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愛 作品

第四百七十章 帝國的主人(合一)

他已經讓籃球界變得扭曲,現在還試圖粉碎職業籃球最偉大的概念——王朝。

拉塞爾有王朝,喬丹有王朝,所以他們是西蒙斯心中的第一與第二1。

1按照西蒙斯的理論:十年內五次奪冠算是王朝。

于飛在七年內贏得六座總冠軍,理論上,他也有王朝,但因為不是在同一支球隊裡完成,所以不能算是王朝。

為了掌控王朝的定義權,他們膽大包天地把于飛的輝煌成就定義為“一個人的帝國”。

一旦這種認知成為共識,于飛的歷史最佳地位就無可置疑了。

為什麼?因為拉塞爾需要一大堆幫手才能成就王朝,強如喬丹也需要皮彭,但于飛是一個人的王朝。他是天選,也是唯一。

讓西蒙斯堅信超音速會出現問題的原因也在這裡。

如果連他這種帶著球迷心態的人都無法忍受于飛陣營的傲慢自大,杜蘭特這樣心比天高的美國之子,又如何能忍受?

“沒錯,soleimperium。”西蒙斯強忍噁心地重複這個詞。

sole(唯一)?弗萊·於,你是認真的嗎?

“我不喜歡這個概念。”杜蘭特直白地說,“而且,我也不知道有誰會喜歡這個概念。我並不能從這個概念中獲得自豪感。如果你說我們是超音速帝國。我會很高興的接受,因為我是超音速的一員。但唯一帝國?無論這個‘一’指的是誰,對我們其他人都是不尊重的。我們也是總冠軍的一員,我們都為總冠軍付出了血汗,我們應該得到同樣的殊榮。”

杜蘭特的回答在西蒙斯看來完全正確,這就是他想在杜蘭特這裡聽到的話。

採訪到這裡,西蒙斯的目的已經完成,他不需要再問其他的敏感問題。

只要杜蘭特表明他對“soleimperium”的態度,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了。

最後,西蒙斯問道:“你有多大把握贏得三連冠?”

“這是我最終的目標。”杜蘭特說,“我見過公牛隊完成三連冠,也見過湖人隊完成三連冠,我希望我成為另一個幫助球隊完成這個壯舉的球員。”

“完成之後呢?”

“我會用一個夏天的時間告訴所有人,沒有唯一帝國,只有超音速帝國。”

訓練營的第五天,西蒙斯正打算把杜蘭特的採訪濃縮進自己的專欄文章裡。

正當他決定離開,卻在酒店遇見了他朝思暮想卻不得見的于飛。

他看起來剛剛出差回來。

“伱怎麼在這?”于飛不認為球隊會邀請西蒙斯進入訓練營。

西蒙斯解釋道:“我和kd有一個採訪要做。”

“哦,是這樣啊。”于飛對杜蘭特與西蒙斯的私交併不關心,他正要離開,又突然想起什麼事,便止步,回頭,“邁克爾·裡德的事,我很遺憾。”

西蒙斯心裡一緊。

裡德自2008年總決賽之後就與球隊發生了矛盾,安吉本想將他交易,但在那年的休賽期沒有值得出手的目標,來到新賽季,裡德比加內特先一步受傷。隨後又在賽季期間二次受傷,直至報銷。

現在,凱爾特人就算想交易他,也得等裡德復出打出身價才好出手了。

“不過,我想你已經習慣了。”于飛傷人地說,“悲劇不就是波士頓體育的主旋律嗎?”

西蒙斯勃然大怒,于飛這番話確實是在捅人心窩。

波士頓體育與悲劇掛鉤那是上世紀的事了,新世紀以來,他們的體育勢頭良好,除了..他心愛的凱爾特人。

“你想知道什麼是悲劇嗎?”西蒙斯回應道,“悲劇就是像你這樣自命不凡的蠢貨遲早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故事裡!”

聽到西蒙斯的詛咒,于飛開心地笑了:“我不會在選秀夜吸獨,更不會帶著心臟病打球,更沒有在夜店被人連捅十一刀,而且我還在過去七年贏得了六座總冠軍。我會活得比你們所有人都要長久,至於你能不能在活著的時候再次見證你心愛的籃球隊贏得總冠軍,我覺得很難,因為以你為代表的波士頓人從未在過去的失敗中吸取任何教訓。”

今天給西蒙斯的一個最大的教訓就是,當他有一身破綻的時候,不要去找一個沒以沒有道德自居的人吵架。

但是,這件事給了西蒙斯更大的動力去完成專欄。

他懷著極大的憤怒,僅用了兩個小時完成了每個nBA賽季開始前必須寫的賽季前瞻。然而,超音速的賽季前瞻是以杜蘭特的採訪為主要素材,輔以他自己的見解和判斷,結果形成了一篇體量大大超越了單一球隊的賽季前瞻文章。因此,他決定單獨發佈這篇文章。

這天晚上,于飛在酒店的健身房裡活動,林凱文突然過來,說道:“那個波士頓混蛋寫了一篇文章。”

“罵我了?”于飛問。

林凱文回答:“確切的說,是罵我們。”

隨後,林凱文打開手提的筆記本,將西蒙斯那篇發表在espn第二頁網站上的專欄文章給於飛看。

西蒙斯以杜蘭特對“唯一帝國”的評價轉向了超音速的賽季前景,並對於飛陣營推崇的“帝國”理念進行了大力抨擊,就好像這是世界上最邪惡的事情。

“你覺得,他說的事情會成真嗎?”

于飛笑問。

“他在放狗屁。”林凱文罵道。

“一人帝國的理念確實不妥。”于飛說道,“但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馬克·斯坦因上賽季在專欄中提及“soleimperium”的概念時,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得這麼快。

這本是他在專欄裡提出的一個點子,一個即興的創意,但在於飛贏得第六冠後,這個點子卻成了天選帝國的“真理”。

于飛身邊的人,他所代表的贊助商都在推進這個概念。

只用了一個夏天,它就完完全全和于飛掛鉤了。

于飛不是這個概念的締造者,但他是創意來源的本身,他的工作止於球場。帝國誕生的那一刻,他這個帝國的主人並不知情。等世界開始反對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