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浣碧19

 皇帝說得官方公正。

 實際上是個什麼意思，蘇培盛也琢磨不透。

 更別說皇后本就是單純來探個底，摸摸皇帝對這朵姐妹花的關注程度。

 她不需要在意她們被封個什麼位份，左右她不會讓她們剛進宮，便過了常在的位置。

 不過是聽說那甄氏姐妹一個肖似故人，一個姿容絕色。

 兩者之間，她需要的是能看出皇上喜好和偏愛。

 如此她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皇后抿唇微笑，繼續打探情況，“皇上說的是，臣妾心裡單顧著替皇上又得佳人高興，反倒有了思慮不周之處。”

 而這個“又”字讓剪秋和蘇培盛，下意識緊繃了一瞬。

 新來的那位菀常在確實酷似純元皇后。

 要說依皇后所言，皇上失而復得佳人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皇上心思難猜。

 這樣的話，皇上未必歡喜，畢竟在府邸這麼多年來，不是沒有女子模仿純元皇后，可惜下場都不算好。

 想來純元皇后於皇上該是獨一無二的。

 “皇后何出此言？”

 “宮中都傳開了，都道皇上今日選秀龍顏大悅。”

 皇帝淡淡回應，眼眸毫無波瀾，“不過是泛泛之輩中，挑得一兩個尚可的。”

 他不再給皇后繼續套話的機會。

 轉開話題。

 “六宮事宜繁瑣，你平日操勞已然盡心，不必將擔子壓的太重。”

 這是在寬慰皇后方才說自己思慮不周的話。

 皇帝難得有這樣直白體貼的時候。

 不過這樣的難得，非但沒讓皇后感動，反倒讓皇后笑容變得微妙起來。

 浮沉深宮許久的她，總能在平淡的話語中尋出有關自己利益的核心問題。

 私心裡以為皇帝這話未必是寬慰。

 更像是要有分權之兆，她本就對華妃協理六宮之事不滿，自是不可能再分權出去。

 反正已經知道肖似姐姐的，必然是那位菀常在了。

 剩下的再慢慢謀劃便是。

 思及此，兩人在不同頻道下，默契得不再繼續詳談。

 隨意再說了幾句圓場結尾的話，皇后便起身告辭。

 回到住處。

 她對鏡整理妝容，銅鏡裡的女子不再年輕，歲月的痕跡雖淺卻清晰可見，好在她本就不靠容貌，加之通身仁厚親善的氣質，整體從容大氣，既有母儀天下的威儀，亦有和顏悅色的寬和。

 鏡中女子眉眼平淡得將冊子交給剪秋，唇邊掛著笑容，卻不達眼底。

 “菀常在頗具才情，玉常在頗有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