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郭責 作品

第155章 唯!


                 “仲悌啊情況就是如此。”

  “陛下讓我去找盧若令焦伯可我哪裡知道他在何處?又該如何上門?如何讓他相信自己呢?”

  嵇康滿臉的無奈。

  過去嵇康一直都覺得自己頗有才能,可是當真正開始辦事的時候,嵇康方才明白,原來自己真的不適合幹這些事情。

  皇帝已經將書信偷偷給了自己,可嵇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送到那位焦伯的手裡,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人住在哪裡,也不明白該找誰去打聽這個人。

  他看著面前的呂安,繼續說道:“陛下說,仲悌是可以信任的。”

  “讓我在辦事之前,多問問您的看法。”

  “您有什麼要教我的嗎?”

  呂安打量著面前的嵇康,“我很敬佩您臨危受命的勇氣,也佩服您對陛下的忠誠只是您這,按著您所說的,陛下的書信,在您這兩天,都不曾送出去??”

  “您可曾想過,若是這是緊急書信,現在送去都已經是無用了。”

  嵇康大驚失色,“我這也是在府內思索著如何送上門,我很少與人聯絡,向來只跟你們混在一起吃酒,我如何能找出這位焦伯呢?”

  呂安搖了搖頭,看向了嵇康的雙眼,“若是您信得過我,我可以代替您來做這件事。”

  “陛下都說你可信了,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陛下說呂家只有您可信。”

  呂安並不意外,他認真的說道:“陛下從未見過我的兄長,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再讓其餘人知道的,我親自去送。”

  嵇康並沒有將曹髦的原話說出口。

  這話確實也不好告知呂安,難道要自己對他說你兄長是司馬師所派來的人嗎?

  那呂安還不得當場跟自己絕交。

  嵇康沒有多說,小心翼翼的從內屋裡拿出了捲起來的紙條,然後交給了面前的呂安。

  拿過這輕飄飄的紙張,呂安卻覺得渾身都變的沉甸甸,他將書信藏在了身上,然後看向了面前的嵇康,“陛下就只是讓您將書信送給盧若令焦伯?還有其餘吩咐嗎?請您勿要遺漏!”

  “並沒有其他的吩咐,就是讓我交到焦伯的手裡。”

  “讓我不要跟他多言,就說是陛下送來的,然後轉身就走”

  呂安將這些都記在了心裡,隨即告別了嵇康,離開了此處。

  呂安跟嵇康很是相似,兩人都恃才傲物,蔑視禮法,不同的是,呂安並不尋求神仙之道,他是有治理天下的志向的,可他又瞧不起那些依附司馬家的人。

  例如嵇康的兄長嵇喜,嵇喜很有才能,可是因為他好做官,親近司馬家,因為這個緣故,呂安很是看不起他。

  呂安曾千里迢迢的去找嵇康喝酒,結果嵇康不在家,嵇喜出來開門,呂安卻不進去,只是在門口留了一個鳳字。嵇喜還以為是對方吹捧自己,後來才明白,人家寫的是“凡鳥”。

  包括阮籍也不太看得起這位好友的兄長,總是給他白眼,給嵇康青眼。

  呂安比嵇康的優勢在與他出行不會太照耀,同為名士,他們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嵇康大名鼎鼎,就連鍾會都是人家的“粉絲”,無論他去哪裡都容易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