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陸舟行,我不准你死

商亭羨將她從水裡抱了出來。

她躺在他懷裡，看著他冷硬的下頜線和那張沒有溫度的側臉。

“商亭羨？”

“別動！”他的眼睛，異常的冷。

水潭前面有一片望不到頭的樹林，後面是個巖洞，洞裡有很多幹枯的樹枝，商亭羨將她放下，迅速找了堆柴火，用磨石生了一把大火，再搭了一個簡易的木架。

溼衣服搭在架子上，將兩人隔開。

玉君穿著溼透的裡衣坐在火堆前，隔著掛衣服的木架，她看到商亭羨拿著一支木棒在撥火堆，火星子噼裡啪啦作響，火也燃得更旺了。

過了好一會，商亭羨問她：“還冷嗎？”

她看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皮相漂亮的手，有些生氣道：“商亭羨，你知不知道，你差

 點就死了！”

但那邊，沉默了很久。

才終於低低的傳來一句：“姑蘇？是這個名字吧！”

呃！

玉君瞳眸震顫，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商亭羨說：“當初喬老太爺大壽，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喊過你這個名字，那個時候，我就該知道的。”

玉君說：“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商亭羨沒有說話。

玉君沉了沉眸，她看不見商亭羨的表情，只能望著面前的火堆，道：“壞人總比普通人更信佛，因為做多了虧心事，怕得到懲罰，可究竟是贖罪，還是更重的貪慾？商亭羨，我不信佛！我自以為，我是個好人！可是……我卻犯了一個可能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錯。”

“你沒有造反！對吧？”

“我倒希望我真的造反了，至少如今的大梁朝，是乾乾淨淨的。”

“四十年前……四十年前……”商亭羨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不難聽出，他對於玉君的身份充滿了好奇，又無比的震驚。

一般人，是需要消化很久的。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問她：“四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什麼要選擇我？”

她說：“因為今日坐在龍椅上的人，本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