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宮女46

 可惜她無人傾訴，還要跟皇帝演戲。

 打工人的悲催時刻。

 皇帝上早朝。

 江杳慢悠悠吃好早膳跟著小廈子去地牢見了柳芸芸。

 在見到人的那一刻，江杳施展瞞天過海乾擾皇帝安排過來的暗衛。

 “你來了。”

 柳芸芸此刻穿著囚衣，形如枯槁，披散的頭髮與慘白的臉形成對比，明明只是一日不見，柳芸芸身上的死氣卻遍佈全身，沒了半點從前的靈俏。

 “我以為，你會供出我。”

 江杳懶懶開口，在找上柳芸芸之前，小廈子便帶著江杳給的系統屏蔽器，給她指了條明路。

 “姑娘若心存死志，與其攀扯個動不了的人，不如挑個軟柿子才好。”

 柳芸芸看向小廈子，目光一凝，“你不是皇上的人？你是誰的人？皇后？華妃？”

 “還是江杳？”

 小廈子在她最後一聲詢問裡給了個滿意的笑，“主子憐惜你，不想你白白殞命，畢竟死人也要死得有價值不是嗎？”

 說白了，江杳和她們的仇恨，自始至終都是她們先挑起來的，只要她們肯放下事情就解決了。

 何必攀咬著江杳不放呢？

 “呵！你竟然藏得這麼深！你竟然是她的人！”柳芸芸眼裡的光陡然破滅，原來她和江杳的差距從一開始就這樣大。

 柳芸芸沉寂下來。

 手裡是江杳開出的條件。

 同樣的操作也給了王燕枝。

 只不過王燕枝早就不想活了，她選擇的是保家人。

 柳芸芸把紙條塞進嘴裡，唇邊笑得肆意，家人？

 她沒有家人，她只有自己。

 “我知道該怎麼做。”

 皇后的安排向來都是兩手準備。

 若是江杳落水便是曹琴默的鍋，反之同理。

 柳芸芸作為棋子，執棋人指哪她就要打哪，指認珍貴人是幕後主使，即便她能自證清白，在皇上心裡，也是沒有清白可言。

 皇后這一招不但傷身，還意在攻心。

 地牢裡的陰暗讓柳芸芸渾身不適。

 她冷冷看向江杳，“藥呢？”

 江杳伸出手將瓷瓶給她，“行刑前服下即可。”

 系統頂級麻醉藥丸。

 在她死之前，必不會讓她再受一分痛苦。

 “你沒騙我？真是假死藥？”

 “放心，我向來說一不二。”

 說要你死，你必死。

 江杳笑容甜美，眼神堅定，讓柳芸芸心下鬆了口氣。

 給死人一點生的希望。

 她還真是越來越善良了。

 江杳走出地牢，暗衛也一頭霧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