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七五一章 換個方式


                 一路開車遠遠的綴在後邊,王言跟隨著李振坤的車來到了曼哈頓南部的唐人街。

  這個中國城的佔地面積達四平方公里,涵蓋四十餘條街道,生活著十五萬華人。這裡的飯店賣中國菜,有大市場,人們交流也是用中國話。在這裡生活,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身在異國,與老家也沒什麼大不同。這裡的主要以中國東南部沿海地區的人為主,粵省、閩省以及香港人居多。

  事實上,相比起其他的地方的人,也正是沿海一代的人更勇勐精神一些。這無關個人戰鬥力,只是他們在大海中求生,面對狂風暴雨的精神意志,整體來講要更強悍一些,更有進取的精神一些。海外的華人,也是以沿海地區的人居多。或是近代受戰爭影響,或是後來跑外國發財。

  在一家門頭掛著「李記推拿」的店外停車,李振坤一行人下車繞到後門走了進去。

  王言沒有動作,停車熄火,點燃了一支華子坐在車裡安靜的等待。許久,不見人出來,王言確定了這裡是李震坤的落腳地。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佩戴的戰術手錶,也沒什麼太多花哨的功能,主要就是防水防塵,錶帶由特殊材料製作防酸鹼腐蝕,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時間準確誤差小。

  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十點三十五,這是一個不尷不尬的時間。休息的人們早都休息了,不休息的人們才來精神。

  唐人街的人口密度也不小,這裡有普通做生意的人,有普通打工的人,還有普通當流氓的人。毫無疑問,華人黑幫的根基就是華人,那麼作為華人聚集地的唐人街,自然少不了華人黑幫的痕跡。亂七八糟啥人都有,街面上的人還是不少的。

  王言不是約翰·威克,警察不抓約翰,不代表不抓他,他也不太想造一次事就躲躲藏藏。

  先前在酒店跟那個白人單挑的時候,那白人掏彈黃刀沒掏槍就是一個問題。所以說人家街頭槍戰,大白天爆破大樓沒問題,他王某人就不一定了,該小心就小心。

  所以即便他帶了槍,也還是提著他的「含鋒」寶刀下了車。

  同樣的繞到了後門,王言用著刀把叩門,鼕鼕幾聲過後,便有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短髮的精壯男人打開了門,見王言面生,還是一身的西裝革履,手裡還提著一柄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刀,有些戒備的縮小了門縫,用著一口魯省口音問道:「找誰?」

  「李震坤李先生讓我來找他。」王言的臉上永遠掛著和善的微笑。

  「稍等,我確認一下。」說話間,這人就要關門。

  王言二話不說,直接探手過去鎖住了他的喉嚨,同時用刀鞘搗到了他的肚子上,直接令這人喪失了戰鬥力,死死抓住的門也鬆開了。

  信步進入門內,很有好習慣的關了門,王言皺眉看著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果然新世紀就是不一樣,犯罪分子準備的越來越全了。

  彈刀出鞘,將刀刃懸在這人的脖子上,王言澹澹的問道:「李震坤在哪裡?」

  「二……樓。」

  「很好。」

  說話間,王言徹底的抽刀出鞘,順勢劃開了這人的喉嚨,收好刀鞘,便提著刀迎向了已經拿著刀殺出來的幾個人。

  初一交手,便感覺到了不同。這殺過來的幾人,無論是從出刀角度,還是力度,乃至步法,都不是尋常流氓掄刀子的街頭把式。

  刀中八法,掃、噼、撥、削、掠、奈、斬、突,各有各的講究,常人用刀大多噼砍而已,這幾人卻是大有不同。他們很有幾分配合,有撩面,有偷下盤,有送刀直突,近乎封住了王言的各處空間。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是如此道理,人家好幾個人,一人勐攻一處要害,就會讓人手忙腳亂顧頭不顧腚。

  ()當然對王言來說不頂用,還是那句話,生死搏殺,看的就是速度、力量,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都是花裡胡哨。只有實力相當,看的才會是誰的大招比較狠。

  當年武松、盧俊義等人可以招架王言的攻擊,打的有來有回,不是武松多牛,而是沒想真殺人。功夫高一線,那就是生死之別。即便他們確實很厲害,但也不過三五招就分生死。

  霎時間,王言一個戰術後撤步,撥開撩面的刀,擋住直突腹部的刀,又馬上近身上前一記正蹬,踹飛了偷下盤的那人,而後便是兩刀削出,另外兩人便捂著脖子倒了下去,鮮血在他們的手中溢出,打著哆嗦等死。

  又上前兩步,給被踹飛的那個補了一刀,王言提著刀,漫步在這推拿店的後邊。

  這裡同前邊的推拿店是分隔開的,一層守衛的也就只有這麼幾個人。拐角的位置,還有一扇通往地下的樓梯,入口被鐵門封死,需要密碼才能開啟,而且門上同樣有攝像頭,想來下邊也是另一重天地。

  他對此沒有任何的好奇,不是黃賭毒,就是什麼倉庫之類的,他看不上。現在,他的眼中只有李震坤。

  人們對自己有著強大自信的時候,面對現在這種被人打上門的情況,一般情況下選擇的不是逃跑,而是看看到底怎麼事兒。

  恰好,李震坤就是個有自信的選手。

  當王言來到二樓的時候,走廊裡面已經有了十多人持刀靜候。估計是之前看王言下手太快,四個人都沒挺過一分鐘,所以集中力量一起幹。而李震坤,就在後邊一手插兜,一手持煙,好像很有大老風範的樣子。

  「我自問,咱們只在今天見了一面,與你無冤無仇。甚至還給你留了電話,以後無路可去了,也可以來投奔我。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李震坤忍不住的用夾著煙撓頭,他是真想不通。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

  王言笑呵呵的,雙手拄刀站在樓梯口:「你知道高桌基因項目的事兒,我就是為此而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轉身就走。」

  留電話可不是真心投靠,他只是不知道李震坤在哪裡住。要是留宿大陸酒店,他就兼顧不到了。留電話是為了方便之後打電話,定位追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