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韻 作品

第 86 章

這張紙條是蕭蕪在昨日傍晚收到的,信鴿來自於自家夫人的孃家長安白氏。




然而蕭蕪打開才知道,這沒頭沒尾還沒有署名的紙條,並不是出自白氏,而是來自於蕭謹行之手。




雖然字跡與書房裡擺著的,能氣死人的五六封家書不同,但是紙條上卻留了一個父子倆間約定好的標記。




蕭蕪展開紙條,只覺得被一道驚雷劈中。




以鹽換糧!




若是有人告發到陛下面前,蕭謹行十年的戰功,將會頃刻間化為烏有。




朝中有多少人眼紅他們父子倆一文一武,居於要位。若是這麼大的把柄落於他人之手,再加上其他人落井下石,即便蕭蕪是丞相,也保不住蕭謹行。




蕭蕪腦中瞬間閃過數套應對方法,然而等他再次看向手中紙條的時候,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謹行遠在西州,離長安千里遠,他的消息如何能送到長安外祖家,再由白氏傳信回來?




蕭蕪並沒有覺得這張紙條是偽造的,因為沒有意義。




若是有人想要構陷謹行,那最好的方法,定是將這個紙條透露給有用之人,讓他們告發到陛下面前去,而不是給他這個爹送來。




既然是蕭謹行自己寫的,且讓人送到了長安,那說明定是有他可信之人,去了長安,或是路過了長安。




這樣的信,不可能交予泛泛之交的朋友,亦或是從西州過來的商人。這送信之人,定然是西州軍自己人。




西州軍如何會去長安?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西州有戰報傳回京都,謹行令那人將這封信遞到了長安白家,讓白家人飛鴿傳書回來。只怕連白家人,都不知道這封信的內容。




按照長安與京都的距離,以及傳信之人日夜兼程的速度,最遲明天,西州的戰報就要抵達京都。




若是尋常,將軍的家書即便是傳信官帶回來,也是在遞了戰報之後。這信趕在戰報之前交給自己,應當是讓自己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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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蕭蕪閉上了眼,謹行考慮得果然沒錯。




即便蕭謹行將西州軍以鹽換糧的事,稟報給了承安帝,承安帝也只打算將西州大勝以及西州軍軍糧被劫的事,宣告出來。




前者,開疆擴土,足見他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