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方淳意37

 至少是還沒有像她瞭解的那樣發展。

 餘鶯兒眼神似笑非笑地注視琴落，眼底的嘲諷呼之欲出。

 她一字一頓道，“人不該總是肖想不屬於自己的，咱們活這一輩子就該活得體面磊落，這位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琴落有些意外餘答應會跟自己說這些。

 卻還是回道。

 “承蒙餘答應教誨，奴婢一介宮婢，不懂什麼是體面，不過在奴婢心裡自己唯有護好小主安危，才稱得上真心磊落。”

 她不卑不亢，臉色沒有出現餘鶯兒預想中的羞憤難堪。

 按常理，就該看出琴落並非是背主之人。

 然而，落在餘鶯兒眼裡，卻成了琴落心機深沉。

 她嘟起紅唇不屑一笑，眼眸垂下來，襯得細長高挑的眉毛更加凌厲，再抬眼又恢復成凡事都不在意的模樣。

 “姑娘說是就是吧，宮裡的人為了向上爬都是不擇手段的，姑娘的這些謀算，便是攤在明面上告知天下，品行端正之人也是不會去做的。”

 她紅唇勾起笑容，看琴落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

 蘇培盛皺了皺眉，不知道這餘答應又抽了哪門子風。

 琴落抽了抽嘴角，怪不得這麼陰陽呢，這尋思著是把她當成什麼了。

 “餘答應慎言啊。”蘇培盛言盡於此，語氣裡帶著勸告之意。

 餘鶯兒撐著傘，脊背挺直，面對蘇培盛的話僅是目下無塵般淡淡道，“公公好意，我心領了，時候不早公公自便吧。”

 說罷她目不斜視地與二人擦身而過。

 樹葉上水珠滴落，沿著油紙傘匯聚成斷線般滑落的珍珠。

 傘下人抬起高貴的頭顱，執傘的手翹起護甲，迎風前行。

 她這番作派言辭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答應。

 蘇培盛礙於現在還在隱藏身份。

 對著琴落尷尬地笑笑。

 被這樣羞辱揣測的琴落很無語，但良好的修養不至於讓她遷怒旁人。

 只好加快腳步去跟小主匯合。

 幾次接觸下來，她對小主的這個玩伴小芋頭也有了大致猜想。

 身邊總是跟著個太監鞍前馬後。

 送給小主的東西雖不是些頂好的卻盛在時新稀奇。

 在這宮裡除了那位，恐怕沒人能這麼肆無忌憚出行自由了。

 這一猜想，在跟杜沁姑姑透露後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