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愛 作品

第七十八章 在他死之前,我會請他喝一杯


                 “我不會讓這種事在我身上發生。”

  如果飛機上的其他人沒戴耳機的話,這句話會被很多人聽見。

  作為奇才隊裡為數不多與于飛說得上話的工作人員,史蒂夫·懷奇把于飛視作職業籃球界的“反社會人格”。

  無論本性如何,99%的nBA球員在菜鳥階段,都是個溫順的乖寶寶。

  今時今日的暴君喬丹在進入聯盟的時候是何等謙卑?把入選一次全明星作為自己的目標;混世魔王羅德曼在踏入邪道之前,是個獲得獎盃就哭成淚人的靦腆大男孩;就連賈巴爾這種nBA歷史上數得著的奇葩,在密爾沃基的前兩年也沒有任何發病徵兆。

  于飛是另一種存在。

  他高調,張揚,渾身是刺,不受管教,無論你是喬丹還是柯林斯,誰想教育他,他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來防禦。

  這使得於飛成為了奇才隊的另類存在。

  上一個給人感覺這麼難搞的新秀是1974年的比爾·沃頓,再上一個,正是奇才名宿——埃爾文·海耶斯。

  懷奇不瞭解沃頓,但他了解海耶斯。

  那個讓每個執教他的教練和與之共事的隊友都感到頭疼的人,那個完全屈從於個人情緒使得臨場表現出現可怕的兩極分化的怪胎,那個可以為了一點小事主動放棄比賽,乃至在季後賽裡被下等馬踩頭羞辱也毫不在意的軟蛋.將於飛比作海耶斯一般的人物真的合理嗎?

  懷奇反思了一下,但他還是決定維持自己的判斷。

  海耶斯的可怕之處不在於習慣性的球場崩潰,而在於他不可掌控的個性,他那可悲的個性使他總是在精神內耗中崩潰,而於飛有尖銳的能量,善於通過對外界宣洩不滿的方式轉移這種能量,這兩種風格都會造就同一個結果。

  于飛和懷奇再無交流。

  直到飛機降落,廣播傳來通知,于飛從淺睡中醒來,“到了?”

  “是的,”懷奇問道,“睡得好嗎?”

  “挺好的,謝謝關心。”于飛起身,準備去拿行李,“希望今晚可以贏球。”

  懷奇看著于飛。

  至少現在,于飛看起來是個非常容易親近的年輕人。

  就和埃爾文·海耶斯一樣,不打球的時候,海耶斯慷慨而富有魅力,每個月都會定期訪問孤兒院,去和孩子們一起玩耍。

  但職業體育裡最重要的是球員的表現,你要是像文斯·卡特那樣在季後賽的生死戰當天飛去母校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然後在當晚輸掉關乎賽季存亡的比賽的話,這個看起來非常正常的行為就會受到千夫所指。

  所以,最重要的是表現,所以,努力吧,弗萊,至少做一個大e的反面,如果你真的想和

  懷奇抱著這種想法,看向了于飛。

  晚上7點45分,距離比賽開始還有15分鐘。

  凱爾特人隊已經來到現場,于飛和皮爾斯打了個招呼。

  他們上次見面是在於飛為凱爾特人試訓的時候,凱爾特人也給了他選秀承諾,並且在場外做了一定的“努力”,可惜努力得不夠,被奇才搶了先機。

  如果非要在這兩個隊裡選,于飛更願意為凱爾特人效力,因為球隊老大沃克和老二皮爾斯都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混蛋。

  “弗萊,我經常在十佳球裡看到你,你不來我們隊真是太可惜了!”皮爾斯笑嘻嘻地說。

  于飛淡笑:“我也很遺憾,希望你今晚對邁克爾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