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卡福福 作品
第 20 章
後來,每當蘇葭需要回想與宋晏容的美好時刻來堅持什麼時,她總會想到今天——
和宋晏容認識的第一年。
八月盛夏。
餘暉消退的傍晚。
以及小鎮上翻新的酒店。
…
蘇葭低頭望著宋晏容的臉,迷迭香如安撫劑,也如催動劑流入她的呼吸裡,她忽然俯身抱住她。
連同汙髒……也許還帶著血汙的頭髮,一起埋進宋晏容的脖子裡。
“宋晏容。”
“……嗯。”
“我實在很久,沒遇到像你這般對我好的人了。”
宋晏容卻想,她其實什麼也沒做,也不夠好。
蘇葭說:“其實你也不用對我那麼好的。”
宋晏容問:“為什麼?”
彼時的她沒有等到蘇葭的回答,也還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蘇葭鼻子抵著宋晏容脖子的皮膚,唇瓣隔了一層單薄的空氣,再進一步的地方就是Alpha脆弱的腺體。
她有意無意保持著距離,低聲說:“我說過我很喜歡你的味道。”
宋晏容一頓,道:“嗯……”
她忍著皮膚的癢,以及腺體的刺激。
“你討厭我嗎?”
“為什麼這麼問?”
蘇葭睜開眼,腺體周圍屬於Alpha的迷迭香更加馥郁,褐色的眼眸中泛出異樣的渴求。宋律的每一句話都在開始一一驗證——她連靠近宋晏容,都有感覺了。
依賴症的‘病毒’因子正瘋狂在她體內作用,單是這樣的靠近,不夠,一點也不夠。
蘇葭說:“我身上,現在有血的味道。”
宋晏容:“是麼?我沒聞到。”
蘇葭好似輕笑一聲,輕到如假象一般。
以至於宋晏容也不十分確定。
嘴唇打開發出溼濡的微響,就在宋晏容腺體旁邊,像春天的百合在她耳旁開放,一點點發出請她欣賞的邀請。
她聽見蘇葭問她:“那你聞到什麼味道?”
宋晏容抿了抿乾燥的唇,說:“玫瑰酒的味道。”
等了好幾秒鐘,蘇葭都沒有說話,就在宋晏容要再開口時,她的身體猛地一僵——
蘇葭柔軟溫熱的唇忽地貼在她的腺體上。
她的反應從沒這麼遲鈍,接著下一秒,脖子倏然發痛!
蘇葭竟毫無預兆咬了她。
牙齒與唇與她腺體廝磨。
不適的痛意下,按理她該推開,可不知為何,她竟本能握住蘇葭的腰肢,忘了omega破損的襯衣,她的手彷彿是直接探進衣服裡。
那滾燙柔軟帶著黏膩汗漬的觸感,似那朵肆意生長的花,一下一下,觸動她的神經。
她的手指發緊,與蘇葭的汗水糅合的更加熱烈。
她不知道蘇葭什麼時候按下了輪椅的扶手,直到雙腿有了酥麻與沉感,她才發現蘇葭坐上來。
omega的呼吸喘的潮熱。
她的身體與精神,需要強烈的安撫,褐色瞳孔裡被極致的慾念與佔有心完全覆蓋。
蘇葭說:“我想要你。”
omega的嗓音雜著情動,柔柔軟軟,卻如不可見底的暗處,惑人的魅勁下有危險的影子。
稍有不慎,就如刀口舐蜜。
或者直白的進去,血淋淋的出來。
宋晏容的脖子還在作痛,腺體被吮咬得厲害,她意識裡知道,再不停止,事情會朝著難以控制的方向進行。
可那危險的預示,並未讓她警醒,反而一步步催動她下陷——
“宋晏容,你要不要我?”
病入膏肓的人吃上一劑猛藥,要麼重獲新生,要麼溺死於墳墓。
宋晏容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感受。
但她此刻就像被蘇葭餵了一口猛藥。
沒有誘導劑,沒有發情期或易感期,只是情動的興致,即便她對蘇葭有所不同,即便蘇葭於她超過任何女人對她的吸引。
而這些,足不足夠她摒棄理性?
時間正在被慢慢吞噬,空調到現在也沒有起效的趨勢,沉悶潮熱的空間越發失控,就快要把人憋死。
蘇葭沒有等到宋晏容的回應。
她滿含情唸的眸子,如灼灼桃花般的面頰,漸漸變了顏色。
她推著宋晏容的肩膀起來。
腰肢驟然束緊,宋晏容輕易將蘇葭摁回來,眼尾下壓,視線撇往腿上,眸中暗沉。
“你瞧,我這樣子。”
你瞧,我這腿多麼不方便,我一點也不完美。
慾望驅使是必然,但她本意似乎還在‘自救’,她終於預感到蘇葭對她是危險的……
可蘇葭卻無視她,像一隻成年的,熟悉人性,擅弄人心的狐狸。
“沒關係。”
蘇葭攀著她肩膀,再度附耳:“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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