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愛 作品

第四百七十八章 只對你有感覺(合一)

  可以說,他的內心本能地排斥這種有秩序的比賽。

  為了維持比賽的紀律,杜蘭特需要不惜體力的跑位。這種事情在他的新秀時期是令人愉快的,因為當時他無法用單打來穩定的得分。但是現在,他不喜歡。

  他認為他的跑位有70%以上沒有實際意義。

  因為那些時刻,球並沒有經過他的手。

  球隊只是利用他的個人威脅來迫使對手的防守收縮,這種效果對他的數據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力。

  如果有人因為他的牽制獲得空位,那麼數據上不會寫“凱文·杜蘭特的進攻威脅為xx創造了得分機會”,它們只會具體的轉化為他人數據統計上的助攻。

  杜蘭特希望他可以在於飛下場時扮演對方的角色。

  什麼是于飛的角色?就是在進攻端擁有最多的球權,首當其衝的傳球選擇,和無限的進攻自主權。

  當羅伊為杜蘭特安排了一個弱側單打的戰術,而杜蘭特以高超的技巧在阿里扎面前完成一記負角度的投籃時,他確認了這一點。

  于飛不在時,他可以成為于飛。

  庫裡在熱火隊的特權地位進一步刺激了杜蘭特的心態。

  只見庫裡從後場運球到前場,沒有人找他要球。

  他揮手,熱火的隊員自覺的上前擋拆,有誰敢不這麼做嗎?

  這就是核心球員的地位。

  莫羅選擇半路夾擊,代價是放掉自己的對手。

  庫裡的傳球速度很快。

  球從罰球線轉向外線,庫裡的隊友投進了三分。

  庫裡跳了起來,就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評論員們對他不吝讚美之詞。

  “看來斯蒂芬很快就可以超越克里斯,成為夜嗨大聯盟的倒數第二。”

  布朗自以為是地說道。

  “你認為克里斯的排名在你之下嗎?”于飛問。

  如果實力對比對自己不利,布朗就會將戒指文化發揚光大:“我承認克里斯實力不錯,但他沒有戒指,而我有四枚戒指。”

  “這麼說的話,梅洛也沒有戒指”于飛笑道。

  “梅洛?該死,我都快忘記他了。”布朗說,“這不影響我的結論,斯蒂芬仍然是倒數第一,但他很快會超越克里斯成為倒數第二。而梅洛則是夜嗨大聯盟的倒數第三。”

  新秀庫的實力比于飛預計的還要強一些。

  這可以說是大齡新秀的魅力。

  選秀順位越高的大齡新秀,意味著nBA對他們的即戰力的期望也越高。

  庫裡屬於是基本兌現了期待。

  外界對他的未來感到樂觀的同時,同樣低估了他。

  許多人以為這就是庫裡的巔峰狀態,他的天賦不高,年紀還大,走技術流的,現在這樣差不多就到頂了。

  誰都沒想到他會像《速激》系列的主角團一樣從街頭混混升級到外太空飆車。

  就在眾人以為庫裡會帶著二陣和羅伊帶領的超音速二陣來一場激烈的對陣時,杜蘭特出人意料的失控了。

  杜蘭特看起來並不滿足於扮演進攻端的副手。

  他主動來到于飛的位置,要球,然後發起進攻。

  不得不說,杜蘭特的進攻能力很強,他的身高臂展與投籃能力的結合,足夠讓對手絕望。

  更別說,他還開發出了持球進攻。

  連續幾分鐘,杜蘭特的一對一是無解的,被熱火寄予厚望的的阿里扎慘遭打爆。

  熱火只好安排夾擊。

  這種及時有效的措施很快給他們帶來了回報。

  杜蘭特在這樣的防守下並不自如。

  他在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無法成為于飛的一個關鍵原因。

  他不是于飛那種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學生,在遇到包夾時,他可以發現隊友的空位,但他沒有在巨大的防守壓力下從容出球的能力,也不具備讓接球人感到舒服的傳球手法。

  這導致對手的包夾效果最大化了。

  他們既限制了杜蘭特的進攻,還讓那個接杜蘭特傳球的人以不舒服的方式出手。

  超音速的命中率快速下滑。

  于飛在下面坐了五分鐘。

  就在杜蘭特即將“爆胎”的時候,卡爾對他點頭,示意他準備上場。

  于飛將預防著涼的出場服扔到了椅子上,輕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聽到有人說,kd是第二個我。”

  “他從來都不是。”

  杜蘭特從未想過成為第二個于飛。

  這是耐克的願望,也是球迷的心願。

  但杜蘭特就像其他被稱為“某某第二”的新星一樣,都想做的一個自己。

  可是,杜蘭特絕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被否定。

  然而,于飛已經看穿了。

  從技術特點到身材來說,杜蘭特應該是小球時代的答案。他的身材足以在小陣容裡的打五號位,無限的投籃範圍又可以讓他在擋拆中的威脅持續放大。

  理論上,杜蘭特是一切戰術體系的適配者。

  但是,除了杜蘭特投奔勇士的第一年,他從未證明自己是一個百搭的戰術機器。

  這是杜蘭特身上最大的反直覺印象。

  他擁有完成一切戰術的天賦,但由於這份天賦過於偉大,使他在一對一的進攻中無人可擋。這從根本上改變了他的籃球觀念。

  如果對杜蘭特來說,得分是如此的容易,他為何要浪費體力去跑戰術呢?

  世界上最好的戰術就應該是讓隊友拉開,讓他到舒服的位置上一對一。

  “嗶!”

  小奧戰術犯規。

  于飛看了杜蘭特一眼,然後指了指場下。

  杜蘭特明白,他被換下了。

  至於為什麼要被換下,他也很清楚。

  因為他“任性”了一把,但效果不好。

  雖然他證明了自己的進攻能力,但想在於飛下場時取代對方,他還需要帶動自己的隊友。

  杜蘭特不明白,為什麼成為于飛需要經過這麼繁瑣的步驟。

  世人將那個人吹捧成“唯一帝國”的主人,就好像帝國的建成都歸功於一人,那為什麼還要要求那個人在比賽裡既在進攻端統治一切,還要把隊友提升到相同的水平?

  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做得不錯。”于飛說,“今年的聖誕節,我要替你向聖誕老人許願。”

  杜蘭特問:“為什麼?”

  “我希望聖誕老人提升你的理解能力。”于飛諷刺地說,“這樣你就能知道伱的比賽和我的比賽有多大的不同,企圖成為我對於你沒有好處。我們一直想讓你做自己,但你似乎不願意成為自己。”

  杜蘭特欲言又止,他不是不願意做自己,他是不想成為那個淪為于飛和羅伊的助攻機器的自己。

  他認為自己有更高的上限。

  但是,如果一直站在原地等球來,他就無法成為最好的自己。

  所以,這就是他一切矛盾的根源。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于飛,但要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卻需要站在於飛的位置,用於飛的方式打球。

  等他搞砸了,于飛卻要質疑他為什麼不成為自己。

  于飛回來了,熱火隊的韋德也回來了。

  雙方的絕對核心來到了球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