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韻 作品

第 84 章





半年多的時間,他們的糧草怎麼也不該就運那一次。




韋宗康更覺得羞愧,“第一次軍糧軍餉被流寇所劫的消息,傳回京都後,陛下震怒,下令讓原州和蘭州共同剿匪。但是沒想到原州和蘭州那些官員,在嚐到了甜頭之後,根本就不想真的剿匪。”




畢竟好不容易出了流寇,若是這些流寇死了,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坑路過的糧草和軍餉呢。




於是,那些人表面上喊著剿匪,但背地裡卻幹著匪賊的勾當。




因為那些流寇除了第一次真的劫了糧草外,後面根本沒有再劫糧,而後續的軍糧軍餉,全被那些剿匪的人給劫了。




他們將劫到的糧草轉手賣給百姓,套成現銀分成。




雲舒皺眉,




()“原州和蘭州的官員剿匪不利,難道承……呃,父皇沒有處罰他們嗎?”()




糧草次次被劫,就這還能容許那些人安然無恙地尸位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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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舒看來,就算不砍腦袋,也得將官職一擼到底關起來先,怎麼還能容許他們繼續幹這麼久?




對此,韋宗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京中大牢裡已經裝了一堆人了。




“兵部那邊有人被收買了。後續的那些事,並沒有傳到陛下的耳朵裡。”




所以就是兵部照常運糧,然後糧被劫走但人放走。若是追究,就說是流寇乾的,若是不追究,就繼續相安無事。




雲舒沉默。




所以只有西州軍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而韋宗康說的京中震動,也是蕭謹行泣血的奏摺擺到了面前,又有蕭丞相領命調查,於是京中兵部一堆人落馬,而原州和蘭州的官員,也是擼得七七八八。




雲舒聽著韋宗康說著兵部、原州、蘭州所有人的處罰,但他卻沒聽到最關鍵的一個人,“六皇兄呢?”




六皇子云瑋,正是原州和蘭州兩地的藩王。




打死雲舒都不行,這兩地如此離譜到喪心病狂的事情,雲瑋會不知情。




“本來是要嚴辦六皇子的,但是六皇子提前得到消息,跑去了陛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說自己一直待在京中,並不知道屬地上發生的事。若是真的要治罪,那他只認監察不利的罪。”




雲舒:“……”




在他印象當中,或者說在原主印象當中,雲瑋並不是個會到承安帝面前痛哭流涕的性格。他一向自視甚高,做任何事都要求有格調。




痛哭流涕情緒外放,不是雲舒才會乾的事嗎?




若是雲瑋在,他定要說,他就是收到了雲舒的啟發,才發現承安帝居然吃這一套。




而承安帝果然放過了他,認為他離原州這麼遠,肯定不能管到那邊的官員。就如同兵部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依舊欺上瞞下,但他作為一國之君,也沒有察覺到。




“六皇子被罰俸一年,並禁足三月。”




對這個處罰,雲舒只想說:就這?




也難怪大雍後面會亂了。




承安帝有雄心,也一直希望對外擴張國土,從他支持蕭謹行的行為就能看出來,但大雍的弊病實在是太多了,整個王朝的權利機關到處都是蛀蟲,而承安帝本人又不夠殺伐果斷。




也或許他清楚,但卻無能為力。因為牽一髮而動全身,有幾個人身上是乾淨的?




能不能拔出蛀蟲是一個問題,若是拔出蛀蟲了,有沒有人可以用,又是另一個問題。




雲舒再次感嘆,當皇帝還真的是個苦差事,特別是王朝發展到後期,各種弊端都顯露了出來。




其實雲舒還想問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不管是承安帝,還是朝中大臣,難道都不好奇西州軍在斷糧數月之後,是如何撐過來的?




按理來說,西州軍早就應該彈盡糧絕,餓得皮包骨頭了,怎麼還能打敗突勒聯軍,甚至是奪了烏思三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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