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韻 作品

第 189 章

“報告殿下,元帥和陛下誤入蟲洞,信號在四分三十七秒前全部消失了!()”

坐鎮的太子殿下雲朝看著眼前不停閃爍的儀器,滿臉寒霜。明明才剛成年,但身上的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兩個父親差。

他正是帝國皇帝雲舒與聯邦元帥蕭謹行唯一的兒子,也是AA結合下第一個體外培育出的胚胎。

能查出最終掉落的地點嗎?9()9[()”

機械的聲音重新響起起,“報告殿下,蟲洞數據獲取失敗,無法測算。”

“那就去重新獲取。”

手下人當即勸阻,“殿下,需要重新進入蟲洞才能獲取數據,但您也知道一旦進入蟲洞,那基本就代表了死亡。”

雲朝冷冷地看了手下一眼,“本王去。”

其他人聞言紛紛勸阻。如今元帥和陛下都不見了,要是連殿下也消失了,那可就亂了套了。

雲朝當即下令,安排了所有的事,甚至連帝國的繼任者都安排妥當,最後道:“本王本就是逆天而生,你們就當父親他們沒有孩子便好。”

說著再也不顧群臣勸阻,帶上光腦主機,獨自一人駕駛飛船,去往那個吞噬了雲舒與蕭謹行的蟲洞。

……

-

睡夢中,一直處於休眠罷工狀態的系統,突然重新發了光。界面閃爍,一行行的字閃過。

好感信仰值:∞

獎池獎品:雲朝,需要信仰值∞。

是否兌換?

是。

兌換完畢。

所有數據清零,系統自毀中……

-

雲舒一翻身踢到一個軟綿綿冰冰涼的東西,嚇得他瞌睡蟲瞬間跑光,立即坐起了身,“什麼東西?”

蕭謹行聽到動靜,問道:“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踢到什麼軟軟的東西了。”但云舒在床上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旁的東西,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我剛剛踢到你了?”

蕭謹行倒是沒感覺到雲舒踢他,左右已經醒了,而且離上朝時間也不遠,於是蕭謹行索性就起了身。

然而他剛下床,就見到床榻上躺著一隻小娃娃,光溜溜沒穿衣服。

兩人對視,大眼瞪小眼。

雲舒見他愣住,也爬到床邊。一見之下便笑了,“難道我剛剛踢的就是這個娃娃?”

小娃娃太小,連轉頭看人都有些困難。

蕭謹行當即將人給抱起來,有些心疼,“你還笑,你那一腳直接給人踢到床下去了。也不知道傷到哪沒有?”

雲舒重新翻身躺著,找了個枕頭墊著,“被踢下床也不哭不鬧,看樣子是個傻的。”

被說是傻子的小娃娃癟了癟嘴,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哭。

雲舒繼續道:“也不知道誰給放我們這了。”

“郝事?”

郝事聽到呼聲,趕緊進來,剛要問什麼事,便看到蕭謹行手裡抱著一個孩子

()。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雲舒,再看一眼站在床位抱著孩子,笨拙地給孩子裹襁褓的蕭謹行,腦子暈乎乎道:“陛下這是生孩子了?”

雲舒頓時氣笑,“胡說八道什麼呢。這孩子哪來的,怎麼會出現在寢宮裡?”

郝事也不清楚。

但正是因為他不清楚,這事才顯得大條。

居然有人能夠突破重重防守,將一個小娃娃送到雲舒的床上。今天只是孩子的,若是來的是殺手,雲舒和蕭謹行的屍體都要涼了。

郝事當即表示要去詳查。

小娃娃之前沒穿衣服,還被雲舒給踢下床,身上一直涼颼颼的,這會兒被蕭謹行用細軟的棉布裹住,倒是慢慢恢復了體溫。

蕭謹行伸手指碰了碰他的臉蛋,端詳了一陣道:“不會是雲家哪個的孩子吧?看著與你有幾分相似。”

雲舒聞言也湊了過來,仔細一看確實與他有幾分相似。“你怎麼沒有懷疑是我的私生子?”

蕭謹行瞥他一眼,“還說郝事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

雲舒笑著點頭,“也是,我被你折騰得也沒力氣去搞私生子。”

蕭謹行雖然床上霸道,但其他時候嘴上工夫一直是不如雲舒的,被雲舒這麼一撩撥,耳朵又紅了。

“別胡說,孩子在呢。”

雲舒無所謂道:“他這麼點大,哪裡聽得懂。”

“行了,別抱他了,還有點時間,快來抱我吧。”

剛說完,蕭謹行懷中的小嬰兒,就直接閉了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表情還頗有些不屑。

看得雲舒驚奇連連,“這臭小子,居然能聽懂話嗎?”

“喂,你是誰家的孩子?”

“叫聲爸爸聽聽?”

一連幾個問題,小娃娃都沒反應,看得蕭謹行頗為無奈,“你跟個小娃娃說這些他哪裡聽得懂。”

雲舒又左右看了看,“我記得這麼大的孩子很是愛哭鬧,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他也不哭不叫的,不會是個啞巴吧?”

小娃娃頓時睜開了眼,但還是沒吭聲。

雲舒捅了捅蕭謹行,“我聽說不會說話的孩子,都得吊起來打屁股,你快打了看看。”

蕭謹行無奈,“那是剛出生的孩子。”

“如果真是啞巴,那還是送到育安堂去吧。”

蕭謹行雖有些不捨,但還是點頭道:“的確,那裡更合適一些。”

好不容易來了這個世界,卻要被兩個爸爸扔到外面去,以後說不定一面都見不到,一直繃著臉的小娃娃,突然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這一哭就不可收拾,無論蕭謹行怎麼哄都哄不好,雲舒沒法也上手抱了抱,但一到雲舒手裡,小奶娃哭得更大聲了。

雲舒只好重新將他扔給蕭謹行,而一到了蕭謹行懷裡,小奶娃還真的止住了哭聲,只忍不住打著嗝。

雲舒嘖嘖稱奇,忍不住道:“我看他不像我的私生子,更像是你的

,你看他的長相與你也有幾分相似。”

雲舒說完後,越看越覺得這一大一小像,尤其是小奶娃冷著臉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這不會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吧?”

蕭謹行將小娃娃安置在一處,聞言抬頭看雲舒,“我日日與你在一起,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想私生子。”

雲舒跳到他懷裡,一把將人樓主,“哈哈,是嗎?你這麼說,那我可得將你精力榨乾。”

兩人剛要胡鬧,安靜了有一會兒的小奶娃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他怕再不哭要長針眼。

雲舒與蕭謹行的動作一頓,蕭謹行默了一下道:“看樣子,得給他安排另一個房間。”

“正是。”

……

半個時辰後。

蕭謹行:“此前他們提議你從宗室裡找個孩子立為太子,我覺得如果確認這個孩子沒問題,不如就立他為太子如何?”

宗室裡的孩子,就算挑個乖巧懂事的從小養到大,但他們的父母親人還在,無論雲舒如何掏心掏肺,始終隔著一層。若這個孩子乾乾淨淨,倒是可以慢慢培養。

雲舒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他與蕭謹行一同出了寢殿,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紅霞。

“朝陽初升,就起名叫雲朝吧。”

日後的夏太宗雲朝,此刻正躺在大床上啃手指頭玩。

-

大夏朝永寧十年,全國的鐵路已經連接東南西北諸多城池,出巡海外的艦隊不光帶回了諸多珍寶以及各類珍貴的種子,還帶回了沿途不少國家的使者團。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人滿為患,街上隨處可見金髮碧眼或是皮膚黑得如焦炭一般的異色人種。

雲舒於大殿中接見各國使者團,身邊坐著一代名將大夏朝開國皇夫蕭謹行,下首第一個位置便是剛滿九歲就已經參政三年的太子云朝。

若說之前還有人覺得這孩子是雲舒在娶了皇夫之後,後悔自己沒有子嗣,於是找民間女子生的私生子的話,隨著雲朝長大,再也沒有人會有這般的想法。

這孩子的長相,分明是結合了陛下與蕭將軍兩人的特點。

若不是男人和男人沒法生孩子,他們都得懷疑這孩子是蕭皇夫生下的了。

文臣武將分站兩側,而後便是各國使團一一上前見禮。

沒想到面對如此多國家不同、語言也不同的使臣,鴻臚寺的官員居然第一次沒有了用武之地。

不僅陛下會幾國語言,就連才九歲的太子殿下夜對各國語言如數家珍。

小小年紀站在朝堂上,根本不需要鴻臚寺招來的數國翻譯們。他一人便可當十國翻譯,對答如流,比那些翻譯還要順暢得多。

如此厲害的太子殿下,對於朝臣們來說,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如今他們哪裡還敢說,這來歷不明的孩子,不堪大用啊。

雲舒今日分外高興,一面一臉威嚴且不失親切地接見使者團,一面小

聲對一旁的蕭謹行說道:“這兒子還挺長臉,幸好當初沒有一腳踹飛。()”

蕭謹行瞥他一眼,至今沒敢跟雲朝說,他差點被他父皇一腳給踹沒了。

不過隨著系統消失,再看雲朝相似兩人的長相,以及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寢宮裡,雲舒對雲朝的身份還是有些猜測的。

只是這種猜測沒法得到驗證,也沒法訴之於人。

使者團的來訪,讓長安整整熱鬧了半年的時間,此後每年都會有外國使團或是商隊過來,只想看看名傳天下的大夏到底是何樣的風景。

甚至因為番邦人逐漸增多,連原本清閒的鴻臚寺都成了炙手可熱的部門,不少家長甚至轉而讓孩子去學幾門外語,日後不論是進入鴻臚寺,還是與這些番邦人做生意都是極好的。

而使者團不光是來參觀的,甚至還有其他國家的皇室子弟,專門跑到大夏的學府裡留學?()_[(()”,而最受這些人追捧的,居然不是長安都城的國子學太學等學府,而是遠在西州的西州學院。

那才是新學興起的地方。

永寧十五年,雲舒與蕭謹行一同踏上了返回西州的路,火車一路向西疾馳,其速度根本不是雲舒當年坐馬車去西州時可以比的,甚至於也比十多年前的火車快了一倍不止。

坐在這樣的火車上,享受著窗外飛馳而過的不同風光,心裡是難得的平靜。

此次隨雲舒一同出行的,是羅延以及餘子安等人。

羅延當初雖然只是一名親衛,但也是隨雲舒一路向西抵達西州的,此次重走故地,也是感慨良多。

“這一路倒是比十多年前看著繁盛了許多。”

鐵路沿線各城設置站點,圍繞站點確實發展起了貿易。

餘子安倒是沒有這樣的感觸,他如今是研究院的骨幹,全身心都在研究上,“聽說西州學院的研究院又出了新專利,這次我得親眼看看梁方到底做得怎麼樣了。”

餘子安少時與梁方不對付,雙方還打過架,後來西州學院開辦,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當了數年的同學。後來餘子安隨餘達定居長安,而梁方因是西州本地人,最後回了西州,當了西州學院的教授。

火車抵達西州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與雲舒當初抵達西州老城的時間相差無幾。

當初殘破的黃土城牆,如今已經被數丈高的堅固城牆所取代,甚至這道城牆還不是雲舒在西州的時候建的。

如今的西州令也是老熟人,是曾經的烏思公主伊賽。伊賽近些年越發穩重從容,再也不復當初小女兒姿態。

她見雲舒盯著城牆瞧,介紹道:

“近些年,來西州定居的人越來越多,且東來西往的商客也越發多了起來,西州城的人口翻了幾番,於是在原來的城牆外又擴了一道,形成了新的外城。”

雲舒看了看道:“我記得那處曾經是玻璃廠。”

發福的羅西趕緊挺著大肚子擠進人群,“陛下,玻璃廠後來搬到魯東去了。”

雲舒這才想起來,

()確實聽下面人彙報過這件事來著。

他看了看羅西,笑著道:“這麼多年沒見,他的官話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羅西憨厚地撓了撓頭。他早已經是大師,帶了不少徒弟,徒子徒孫都不少了,根本不需要再由他親自動手,官話更是隻有別人能聽懂,他就不會費心學。

幾方剛說完,一隊人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來,正是龐農。

龐農娶了蘭家的姑娘,算是安家在了西州,在大夏朝建國之後,他自請回了西州。

這會兒剛巡完邊境回來。

雲舒看到龐農,突然就想起他第一次來西州的情景。

想到當初的事,雲舒笑著看一眼身側的蕭謹行,“當初你也是這般巡視完帶隊回城,剛好在城外遇到我,還記得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嗎?”

當初蕭謹行見雲舒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誰家的漂亮姑娘不在家好好待著,來我們西州喝風吃土。”

而云舒回的則是“蕭將軍的眼神還是一如當年,還望蕭將軍日後看得仔細些,別再像當初那樣,想找姑娘卻找成了男子”。

算是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

如今這話,蕭謹行自是再也說不出口,聞言只道:“那你說,如今我的眼神到底是變好了,還是沒變好?”

說的是他還是找了雲舒,但云舒同樣是男子。

雲舒假裝沉思,隨後道:“自是變好了。”

蕭謹行也會意,兩人相視一笑。

其他人並不懂兩人的啞謎,只得低著頭,很快龐農的驚雷聲便在眾人耳邊炸響。

“陛下,將軍,你們是來看我老龐的嗎?哈哈。”

眾人:“……”

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龐農一到近前,激動地在蕭謹行面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將軍,你可想死我老龐了。”

到底是跟隨自己十多年的下屬,蕭謹行再見龐農,心中也難免激盪,將人扶起後,左右看了看,道:“不如上次胖了。”

龐農“嘿嘿”兩聲,倒是他的副官為他說話,“前段時間將軍大病了一場,病去如抽絲,人是消瘦了許多。”

“怎會大病?”

龐農不甚在意,“也就是年輕時受的舊傷復發,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雲舒聞言,看向蕭謹行的眼神也有些擔憂,不止是龐農年輕時受的傷多,蕭謹行身上幾乎沒有多少好地方,也就是這十年他精心養著好了些,但陰雨天還是不好過。

這也是雲舒抽出時間,陪蕭謹行到處走走的原因。

如今雲朝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他也可以輕鬆輕鬆了。

見了龐農後,雲舒又與蕭謹行一同去各個工廠、西州學院以及研究院瞧了瞧,還順帶參觀了玄甲軍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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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二十年,夏太祖雲舒退位,與蕭皇夫一同返回西州,在西州的蕭宅享受退休時光。

夏太宗雲朝即位,沿用永寧年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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