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120.赤/裸求愛





伯景鬱就差把“我想要你”寫臉上了。倒是杏兒和平安他們反應平平,好像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到頭來,好像是他這個現代人成了封建老古董。




“不是我說,你們表達自己的愛意,就半點不含蓄?”




想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熱血青年,竟然扛不住伯景鬱□□的眼神。




伯景鬱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他,“我喜歡你為什麼要含蓄,我喜歡你啊,我含蓄了你理解不了怎麼辦?”




庭淵:“我可是理解的了了的。”




明明前幾天一切正常,這兩天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突然畫風就變了。




前幾天還是苦情戲,我喜歡你但我不能讓你知道,現在變成了,我喜歡你我得讓全天下都知道。




轉變得太快,一時間讓庭淵有些難以適應。




伯景鬱:“反正我喜歡你。”




庭淵捂住他的嘴,“你夠了,你不用掛在嘴邊上一天講百八十次。”




“我不講你怎麼會知道。”伯景鬱才不想聽庭淵的。




庭淵:“我知道,我已經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這種死纏爛打的勁頭,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伯景鬱看庭淵的臉紅了,自己的頭也是真的暈暈沉沉的快要受不住了,索性閉上眼消停一會。




庭淵依舊幫他擦著身體通過物理降溫的方式降溫。




伯景鬱現在就是美滋滋的感覺,庭淵不僅跟他回永安城,現在還沒有了情敵。




他也不用傷心自己擠不進去庭淵的心,他知道自己肯定能擠進去,而且能站滿,一點位置都不留給別人。




別說現在高燒,高燒三日/他都願意,只要庭淵疼他。




庭淵在心裡嘆息,能感受到自己將來要被伯景鬱如何花式求愛了。




此時的伯景鬱在他眼裡,和開屏求偶的花孔雀沒有區別,瘋狂開屏。




車子進入村莊。




杏兒嘴甜,看到一家老婦人坐在門口乾針線活,就上去問路,“婆婆,你知道村裡的郎中住哪裡嗎?”




老婆婆抬眼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嘴還甜,心情也好,給他們指路:“往前走,左轉,門口掛著紅燈籠的就是。”




“謝謝婆婆。”杏兒從錢袋子裡取出一百文的銅錢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看著手裡這一枚價值一百文的銅錢,覺得過於貴重,還給杏兒,“只是指了個路,不值這麼多錢的。”




一百文錢,都夠家裡七八口人吃三五天了。




杏兒道:“婆婆,你就收下吧,不要在強光下做針線活,容易傷了眼睛。”




老婆婆樂呵呵地說:“姑娘你人真好。”




杏兒坐上馬車,和婆婆揮手告別。




按照老婆婆的指向,他們成功找到了郎中的家。




杏兒跳下車,進到院子裡,院子裡頭沒有看到人,倒是有很多曬在院子裡的藥材。




杏兒大聲問:“有人嗎?”




耳房裡出來一名女子,看著和杏兒差不多大,手裡端著藥材,問道:“怎麼了?”




杏兒問:“郎中在嗎?我們馬車上有病人,高燒不退,得郎中幫忙醫治。”




女子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你們把人抬到裡屋的床上去,我看看。”




杏兒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能看?”




女子點頭:“可以。”




她說:“我爹是村裡的郎中,我打小跟著他學醫術,尋常病症我都能看,你們要等我爹是等不到了,隔壁村有個人從山上滾下來了,腿摔斷了,我爹最快都得明天上午才能回來。”




杏兒一聽這話,也只能讓她試一試。




快速返回屋外馬車旁,與庭淵說:“公子,那姑娘能看,她讓我們把王爺抬到屋裡去。”




庭淵哦了一聲,與平安說:“你給我搭把手。”




他的肋骨才養好,沒那麼大力氣搬動伯景鬱。




伯景鬱在這時睜開了眼,“我還能走。”




庭淵:“那我扶著你。”




庭淵先一步下車,與平安兩人一左一右地將伯景鬱從馬車上扶下來,送進屋裡。




小姑娘為他診脈之後,與他們說:“不嚴重,是風寒,只要喝幾服藥就能祛除,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再受涼了,若是這段時間還受涼,反反覆覆的,等到了十月過後,寒流來了,寒氣入體就麻煩了。”




庭淵算是聽明白了,就是風寒感冒。




“多謝。”




小姑娘道:“不用,醫者本分,我去給你們抓幾服藥。”




“好。”




杏兒跟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伯景鬱握著庭淵的手,“我都說我沒事。”




庭淵:“別逞能了,你現在都燒得雙目通紅了,還沒事呢。”




他與侍衛說:“你去問問這姑娘,附近有可能住人的地方,天也快黑了,夜路不安全,我們在村子裡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