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93.夜襲劉莊 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





庭淵突然眼前一黑。




接著就聽到很多人尖叫的聲音。




他心中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了。




伯景鬱將手挪開,他睜開眼,劉全已經倒在地上,脖子不斷淌血。




劉全的眼珠子隨時都要爆出來,嘴巴動了動,可惜已經來不及說出任何話就斷氣了。




平安和杏兒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兩人紛紛抱住了呼延南音。




這對於他們來說有些過於血腥,一條鮮活地生命,因為一句話就沒了。




也是到了此時他們才意識到,伯景鬱是真的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他是王爺,他想殺誰,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




杏兒和平安心中很害怕,對伯景鬱有了新的認知,他們是真的有別伯景鬱弄死的風險。




血腥味撲鼻而來,杏兒沒能忍住的,跑到遠處去吐了出來。




平安也沒比他好多少,到底這是一條生命。




庭淵一時間也僵在原地。




伯景鬱將他拉至身後,擋住了他的視線,“拖下去。”




兩個小兵一人扯了一條腿就將死去的劉全拖到一旁不礙事的地方。




庭淵的頭抵在了伯景鬱的後背上,伯景鬱的脊背直挺。




有些事情,得靠庭淵自己適應,他可以不亂殺人,但該殺的人,他必須要殺。




他認可庭淵所說的,任何人有罪,都該由律法來審判,但他同樣代表了律法。




此人雖不是官員,也觸犯了律法。




莊內眾人已經被這場面嚇破了膽。




張吉更加確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倘若剛才他什麼都不肯說,很可能被斬殺的人就是自己。




庭淵知道伯景鬱這麼做有他的理由,這只是一個開端,此行往中州去,後面死的人只會更多,他有他的原則,伯景鬱也有伯景鬱的原則,他想讓伯景鬱平等地讓每一個人接受律法的審判,由行刑官和劊子手動手,幾乎不可能。




即便早已做足了心裡準備,可這一天來了,他還是很難接受。




伯景鬱給了庭淵緩衝的時間,也給劉家莊眾人留下了緩衝的時間。




他看向張吉,“繼續說。”




張吉哆哆嗦嗦的,此時他也很害怕被斬殺,只怕眼前這人發話,莊子上人全都得死,“從我成為莊子上的管事開始至今已經十一年,一直都有偷種田地,逐年增加。至於是誰在庇護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早些年來收稅的官員也從來不調查我們的田地,只需要按照登記的畝數交付糧食。”




“去年聞人政上任之後來收稅,就開始盯上了我們劉家莊,起初我們並不知道他不會包庇我們,他去看農田我們也沒阻攔,後來他就再也不賣給我們家田,上頭劉家通知後我們才知道,聞人政發現了我們偷種農田,期間他來了很多次,我們都以為他是來撈油水的,誰知道他是過來給我們下套的,經過我們對他跟蹤調查,發現他與姚家的姑娘走的很近,姚家姑娘沒事就四處幫他打探消息。”




伯景鬱:“於是你們就把姚家姑娘弄死,嫁禍給聞人政?”




張吉趕忙搖頭否認,“這事不是我做的,是主家的人做的,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姚家姑娘和她家人的死都是受到聞人政的牽連。”




伯景鬱:“那你們每年偷種的糧食都是怎麼安排的?”




張吉:“糧食都是直接運往春熙城,至於春熙城那邊怎麼處理,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負責種糧食,從中拿抽成,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話伯景鬱倒是相信,賬本他看過,確實沒有什麼別的支出,每年的糧食都是上稅扣掉莊內人員的工錢以及開支後送到春熙城去。




“我只知道衙門很多官員都被打點過,所以無人會管我們田地的事情。”




他們在這個龐大的利益組織裡,只能算得上是細枝末節,是最底層的,並不會有太多有用的信息,越往上可用的消息才會越多。




伯景鬱讓他們寫了認罪書,莊子內的每個人都在認罪書上簽名畫押。




處理完這些,已經到了丑時。




伯景鬱問庭淵:“還好嗎?”




庭淵輕輕搖了搖頭。




不好,此時他一點都不好。




伯景鬱與庭淵解釋道:“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




“你都還未查清他的罪行……”




庭淵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劉全確實不是個好人,也確實對偷盜公田一事知情,他仍舊做不到平和地接受伯景鬱隨意殺人。,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