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這樣的事情,怕是以後還會有的。而且還不少。她是什麼人呢?在這兒想要求現代人的那一套,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左右連個寵妾都還沒爭上呢。就想那些有的沒的,純粹是亂了自己的心。




這麼想著想著,寧翹倒是漸漸心寬了,還真睡著了。




這一覺質量還不錯,第二日晨起的時候神清氣爽。




煙雨來伺候她梳洗時也是一臉的笑。




“姑娘,您猜怎麼著?昨夜您睡下後不久,東院那邊開了門,主子爺竟走了,回前院去了。聽說後來,主子爺是在前院歇下的。這會兒八成是已經出府了。”




其實除了福晉和佟佳氏,別的院子也並不能確切知道多爾袞的行蹤。這都是有規矩的,誰敢打聽主子爺的行蹤呢?




有時候前頭瞞著起來,連福晉和佟佳氏都是不能知道的。




煙雨這樣說,也是因為在前頭待了一日,知道多爾袞要出門辦差,約莫就是這麼個時辰。




寧翹奇道:“不是說主子爺歇在東院了?怎麼還走了?”




這是睡下了又起來走了?又沒人往後頭傳話,證明前院沒事,是多爾袞自己走的。




寧翹想到,又沒人跟佟佳氏搶人,佟佳氏是怎麼又沒能留住多爾袞呢?




煙雨道:“歇是歇了。可咱們這邊不是離的近些麼?那邊院門一打開,咱們這邊就能看見。昨兒個奴才值夜,就聽見有動靜,遠遠瞧了一眼。主子爺走的安靜,東院那邊也沒什麼大的動靜,夜裡沒人知道,不過這會兒,怕是後頭各處都知道了。”




寧翹瞧了煙雨一眼,提醒道:“別這麼笑,叫人知道你看側福晉的笑話,我可保不住你。”




煙雨忙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出去可不敢這樣的。奴才這不是為了姑娘高興嘛。”




寧翹失笑道:“你高興什麼。這話以後也不許說了。主子爺此番必有主子爺的緣由,可不是因為我就如何的。”




煙霞卻嚴肅道:“日後你說這個話,可要害死咱們邀月堂了。可不許再說了。難道你想叫人說姑娘魅.惑主子爺,哄的主子爺厭棄側福晉麼?”




煙雨一下子就給嚇到了,連忙捂著嘴道:“不說了不說了。以後打死奴才也不說這個話了。”




人差點都給煙霞嚇哭了,還是寧翹哄了幾句,順著毛就給哄好了。




這丫頭有時候跳脫,幸而有煙霞壓著,倒也挺好的。活潑些,又能彌補煙霞的板正,還是很不錯的。




她們相處的好,寧翹也不會去過多幹涉她們的相處方式。




只是多爾袞從東院離開,肯定不是因為心裡念著她,才不去和佟佳氏睡一塊兒的。




這懷著身孕,也不至於立刻就走啊。兩個人什麼都不做,睡一晚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寧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與多爾袞之間的感情還沒深到那個份上。




她要是真的相信多爾袞是為了她才這麼著的,那才是糊塗了。




這裡頭肯定有什麼事。




前兒她才去了前院一日一夜,又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佟佳氏討好多爾袞沒有成功,多爾袞深夜還走了。




東院是守得緊,可多爾袞出來後,連她這裡都知道了這事,想必福晉那裡是一定也知道了的。




福晉和佟佳氏不睦,肯定要拿這件事做文章的。搞不好她又是那個出頭的椽子。




今兒去正院請安,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妝扮不必太華麗了。”寧翹囑咐煙雨,“也不必太素淨了。”




要不出挑,符合侍妾的身份,但也不能太低調,叫人看著寒酸瞧不起。




福晉自從得了趙嬤嬤的孝敬,倒是愛穿正紅的衣裳了,正紅深紅的衣裳上金線繡的繁複,平添了許多親王福晉的威嚴與莊重。




竟比從前寧翹剛進府的時候沉沉模樣煦熱了許多。




福晉拿足了正妻的派頭,等眾人請安落座後,福晉叫寧翹:“寧氏,你起身。”




“你跪下。”那聲音中,有高高在上的威勢與壓迫。




寧翹依言跪下,暗暗看了佟佳氏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恨,也看到了她眼中閃爍的按捺不住的興奮的光。




寧翹垂眸,福晉這是,要衝著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