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魚33





只是,他們的命令是讓兩個進化者隨便找個地方,錄完像就把蘇白清扔在那裡。他們也不知道兩個進化者究竟去了哪。




殺人魚被視為不可饒恕的罪惡。




擁有人魚血脈的混血,他們能不親手殺,也不想親手殺,所以他們計劃把蘇白清丟在荒野,讓畸變者殺他。




反正蘇白清一個人在荒野,是活不下去的。




聽完他們的打算,森鬱的眼神冰冷至極,直接殺了那兩個高層,接著到處尋找蘇白清。




蛻變完成後,森鬱的所有能力都得到極大提升,用精神異能找到了蘇白清的位置,通過水域轉移過來。




森鬱喘著氣,胸口因為趕路太急而不停起伏,豎起的藍紫瞳孔充滿殺意,他走到蘇白清面前,捧起蘇白清被踩傷的手,心疼得手都在抖: "痛不痛?"




蘇白清一路拿森鬱說事,只是挑釁那名粗獷的進化者,未曾料到森鬱醒得這麼巧,趕了過來。




人魚眼裡的情緒混沌駁雜,蘇白清有些心驚,直覺不能放任他這樣,安慰道: “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別忘了我們剛認識那段時間,我與隊伍失散流落在外面,受過多少傷,這相比那時候是小巫見大巫。"




森鬱沉默吻了吻蘇白清受傷的手背,然後走向地上那名粗獷的進化者,直接踩斷他的手骨。系統顫顫巍巍開口: “我怎麼感覺,中心人物有點不對。”




“看出來了。”蘇白清說。




進化者被森鬱的精神異能控制著,一聲痛叫都發不出來。




被人魚藍紫色的眼睛俯視著,進化者渾身冰冷,他第一次發現,人魚原來可以這麼可怖,簡直與畸變者沒有兩樣。




人魚會留著他的命。




因為不會讓他簡單去死。




那樣太便宜他。









>




沒過多久,伊甸的空間序列進化者趕過來。那些進化者負責帶著地上的兩個人,與森鬱一起,帶蘇白清回到家。




蘇白清的別墅內聚集著許多人。見他們回來,那些人一擁而上,有的去關心森鬱,有的來關心蘇白清。




繁盛景注意到蘇白清手上的傷,臉色一變,拉著蘇白清坐到沙發,給他上藥。




森鬱看了看繁盛景,眼神帶著敵意,但沒有阻止。




這些日子,許多人對蘇白清有怨言,蘇白清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圍繞在別人的關心中,蘇白清應該能好受些。




森鬱姑且忍一忍。




別墅的門從外面打開,齊舟帶著醫療序列的進化者匆忙進來。進化者對著蘇白清使用異能,他的手頓時恢復如初。




繁盛景抬眸看向齊舟。




齊舟看著蘇白清的時候出了紕漏,他的氣到現在還沒消。但他更不滿的對象,另有其人。




繁盛景輕柔放下蘇白清的手,然後從沙發起身,動作如風走到擄走蘇白清的兩名進化者身前,拎起其中一個進化者的衣領,直接把人摜在牆上。




齊舟也看著那兩名進化者。




他是想殺人的。




但他能理解人魚的想法,死了太便宜這些人。今後,他會多給這兩個人的牢獄生活增添色彩。









伊甸的高層向蘇白清賠完罪,重新回到森鬱面前,姿態卑微。有人看著森鬱的眼神,還帶著複雜。之前森鬱發現蘇白清失蹤的反應,嚇到了他們。




人魚是純潔善良的代名詞,發現森鬱是純血人魚後,他們難免將森鬱代入了固有印象,結果森鬱推翻了他們的印象,與他們渴望的美好人魚有很大出入。




仔細一想,森鬱當年強闖莊溪的家,險些殺死凌誠堯,就已經有了端倪。




“有人好像覺得,我恢復身份後會不再喜歡蘇白清。”森鬱輕聲細語, "蘇白清永遠都會是我的戀人,我非常愛他,傷害他就等於傷害我。"




伊甸高層連忙道:“我們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我願意以死謝罪。"




森鬱忽然一笑: "那我原諒你們一次。"




/>伊甸高層的第一反應是驚詫。他們面面相覷。




得到人魚的原諒,比他們想象中簡單很多。從森鬱先前的模樣來看,怎麼都不是會輕易揭過這件事的樣子。




人魚太重視蘇白清,先前可能是情緒失控,本質還是善良寬和的,現在找回蘇白清,冷靜下來就沒事了。




伊甸高層鬆了口氣。




現在,他們深刻認識到了蘇白清的重要性,失去了蘇白清,絕對會失去人魚。將蘇白清與人魚等同,沒有問題。




"人魚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們。”伊甸高層說, "如果我們有需要求助人魚的地方,不知能不能上門打擾。"




森鬱說: “可以。”




聞言,伊甸高層露出喜色。




他們知道,人魚現在沒有太多心思應付他們,於是識趣告辭: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繁盛景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臨走前,他對蘇白清說: “我明天再來看你。”




等所有人離開,森鬱走到蘇白清面前,執起他的手查看。見蘇白清的手恢復如常,森鬱彎腰抱住他,手臂收緊。




過了一會,森鬱鬆開手臂,朝蘇白清笑了笑,已經是徹底沒事的樣子。蘇白清放下心。




他被劫掠的事,看來到此結束。




"中心人物的異常解除。"系統也放鬆下來, "總體應該還處於正常範圍內。"




不過,從現在一直到夜晚,森鬱對蘇白清寸步不離,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不讓蘇白清幹。“累手。”森鬱笑著說, "我來就可以。"




接連有年輕權貴帶著禮物登門探望蘇白清,雖然蘇白清手上早已什麼傷痕都沒有,但他們對蘇白清關懷備至,與森鬱一樣,有需要用到手的活都搶著幹。




連吃晚飯的時候,森鬱都不想讓蘇白清拿筷子。




"我餵你。"




"不至於,我的手早好了。"蘇白清認真道, "沒有殘廢。"睡覺的時候,森鬱也要到蘇白清的房間。森鬱抱著枕頭,可憐道: “我今天害怕。”蘇白清默了默。




"其實,我不值得你這麼擔心。”蘇白清說, “我是因為




想利用你,才和你交往,貪得無厭利用




你的時候,我沒有任何愧疚之心,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配不上你。""配得上。”森鬱立刻強調,“我們很配。




蘇白清微微搖頭: “還有下藥那件事,你其實不用對我負責。”




下藥之前,森鬱分明開始對他若即若離。




結果那晚的意外過後,森鬱對他的態度不僅重回從前,還變本加厲的黏糊。那晚的意外是主因,蘇白清必須解釋清楚。




“那件事是我有錯在先,你是受害者,我那套負責的歪理,是編出來騙你的,你完全沒必要對我負責。"




森鬱歪了歪頭: "可是我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