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五二五章 反思

  他站起身說道:“我把你們家的老房子買下來送給你,不是為了讓你跟我結婚生孩子,而是為了讓你堅持你的想法,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現在跟我說要結婚,也不過是看我花錢白送你,過意不去,其實你本身還是不想結婚生孩子的。下午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的關係跟結婚也沒什麼不同,也並不急需結婚證去證明。現在這樣挺好的,不用逼迫自己。”

  沉默片刻,蔣南孫靠在王言的懷中:“謝謝你,言哥。”

  她只是被六千多萬砸懵了而已,她當然知道再有錢也不會這麼花,因為沒有辦法保證她是不是會反悔。她以前接觸到的那些有錢人,就沒聽說過有誰像王言這樣乾脆,沒有約定、沒有合同,直接在房產證寫她一個人的名字。這樣的一份信任,一份心意,真的讓她感覺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無法呼吸,不能自拔。

  在這些錢所代表的信任、心意之下,甚至她憋在心裡苦了很久的因為要跟朱鎖鎖一起,還有一個大波浪在外面的事,都能很好的看開。只覺良人如此,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色戒,對她又是這麼的真心誠意,似乎也沒什麼不能原諒……

  她不愛錢,她愛的是錢所代表的王言對她的看重。反過來說,王言對她的看重,是用錢來衡量的,所以她也愛錢……

  王言摟著她站在路邊,無意義的閒話著,直到蔣家人都下來,一行人出發去了蔣家的老房子……

  又受了一把刺激,朱鎖鎖的工作狀態並不很好,她總是對著手機銀行上的幾十萬數字發呆。王言給她的錢,也就是一開始花的多了些,後來就沒怎麼花了。

  因為後來她跟蔣南孫一起了,出去逛街也多是在一起的,王言總不會不給她買東西,那就過去磕磣人了。再算上正值精言集團危難,努力重現輝煌的時候,平日工作也繁忙,本來各種衣服什麼的就不少,所以她也沒再買。

  房租雖然一萬多,但也都是小錢,畢竟她還有工資呢麼,做了葉謹言的助理之後工資又漲了。至於吃喝之類的,工作的時候跟著葉謹言、範金剛一起吃,再不就是陪葉謹言出去參加什麼活動,跟那邊就吃了。同王言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王言花錢,吃好喝好。而且精言集團福利還不錯,她這個大老闆助理的福利自然更不錯,這個補那個貼的全都有,所以基本也沒花什麼錢。

  剩下的,想要買房子,沒有那麼多錢。買一些其他的東西,她現在也沒興趣。

  這導致了她的銀行卡里,有了從她擁有自己的銀行卡開始,最多的一筆財富,而且還越來越多。看著卡里的數字,她竟感覺有些沒意思。

  是的,就是沒意思。

  有錢了,儘管不是大波浪、蔣南孫那般多的錢,但她們倆的也都是固定資產,不當錢花,她的幾十萬還是不少的。

  她有了幾十萬,但是她卻沒怎麼花。不似以前馬先生事件時,她弄了錢回來,大手大腳的跟蔣南孫美容逛街,還給蔣南孫添置東西,根本不想什麼其他的東西,就是花。也不似她才跟王言在一起的時候,看什麼都新鮮,見什麼都想買,幹啥都覺得錢不夠。現在,她竟對花錢沒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她在折騰什麼。

  她在思考,思考一個對她來說很終極的問題。

  她為什麼想要錢,到底想要多少錢,有錢了要幹什麼。

  想要有錢是絕大多數人的樸素願望,再算上她的經歷、背景,自然想要有錢。要有多少錢,自然是越多越好。錢要幹什麼,當然是住豪宅、開豪車,買穿不盡的奢侈品,頓頓吃著山珍海味等等等等。

  但實際上,她現在已經不差了。銀行卡里幾十萬,吃穿用度全都不差,還不如何花錢,奢侈品她現在已經不感興趣了,山珍海味不說頓頓吃,但也沒少吃,各種高端場所跟著葉謹言沒少去,有錢人也沒少見。

  這生活已經是她以前想不到的了。以前她沒錢,沒見識,想象就很空泛。現在她有些小錢,但是見過王言花的大錢,葉謹言帶著她漲了見識,她的想象就變的具體。

  想象一具體,她就不知道自己該要什麼了,因為都見過,也知道了什麼叫不可能。而且即便說到錢財,她跟王言一起半年的時間,到現在不算額外買的東西,就已經從王言那裡得了百萬的現金。她想要有千萬的錢財,似乎也只是十年之內的事。

  當然,她無法確定,王言是不是會喜歡她的身體十年。但按照她的瞭解,如果她一直跟著王言,有不小的概率是可以的。

  這相比起以前,她這輩子都看不到一千萬來說,已經是雲泥之別。

  所以現在她很迷茫,很彷徨,她不明白追求的是什麼。嫁給有錢人,看有錢人的臉色,在家當著富太太,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她以前很確定,但現在她不確定。

  因為王言給大波浪花了三千萬,不要任何保證,仍舊說想走就走。花六千五百萬買回了蔣家的房子,送給蔣南孫,寫蔣南孫的名。也沒要任何保證,雖然沒說什麼想走就走,但是看那樣子就知道,也是不怕的。

  這讓她有些懷疑,即便她嫁給了有錢人,那有錢人會給她花那麼多錢麼?她覺得大概率是不可能的。那麼問題來了,她現在十年八年就能從王言那睡出個千萬身家,這期間還可能在精言集團做出一些成就,那麼她還要折騰什麼?

  葉謹言,一個老頭子。沒有王言的年輕,那活更是比不上。雖然有一種人格魅力,但比起王言也差的遠。

  謝宏祖,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一般的媽寶男,唯一差別就是有錢,以及因為錢培養出來的那一種吊兒郎當。在她看來,給王言提鞋都不配。

  朱鎖鎖終於開始反思……

  就這麼,一晃眼便晃過了一個月。

  天氣已經轉涼,不過租的老房子裝了地熱,雖然電費高一些,但那點兒錢朱鎖鎖顯然是不在意的。

  今天是休息日,朱鎖鎖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穿著背心短褲趿拉著棉拖鞋,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臥室中走了出來。

  見蔣南孫正在陽臺的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翻著書,她問道:“昨天不是在王言那裡嘛?怎麼回來了?”

  蔣南孫撇了撇嘴:“去找那個大波浪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咱們兩個一起她都不知足。”

  “我一猜就是。”朱鎖鎖搖了搖頭,拿著手機躺到沙發上扒拉著:“我叫外賣,你吃什麼?”

  “不用了,之前我已經定過了,再有半個小時吧。”

  “行吧,那我先去洗漱。”

  朱鎖鎖才要起來,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謝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