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七二八章 清醒的人最受傷

  馬丘山當然也喝了一個,他笑道:“你也是個漂亮的,就是要多笑笑才好。”

  大麥嘿嘿笑:“馬爺,你這次出山是不是得剪頭髮啊?”

  “那是肯定的,我這重新創業,就是要從頭開始。再說個人也得包裝,必須打扮的讓人一看就是商業精英。”

  “那你到時候一定要在群裡發個自拍,我特別想看看你頭髮短了是什麼樣。”

  謝之遙哈哈笑:“別說,大麥這麼一說吧,我都記不起你之前是什麼樣了。不過說的也沒錯,他之前打扮的確實是精英。揹著頭髮,穿著西裝,西裝還不一般呢,手工定製,還是帶馬甲的,雙排扣的,大皮鞋油光鋥亮,特別有範。這次好好拾掇拾掇,讓我也找找當年的感覺。”

  “那是,我那時候多大的產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們說,當時北京最好的辦公樓,有我一層,你們就想吧。”

  馬丘山又是揚頭捋發,“不過你也是,你歲數也不小了,又是這麼大的產業,也該找個媳婦,生個孩子了吧?那還能一直就這麼單著?”

  “嘿,我都沒說你呢,你倒是說上我了。在座的,你們給評評理,我這才過三十,年富力強的,人長的又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還用的著他操心?老馬呀,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都四十了,不是年輕小夥了,你才該考慮考慮後代的事兒,你父母在家不見得怎麼發愁呢,還沒心沒肺的。”

  “得得得,咱倆誰也別說誰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馬丘山不再說那些扇情的了,轉而說起了他以前跟謝之遙的一些事兒,憶上了往昔,找尋著當年的感覺。又說著跟小院裡的人一起發生的趣事,大家嘻嘻哈哈的,氣氛熱烈起來。

  或許有些不捨,但更多還是對不確定未來的憧憬。今晚的馬丘山,很豪氣,酒喝的很兇,直接就是全然不見以前裝高人的模樣,純純的大俗人一個。

  胡有魚或許是被馬丘山說傷心了,也或許是真的捨不得馬丘山,酒喝的一點兒也不少,跟馬丘山抱在一起講著哥們情誼,一頓胡咧咧。

  大麥可能是受氣氛感染,也或許平日裡壓抑久了,也是喝著酒。只是她的酒量不很好,兩瓶啤酒就開始說胡話了。

  娜娜跟大麥是好朋友,大麥喝酒她也陪著喝,她的酒量就大不少,但是也不只一個大麥,馬丘山跟胡有魚兩個總是招呼喝酒,也有些多了。

  謝之遙跟著湊在一起,他還是很剋制的,不過許是看著馬丘山的模樣,想起了他自己的當年與現在,其實也並沒有少喝多少。不過酒品還不錯,沒說胡話而已。

  謝曉春也喝了些酒,不過她有孩子要照顧,所以半路帶著孩子撤退。

  清醒的,只有王言跟許紅豆。他們倆基本沒怎麼說話,只偶爾提到了才說上幾句,一直笑呵呵的聽著他們的故事,吃菜喝酒說小話呢。

  喝到半夜,照顧著眾人都回了房間,他們倆人自覺的打掃殘局。

  “都不容易啊。”許紅豆嘆了口氣,“他們都挺難的,馬爺壓力更大,我看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灌醉呢。”

  王言笑道:“他畢竟輝煌過麼,從雲端跌落的滋味不好受,心理脆弱的,整不好都跳樓尋死了。不過你也別受影響,這世道,誰還沒點兒故事,誰還沒點兒難事兒?他今晚說的話啊,我就喜歡那一句。”

  “人生的花路就在腳下,只管走就是了?”

  “你看看,咱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趕緊幹活吧,這一片狼藉的,且得幹一會兒呢,果然是清醒的人最受傷啊……”

  第二天,喝最多酒,醉的最深的馬丘山起的最早,這是他少有的早起,甚至已經調整了作息的許紅豆都沒還沒有醒來。

  他誰也沒打擾,只是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又閉著雙眼站了幾分鐘,而後他獨自一人拖著大行李箱,離開了有風小院,沒有回頭。

  雲苗村青石板鋪就的坑坑窪窪的路,是他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