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75.一起洗澡





呼延南音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如實回答:“倒也不多,我們搞這個工會快三十年了,在十年前基本就已經成形,若是當地沒有農莊,土地代管還是挺多的,有農莊一般我們也就能掌控五六成吧。”




“農莊有哪些?”庭淵問。




呼延南音答:“農莊一般是和糧號掛鉤,我們呼延家的糧號算是勝國四大糧號之一,還有三家分別是劉家,林家,慕容家。”




庭淵和伯景鬱都想起在金陽縣遇到農神鼎的案子裡,背後偷糧的就是劉家。




“這個劉家,可是總府的劉家?糧肆開遍西府的那個劉家?”




呼延南音點頭,“你認識?”




庭淵搖頭:“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呼延南音並未懷疑,這劉家的糧肆確實開遍了西府,庭淵他們一路走來,聽說過他們家倒也不奇怪。




伯景鬱問:“那這林家又是哪一家?”




“易水城的林家,祖上是靠漁業發家,後來轉做糧食,早年囤地較多,所以他家的糧號也能做得起來。”




“這劉家也住在村子裡吧?”庭淵問。




呼延南音:“這我可不太清楚,要問問鄭會長。”




畢竟他也不是這裡的本地人,對這裡的瞭解不比庭淵和伯景鬱多多少。




颶風三人從山上下來和伯景鬱覆命,墳頭已經填完了。




一行人返回小院,去燒水準備洗澡,身上都帶著屍臭味。




庭淵剛進浴房,便發現裡面有兩個浴桶,他以為自己走錯了。




剛轉身就撞別人身上了,一抬頭,是伯景鬱。




“你不是來洗澡的嗎?”伯景鬱看他懷裡還抱著衣服。




庭淵看他也拿著衣服,問道:“為什麼有兩個桶?”




伯景鬱道:“現在很晚了,我想著一起洗快一些,洗完了好回房休息,就讓他們放到一間屋子裡了。”




庭淵無語了:“……誰說要和你一起洗澡了。”




伯景鬱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兩個桶,又不是在一個桶,你怕什麼?”




“很尷尬……難道你不會覺得尷尬?”




伯景鬱拉過屏風遮擋,“擋起來就不尷尬了。”




“你就非要跟我一起洗澡嗎?”




伯景鬱看他彆彆扭扭地說,“那算了,你自己洗吧,我等會兒再來,本來還想泡個熱水澡的……”




庭淵聽他這還有點委屈,一下就心軟了,“行吧,行吧,反正也不是在一個桶裡。”




伯景鬱走到屏風後面,開始脫衣服,“就算在一個桶裡洗澡怎麼了,你有的我都有。”




庭淵:“……”




屏風沒有伯景鬱高,他在另一邊脫衣服,庭淵在這一邊看得一清二楚。




這屏風也沒什麼遮擋的作用,透人。




好像更尷尬了。




庭淵背過身去,可不想看到什麼自己不該看的。




伯景鬱跨進浴桶,水溫剛好合適。




他看庭淵在原地沒動,問他:“不洗嗎?”




庭淵脫掉外衣特地展開掛在屏風上,遮擋了伯景鬱的視線。




伯景鬱:“……”




他也不明白庭淵在彆扭什麼。




問:“難道你以前在府上洗澡不用人伺候的嗎?”




庭淵:“不用。”




洗澡為什麼要別人伺候,自己是沒有手嗎?




庭淵很不理解,可他想到電視劇裡帝王洗澡的場面,突然就明白了。




伯景鬱有點詫異,“為什麼不讓人伺候?”




“為什麼一定要讓人侍候呢?我自己有手,我可以自己完成的事情,為什麼要讓人幫忙呢?”




“你可真奇怪。”




據他了解,好像沒有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是自己洗澡的。




庭淵進入浴桶。




伯景鬱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那你豈不是沒享受過按摩?”




庭淵想把他的嘴堵上,本來自己就很尷尬了,他還叭叭個不停,“……你是好奇寶寶嗎?怎麼這麼多問題。”




伯景鬱聽出他語氣裡的不耐煩,趕緊打住。




庭淵感覺耳邊終於安靜了。




沒過一會兒,伯景鬱又開口了。




“你問呼延南音劉家的事情,是在懷疑劉家有問題嗎?”




庭淵這次沒有不耐煩,用尋常的語氣說道:“是有這樣的懷疑,農神鼎的糧食就是他們家偷的,他們家在總府又有人護著,若是真的和稅收糧食有關,保不齊其中就有他們參與。”




伯景鬱覺得庭淵這個思路也挺有道理的,“那就明日問問鄭延輝,看看劉家是不是在小路村也有田地。”




庭淵嗯了一聲。




周身被熱水浸泡,伯景鬱呼出一口氣,“舒服。”




將手枕在腦後,他問庭淵,“你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知識,若說理論知識你可以從書中獲取,不怕死人可以是膽子大,可這腐爛的屍體也不會讓你有分毫的懼怕,淡定的彷彿你已經面對過成千上百次,可你明明只是比我大了幾個月,還有你的思想與眾不同,哪哪都與我們不一樣,你真的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嗎?”




伯景鬱很難說服自己庭淵與他是相同的,他能明顯地感受到庭淵的與眾不同,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認知,不同的觀念,還有他擅長的領域,既能驗屍又能推理,無論是刑捕還是仵作,都是沒人願意幹的活,他為什麼會擅長這種領域?




庭淵輕笑著問:“那你覺得我是從哪裡來的?”




伯景鬱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時常感覺你不屬於這裡,你總是很孤獨,你總是對一切興致缺缺,這一路上除了查案,別的根本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