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韻 作品

第 70 章

雖然水泥這個東西,蕭謹行是第一次聽說,但……




“水泥,不就是水和泥混合嗎?”




雲舒:“……”




“這麼理解也沒錯,但是泥有很多種,平日裡我們用的就是普通的泥土與水混合,但是我想找的是另一種與水混合後更加堅硬的泥土……”




雲舒解釋了一堆,看著蕭謹行微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覺得時機應當已經成熟了。




於是他悄悄點了一下那個抽獎按鈕,但是金光一閃後,抽獎界面紋絲不動。




他不死心地再次抽了一次,然而這次仍舊與上次一樣,什麼都沒抽出來,但好在抽獎次數還在。




雲舒重新看了一眼蕭謹行,皺著眉問:“你在想什麼?”




蕭謹行猛地回神,將差點脫口而出的“你”,給硬生生嚥了回去,輕咳一聲,掩飾道:“沒什麼。”




雲舒狐疑,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想,所以才抽不出來的?但是人怎麼可能會腦袋裡空空,什麼都不想呢?




蕭謹行餘光瞄了一眼雲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剛剛我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你想要的泥土是什麼樣子?”




雲舒壓根不知道蕭謹行剛剛走神了,只以為對方是真的沒聽懂,於是將平日裡見到的水泥形態又描述了一遍,最後道:




“只是這樣的泥土確實不太好找,還得多多試驗才行。”




蕭謹行這次是真的摒棄了之前的雜念,點頭道:“如若能找到這樣的泥土,倒是真的可以加固城牆。不知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雲舒見蕭謹行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擺擺手道:“我只是遇到了難題,想找個人聊聊,理理思路。”




說著,雲舒再次點了一下抽獎。




金光一閃後,抽獎次數終於歸零了。




感受到懷裡多出來的東西,雲舒壓住上揚的嘴角,但壓不住眼中的盈盈笑意,他舉起酒杯對著蕭謹行道:“跟你聊完,頓覺眼前一亮,思路豁然開朗,回頭我再琢磨琢磨,說不定明日就想出來了。”




“多謝慎之兄陪我閒聊。”




慎之這個名是雲舒與蕭謹行一起去烏思賣精鹽的時候,雲舒隨口取的,但他沒料到,這其實就是蕭謹行的字。




蕭謹行抿了抿唇,將自己的酒杯滿上,與雲舒對飲,“閒庭可隨時來找我。”




在蕭謹行看來,雲舒什麼事情都跟他說,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他。




做出來的第一隻玻璃碗送給了他,第一隻望遠鏡送給了他,第一隻鐵鍋也送了他。




還親自給他做飯,請他喝親手釀的酒。




想到此前種種,蕭謹行的耳根不禁有些泛紅。




雲舒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人家誤會了個徹底,他豪爽地幹完一杯,又興致勃勃地給兩人都滿上,並說道:“我可就只提煉了這一壺高度酒,可不能浪費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他是無心的隨口一提,但在別人眼裡,




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蕭謹行瞄一眼眉眼全是笑意的雲舒,抿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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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直喝到月上中天,方才作罷。




送蕭謹行出門的時候,雲舒的腳步都有些不穩,還是被蕭謹行扶了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他低低笑了兩聲,本想拍拍蕭謹行的肩膀,但姿勢有些別捏,只能改為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笑著說道:“有你真好啊。”




要什麼有什麼,比他之前費勁巴拉地純靠運氣抽盲盒,好了太多,簡直就是歐皇附體!




蕭謹行看著月光下臉頰通紅的雲舒,眸光深沉,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也沒讓雲舒送遠,等到出了飯廳的院子,他轉頭看了一眼因為醉酒而斜靠在院門上的雲舒,低低說了一句。




“有你也很好。”




雲舒並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也沒看到他的口型,只看到他轉過頭來看自己,於是伸手揮了揮,提高了些音量,道:“明天見。”




蕭謹行同樣笑了一下,回他:“明天見。”




雲舒送走了蕭謹行,開開心心地回了屋,迫不及待將懷裡的紙給掏了出來。




果不其然,是一張水泥製作圖紙。




他將圖紙塞回懷裡,往床上一倒,滾了滾睡了過去,夢裡還忍不住笑了兩聲。




他這邊睡得倒是安穩,另一邊的蕭謹行卻是完全不同的狀態。




蕭謹行回軍營的時候,龐農還沒睡。




見他回來,龐農立馬湊上前問道:“將軍,殿下請你吃什麼了,你們吃到現在?”




蕭謹行一邊擦手,一邊不緊不慢道:“爆炒羊肉、爆炒羊肝,爆炒羊腰……”他將雲舒給他介紹的菜,又一一說給龐農聽。




龐農聽到最後,砸吧了兩下嘴,道:“好像也沒有多稀奇,都是羊身上的嘛。”




蕭謹行原先輕揚的唇角,頓時壓低了幾分,白了龐農一眼,補充道:“都是他親手做的。”




龐農果真驚奇道:“咦,殿下居然會做這麼多菜?能吃到殿下的親手做的菜,是很難得。”




蕭謹行滿意地“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還喝了一壺酒。”




龐農“嘖”了一聲,“才一壺啊,將軍您的酒量可是大不如從前了。要擱以前,你一個人就能喝個三五斤,現在才一壺,哪夠填肚子?”




龐農也好酒,只是平日裡喝不著。




蕭謹行見他搭話,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氣定神閒道:“那是你沒有喝過真正的酒。真正的酒,當聞之醇香,入口醇厚,入腹回味無窮。”




“你之前喝的酒,都是水。”




龐農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湊過來道:“將軍你今日喝的,就是這種醇香醇厚回味無窮的酒?”




蕭謹行矜持地點了點頭。




這可把龐農饞壞了,急急道:“那這酒還有嗎?能不能給我也嚐嚐?”




蕭謹行輕輕道:“哦,那是沒有了,這一壺是殿下親手做的,整個大雍只此一壺。”




()龐農頓時酸溜溜。




都沒有了,那你還跟我說那麼多,不是故意饞我的嘛?




他狐疑地看著蕭謹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將軍,我怎麼覺著你今日是在炫耀呢?”




蕭謹行輕掀眼皮,不鹹不淡道:“有嗎?你想多了。”




見蕭謹行一片正經,龐農撓了撓頭。




莫非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




他還在納悶著,那邊蕭謹行已經從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刀拋給龐農,“陪我練會兒。”




龐農一驚,失聲叫道:“將軍這都大半夜了,怎麼還要練?”




這哪是對練啊,這是單方面打擊心態。




蕭謹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龐農立即道:“練練練,這就走著。”




半個時辰後,龐農以刀拄地,連連擺手,氣喘吁吁討著饒,“將軍,我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