他長長記性。而且你自己都沒發作,我今天鬧這麼一出,我知道你也為難著呢。不說什麼感謝,你不怨我多管閒事就行啊。」

  「那肯定不會,我當然也不願意忍氣吞聲,只是我也沒辦法,是吧?要是我也有你那麼強的能力,有你這身家,我肯定早都開罵了。」楊樹搖頭苦笑。

  「那是投胎的事兒,是命的事兒。行了,早點兒休息吧。」

  王言拍了拍楊樹的肩膀,跟一邊的夏潔和趙繼偉示意了一下,晃晃悠悠的上樓洗漱睡覺,又是充實的一天結束……

  第二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以前不搭理王言的曹建軍,在經過了一次打擊之後,碰面的時候,會硬挺著尷尬給王言擠一個笑臉出來,這就是進步啊。

  高潮還跟王言聊了一會兒,私下裡跟王言表示了對曹建軍的不屑,言說一直不待見那小子。這當然是正常的,高潮身為一個有著十足正義感的警察,對於曹建軍這樣的肯定看不上。

  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一天是王言走訪東寧村的最後一天,並且吃過了午飯又走訪了幾家人便結束了,早早的回了()所裡。

  「王言啊,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正好,晚上在食堂吃飯,嚐嚐咱們食堂新來的大師傅手藝怎麼樣。」王守一的煙癮也不小,正在花壇邊抽菸呢,招呼著才下車的王言。

  王言也掏了一支華子點上,手裡提著八件套:「東寧村基本走訪完了,還有一些因為他們工作的原因,沒見到人,以後有時間再去一遍。廚師是什麼時候來的?」

  「上午就過來了,做了一頓午飯,同志們評價都很好啊,這次可是託你的福了啊,我看他們幹活都有勁了。」

  「那不是所長你不願意開口嘛,要不然不是早都換了?可沒我什麼功勞。」

  「你看看,平時挺聰明的,這點事兒看不明白?你是拿著功勞說話的,跟我和宋局開口要,那能是一回事兒?再說也堵不住別人的嘴啊,你以為就咱們所做飯不好吃呢?」

  翻了王言一眼,王所長哎了一聲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你之前申請的那個什麼威信號也下來了,這都半個月了,總算是辦完了。」

  「可不嘛,我威信好友都加滿了。這下還得重新跟他們通知一下,挺多大爺大娘就會發消息,哪會弄這個啊,太麻煩了。不過還好,來的挺及時的,要是等我弄了好幾個威信號的時候才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