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吾君 作品

第185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他們研製出來的東西,可以讓人短時間裡內力流轉的速度成倍增長,實力大增,但不出半月必會暴斃而亡,死狀悽慘,若不是這邪異之物,當初那場大戰也不至於死傷那麼多人,這大抵就是那張藥方的雛形。”




“那些東西早已被焚燬,按理來說清楚如何製藥並且不斷改進的人不多。”




林織眉峰微挑:“你的意思是這藥方後來可能是蠱教的人研究出來的?”




林藍就是原主的母親,原主是她四十多歲時生下的孩子。




雲虛道長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起初便是聖教的主意,這東西也是聖教的人所提供的,我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那人還有一個身份,他在中原武林甚至還頗為有名。”




“不知小友是否聽過他的名字,人稱鬼醫閻三更。”




林織的瞳孔微微緊縮,一些事情在他腦海裡快速串聯。




在原主的記憶中,閻三更是孃親的好友,兩人相識了很多年,他娘根據閻三更留下的東西研製出了兩顆蠱丹,但他娘很少提及這位神秘的好友。




林織快速回憶了相關的事情,還好事情不至於那麼狗血,原主走了的爹孃挺恩愛,兩個人都是蠱師,有著蠱師互吞情蠱的浪漫,不至於出現什麼閻三更是原主親爹這種戲碼,雖然戚家的悲劇不是閻三更導致的,但確實有他藥方的原因在裡面。




閻三更大概是原主七歲的時候去世,同年戚禾父母遇見了他拿到了藥方,兩年後戚禾出生,在戚禾八歲那年蒐集齊東西,打算等戚禾十歲的時候服藥,但有人找上門,戚禾父母雙亡,被迫提前吞藥,再然後就遇見了他。




林織反應極快地問:“這件事和西域聖教有關?”




閻三更死了快十年戚家才出事,說明之前根本就沒人知道他這些事,中原之前的兩個魔教都被挫骨揚灰了,如果有信息早就找上門,原主的娘連家裡都沒透露過,更不會是苗疆的手筆,那就只能是和西域的聖教有關了。




因為藥材都是中原特有之物,加上戚家被滅門各種中原門派的傷痕,根本就沒有人往聖教的方向想,即使是林織都因他們存在感過低而沒有過多去查。




雲虛道長輕嘆:“我想恐怕如此,本來我也沒想到這方面,溫宮主問我我因琢磨不透也並未回答,還是這洗經伐髓內力倍增才提醒了我。”




雲虛道長看向戚禾,詢問道:“小友,可否替你探探脈?”




戚禾並無異議,伸出了手。




“沒什麼事,看來閻三更也不是五十年前的他了,哪怕是這樣,也不能讓他們得手。”




雲虛道長收回手,這些藥材都是中原特有,他們想要一直拿到這些東西,就得在中原站穩腳跟,其中多少腥風血雨不談,到時候用這些藥培育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他們侵害中原的主力。




“道長放心,我們應答了,自當竭盡全力。”




林織見雲虛道長起身,也跟著起身送客。




臨別前他又問:“道長可知戚橫斷的下落?”




除了三四年前收到的疑似消息,他還是什麼都沒打聽到。




雲虛道長搖頭:“我也一無所獲。”




戚禾有些失落,但也習以為常了。




今夜知道的事情足夠多,起碼已經讓他明朗不少,也讓他和師父找到了方向。




林織夜半傳書,沒想到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收到了回信,




“師父,是加急信。”




戚禾耳力好,先將信拿了過來。




林織有些疑惑地拆信,他寄出的信哪怕用加急也不會那麼快,看清信上的內容時,他的手指慢慢地將信紙揉皺。




他不笑也上揚的唇讓他看起來似乎正盛著笑意,烏黑的眼眸裡卻佈滿冷意。




“今日的對決不必太過收斂,既然他們要看你的本事,你就給他們看。”




戚禾感受到了師父的怒意,這大抵是他跟在師父身邊這麼久,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好,師父,上面寫了什麼?”




林織語速依舊不疾不徐,帶著冷笑:“他們心有懷疑,挖了你的墳驗屍,既然他們這麼想弄清楚,那就割了他們的腦袋送他們下去仔細看著。”




他佈置在周圍的人有死有傷,後邊來了人才避免了那些人對戚禾父母的墳下手,那邊立刻傳了信過來,好在這裡距離春沂不算太遠,否則今日這封信還傳不過來。




明明是假的墳塋,師父卻為他被冒犯如此生氣,戚禾知道心中的竊喜不該有,可卻難以壓抑,竭力剋制才未有紕漏。




他的手掌覆在了林織的手上,捏著捏師父的指尖從他手中取走了那張信紙。




這本有些輕佻,可他做的極快又毫無異樣,低聲應答著:“我一定會。”




次日,此次比武大會的最終比試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到來。




擂臺之上,銀月山莊的莊主宣佈規則。




三人同在擂臺之上,誰先將另外兩人打落至擂臺下誰就是擂主。




先落地之人上前過招,將擂主打落則為新擂主,反則退回,另一人上前,如此輪流反覆,持續一日。




為避免兩人在擂臺上對打過久,一柱細香後第三人可上臺爭搶,再分新擂主。




柳莊主說完後,雲虛道長開口:“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武道漫漫切勿因小失大傷了根本,幾位少俠,請。”




鼓聲如雷,戚禾、溫白心與應雙從不同方向上臺。




不過清晨,底下忽地就爆發出了驚天的喊叫。




無外乎其他,擂臺中央的少年出劍,以劍做刀勢,橫劈打出極為霸道的劍風,逼的另外兩人連連後退。




溫白心以布帛抵禦,那塊布料直接被震為了碎片,散在空中。




溫白心無奈落地,應雙以槍抵抗快速轉位時那把寬劍卻宛若亂花讓他有些難擋,戚禾的身法飄渺詭異,逼在他的落腳處,讓他措手不及只得落地。




這是比武大會史上最快時間分出的擂主,身著天青色錦袍的少年蒙著眼站在擂臺中,側耳專注地傾聽著聲音。




不是眾人的喝彩誇讚又或者對手的動作與氣口,而是夾在喧鬧聲中不容易被捕捉的銀鈴聲。




那是師父專為他而響起的聲音,只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