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壇 作品

第 9章 龍鳳之姿

  好好好!

  妙妙妙!

  就在畫舫眾人沉迷於草書和瘦金體滿紙菸雲中之時,卻說畫舫之上。

  遠離喧鬧的岸邊,耳邊清靜了下來。

  蘇梓親自煮茶,看著坐在船艙裡這兩個公子。

  韓衛一身酒氣,腰懸寶劍,舉止言談雖溫和,卻還是不如自家那譚郎,蘇梓看著譚公子,眼神都柔和下來,若是能與這樣的翩翩公子雙宿雙飛,白頭偕老,自己折了壽也願意。

  小譚想起韓衛寫的江城子,不禁好奇小聲問道“十年生死,為何韓公子改成十八年?”

  韓衛看了一眼自己這記憶全失的老婆,現在安靜下來,他仔細打量了譚公子一番,她為了女扮男裝,該是戴了易容面具,這面具高級的很,即使韓衛這種強大到神王境強者的神識也無法看透。

  冰雪界還真是家底豐厚,各種寶物層出不窮。

  “這是一個故事。不知譚公子想聽嗎?”韓衛道。

  “有故事聽!當然想啦。”譚公子請蘇梓小娘子若是睏倦了就先去休息,她要聽韓公子講故事。

  “十八年前,一個低級位面的男人,撿到了一個神器,神器裡住著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古怪精靈,調皮搗蛋,又善良慈悲,,,”

  韓衛輕輕說著自己和小譚的故事,他們的過往,平常,如同緩緩流過的河水。

  ,,,

  “他們戰勝了吞噬者,男孩為女孩擋住最後一根毒刺,被毒刺刺穿了心臟。

  女孩放棄神格要燃燒自己一切換他的重生,被趕來女孩兒的媽媽阻止了,媽媽撕碎了男孩的心,留了一塊在女孩兒心裡,封印了女孩兒的記憶,把她帶離了那個世界。”

  韓衛輕輕說。

  三光神水遇到韓衛後,是這件事的親歷者,她哀傷的看著韓衛和小譚。

  小譚心裡撕裂一樣的疼,彷彿那傷口就在自己心裡。

  如果有一天我被封印了記憶,不記得你了,可是我的心,記得你。

  韓衛想起一首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他輕聲說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譚公子默默流淚了,她輕聲問道“這是你和那個姐姐的故事嗎?

  你找到她了嗎?”

  這是我和你,冰雪界小公主的故事。

  只是現在不能說破。

  韓衛微微笑了笑道“不是我和她的故事,是另一個女孩的故事。”

  小譚擦了擦眼角,她有些頭暈,揉了揉額頭,歇了會兒,又調皮的笑起來,看著韓衛道“韓公子,你這麼花心啊?”

  韓衛也呵呵笑,這就是他最喜歡小譚的原因,她不會揪著自己不放,雖然小譚會在適合的時機懲罰自己,在和他在一起,從來不尷尬。

  韓衛抱起哭得梨花帶雨的喬綠蘿,給她擦了擦鼻涕,然後都抹在她衣服上,果然喬綠蘿尖叫一聲,像是被蛇咬了一樣站起來,噁心死了。

  韓衛起身道“譚公子既身體欠安,我便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在車馬行居住,今日和譚公子切磋詩詞,十分開心,再見。”

  小譚請蘇梓將船靠岸,她也知道這韓公子必定不是凡人,也不擔心他找不到回家路。

  二人邊分別了。

  韓衛抱著喬綠蘿,目送畫舫慢慢劃入水中,小譚站在船頭,也一言不發注視自己,直到看不到人影,月光下流水聲潺潺,佳人不在。

  喬綠蘿癟著嘴,哼!

  看他倆眉目傳情那樣!自己都要噁心吐了。

  “小飛棍,你再盯著人家看也走遠了!”喬綠蘿精細的手指頭要捏住韓衛的下巴,把他頭扭過來。

  韓衛嘿了一聲,把她扛在肩上,凌空飛起,回旅店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