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神妻29





伊迪斯冰冷垂眸,粗暴拉開弟弟的手,往後一掰。




“咔。”




在蘇白清震驚的目光下,新郎的手直接被折斷。




他看見伊迪斯沒有佩劍,眼神驚疑:“伯納德?”




伊迪斯頓住,一時間想了很多東西。




蘇白清以為床上的新郎是他,才願意同床共枕?




肯定是這樣。




白天在教堂裡,他們說好的要同房。




伊迪斯的怒火總算有所緩和。




他想了想,沒有選擇戳破真相,告訴蘇白清,之前與他同床的是伯納德。




蘇白清會嚇到,還會感到羞辱。




()失憶的蘇白清性格弱,說不定還會想哭。




於是,伊迪斯承認下來:“是我。”




蘇白清不解:“你怎麼氣成這樣?”




話音剛落,蘇白清就反應過來,心裡咯噔一聲。




伯納德看到了他,所以在懲罰的作用下愛上了他。




當然會生氣。




床上的新郎已經醒來,黑暗神解除了他的沉眠。




手都折斷了,不可能不醒。




伯納德握住斷手,使用治療魔法。




他沒有關注自己的手,看到伊迪斯願意配合著演下去,與自己互換身份,心裡才鬆了口氣。




伯納德不想讓妻子知道,自己騙了他。




他痴迷看著妻子燈光下的身影,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每多看一眼,對蘇白清的喜愛就會加深。




但是,伊迪斯也在用相似的眼神,覬覦他的妻子。




伯納德冷冷道:“我正在和妻子睡覺,你闖進來是想死麼。”




“是我的妻子。”伊迪斯糾正。




伯納德在契約上添了他的名字。




唯獨這點,他要感謝伯納德。




伯納德的臉色到了駭人的地步,金眸浮現濃濃的陰翳。




不是朋友嗎,伯納德冷笑。




伊迪斯終於不裝了。




“蘇倫離開教廷,看樣子已經有段時間了。”伊迪斯說,即使和弟弟多年來關係不好,他裝成伯納德也並不困難,“哥,你和我出去,想辦法應付一下教廷。”




他要和伯納德把身份換回來,讓真正的伊迪斯陪蘇白清同床。




要換回來,首先他們必須離開蘇白清的視野範圍。




“好。”




伯納德點頭,穿上鞋子走出去。




他們確實要分清楚,新婚之夜的所屬權。




*




蘇白清看著房門關上,滿臉苦惱。




愛神的懲罰太麻煩了,必須想個辦法抑制。




只有黑暗神能幫他。




黑暗神還待在床底下,不會是待上癮了吧。




蘇白清兩手扒著床沿,彎腰往床下看,就在這個時候,窗戶玻璃被敲響,蘇白清嚇了一跳,連忙直起身:“誰?”




艾爾弗蘭德傳送進房間。




蘇白清睜大眼睛:“陛下沒走?”




“不是陛下。”艾爾弗蘭德說。




蘇白清看著他不說話。




艾爾弗蘭德眼睫一顫,他答應蘇白清離開,卻沒有做到,讓這個孩子失望了。




“我確實犯了錯。”艾爾弗蘭德說,“不過你也有錯,我們可以互相抵消。”




蘇白清不高興問:“我有什麼錯?”




“我以為你是好孩子,與人隨便結婚都是被逼無奈……可你居然在婚床底下藏人,還不告訴我。”




蘇白清臉色一白,有點慌亂:“我沒有。”




“還撒謊。”艾爾弗蘭德輕輕嘆息,“曾經的魔龍




也是好孩子……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愛撒謊,你不能染上這個毛病。”




他走到床前,用手掀開床單準備往下看。




黑暗神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你怎麼發現我的?”




艾爾弗蘭德淡然放下手,轉過身面對黑暗神。




黑暗神依然不允許他直視,精靈王的異色瞳再度流下血水,平靜的神色也沒有改變:“你讓人沉眠的手段,我中過不止一次,當然會注意。”




最後一次中招,是他和諾蘭都被黑暗神控制,眼睜睜看著魔龍被殺死。




“而且你現在太虛弱,令我察覺到了一絲黑暗神力。”艾爾弗蘭德已經滿臉是血,手中出現樹枝長劍,“你來找這個孩子,有什麼事?”




黑暗神笑著說:“反正都沒有你的事。”




“我是他的父親。”




“你有心思在這裡收新的孩子,不如回去看一看自然之神,讓他多活兩天。”




艾爾弗蘭德緩緩收起表情,警告道:“希望你不要再靠近這個孩子。”




黑暗神漫不經心笑道:“我靠近又能怎麼樣?”




陰影籠罩住蘇白清。




黑暗神瞬移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吻下來。




嘴唇相貼以後,不止蘇白清,連黑暗神都怔住了,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很快,黑暗神從蘇白清身上察覺端倪。




“愛神的懲罰。”黑暗神在蘇白清的唇齒間冰冷吐字。




如果黑暗神處於全盛,愛神的權柄不會對祂造成多少影響,可祂現在太虛弱了。




看著蘇白清的臉,祂沉寂無數年的心臟在拼命鼓動,眼前這個人好像是祂的一切,黑暗神怕捏疼蘇白清,連忙鬆開手,轉而捧住他的臉。




黑暗神臉色難看。




當初蘇白清打了黑暗神,祂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對渺小的人類產生這樣的情感,對於黑暗神是不能忍受的冒犯,他極其厭惡自己的思維這樣不受控制,想控制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