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01





[主線任務一:將人魚哄騙到身邊,得到他分出的力量]




[主線任務二:成為人魚的男友]




原主與人魚綁定的方式,就是締結情侶關係。




他仗著人魚不懂人類社會的常識,灌輸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他是人魚的老婆,人魚必須對他好,圍著他轉,凡事都要以他為先,聽他的話。




人魚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時,原主更是變本加厲,給人魚下藥,裝作兩人發生了關係,要人魚對他負責。




蘇白清的社交圈一直以來都比較單純,第一次見原主這樣的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形容。




他更不理解,原主一個大男人,為什麼理直氣壯的要當別人老婆。




“蘇醫師。”




自稱身體不舒服的青年仍待在蘇白清面前,表情忐忑,絞盡腦汁思考新話題,想繼續和蘇白清交談。




蘇白清撩起眼皮,驚訝道:“你還沒走啊。”




青年的臉色微微一白,被失落佔滿。




他自知不能再打擾蘇白清,步伐緩慢離開。




青年是蘇白清負責安撫的進化者之一。




如今,人類的體內或多或少都有汙染存在,對汙染產生了一定抗性,但過多汙染依舊是致命的。




有一類人是例外。




他們天生擁有容納較多汙染的資質,能擁抱汙染獲得進化,獲得特殊的能力,同時保有理智。




這類人被稱為進化者。




汙染的危害在他們身上同樣存在,他們比普通人更容易陷入瘋狂,也容易對安撫自己的人魚混血產生依賴心理。




青年到蘇白清這裡求關心,就是例子。




人魚混血一般被保護在城市裡,不會到外面出任務,但尋找人魚鄉的任務太重要,而且耗時久,進化者們需要人魚混血隨行安撫。




人魚混血在隊伍裡的待遇最好,進化者不會讓他們受半點累,那些長官都不如蘇白清來得滋潤。




混血都這般眾星捧月,蘇白清完全能想象森鬱的身份暴露時,人們的情緒會有多狂熱。




當舔狗都排不上隊。









青年從蘇白清那裡回來,拿起自己的水壺,大口喝熱水。




朋友問:“蘇醫師對你說什麼了?”




“他關心我了。”青年用手摩挲水壺,眼裡糅雜著興奮與羞澀,臉頰浮現淡淡的紅暈,“蘇醫師要我多喝熱水。”




“蘇醫師真這麼說了?”朋友一下子站起身,伸長脖子望向蘇白清,羨慕溢於言表,“我現在裝病來得及嗎。”




“你腦子出問題了吧。”旁邊一個人開口,“別說普通裝病能不能過得了隊醫那關,你裝病會拖累隊伍的進度,別忘記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從昨天起,接受過蘇白清安撫的進化者都變得有點奇怪,靠近蘇白清的渴望尤為強烈。




在那之前,他們對蘇白清分明開始疏離了。




因為聽見了蘇白清與其他人魚混血背地裡的話。




“今天你們看見了嗎。”一個人魚混血說,“白清說了聲累,當時沒有適合休息的地方,一個進化者就伏下來,拿自己的身體給白清當凳子。”




“他也配。”蘇白清皺著眉說,“他身上太髒了,我寧可累著也不想坐。”




“但那副樣子挺有意思的,像狗一樣。”




“那些進化者還不如狗,他們都是靠我們才不畸變,結果心底裡還是渴望人魚,覺得我們的安撫效果不夠。”




“有個進化者三天兩頭來找我,被安撫的時候還想抓我的手,說握著我的手能更感覺到安寧,噁心死了。”




“我讓一個進化者當我的情人,他居然敢拒絕。”




“弄到進化者很簡單。”蘇白清說,“想辦法讓他的汙染加深,再主動安撫他,讓他依賴你,或者他有沒有親朋好友,給那些人制造危險,你再出手幫忙,讓他感激你。”




“實在不行,就把他弄成殘廢,也是給他個教訓,殘廢的進化者毫無價值,除了你沒人會要。”




“有道理。”對方笑著說,“白清不愧是連年夕哲都能弄到手的人。”




這是在城裡時,一個痴迷蘇白清的進化者跟蹤他並錄下來的。




跟蹤狂就是他們話語裡,自願給蘇白清當凳子的進化者,當時蘇白清說那樣對他不好,所以才拒絕坐下,進化者感動不已,沒想到都是蘇白清裝出來的,被蘇白清嫌棄以及幻想破滅令他發狂,把對話錄下來公之於眾。




不過,並未對蘇白清造成多少影響。




聽完這些的進化者,像沒聽過一樣,對蘇白清的追捧一如既往。




人魚混血就是他們唯一的救贖。




汙染不止侵蝕精神,還會給他們帶來身體上的痛苦,雙重的痛苦能把人逼瘋,只有人魚混血能幫他們解脫些許。




但要說心裡沒有半分介懷,是不可能的。




然而,看青年和他朋友的表現,好像介懷不復存在了一樣。




旁邊那人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看見年夕哲走向蘇白清。




眾所周知,年夕哲是蘇白清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