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礻申丬犬態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太君裡面請





眾人點點頭。




“我沒迷路!”姜律說道:“我壓根就沒迷路!”




“所以呢?”古典樂不解:“這代表什麼嗎?”




“我就像是回到家一樣,明明之前從未來過佛羅倫薩,但就好像曾經走遍過大街小巷似的。”




“呃”喬凡尼詢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判斷聖彼得大教堂有密道?”




姜律搖搖頭:“你把因果搞反了,不是我判斷它有它就存在,而是我來過,所以知道它存在。”




“這不是自相矛盾?”盲盒也忍不住開口。




“瞧著吧。”姜律露出一絲追憶之色:“你們會明白育碧的含金量的,育門!”




幾人都是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姜律如此肯定,他們也不好唱反調,於是只好拭目以待。




不多時,他們到達了聖彼得大教堂。




教堂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教堂中仍然不乏信徒進進出出。




可他們大都是聽信了教皇傳出的消息,認為瘟疫是源於對上帝的不忠,所以為了擺脫瘟疫的折磨紛紛來這裡懺悔。




換句話說,此時進出的人,都是病患。




所以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不少,正坐在教堂裡祈禱,然後突然就倒下死去的信徒。




如此荒誕卻又慘烈的景象,一時震得佛羅倫薩的來客們說不出話來。




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們,拖著已經病入膏肓的身軀緩緩走來。




“願上帝保佑你們。”




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悲憫道:“你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商人吧?這裡已經是地獄了,快點離開吧,否則不幸會蔓延到你們身上的。”




說完,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即便他自己本就滿臉黑斑,但仍舊願意在生命的最後為陌生人指一條他認為的生路。




姜律看著那些在懺悔房外排著隊,或是乾脆坐在長椅上祈禱的人,問道:“拜上帝有用麼?”




神父一愣,連咳嗽都忘記了。




很顯然,對他來說,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原罪是無法消除的,向主懺悔在我看來只不過是無用功。”




猶豫了許久的神父還是選擇說出了心裡話,他面帶苦澀道:“我們總是在犯了錯之後才想起來祈禱,但其實這改變不了什麼,所謂的懺悔不過只是人們害怕面對責罰對自己的心理安慰罷了。”




“你還挺通透的嘛。”姜律有些詫異於神父這種領先版本,但在當下算是大逆不道的認知。




“我也是最近才領悟的。”




“好。”姜律點點頭:“為了獎勵你進步的思想,我給你把病治好,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幫我指個路。”




神父明顯以為姜律在開玩笑,微笑地拒絕道:“孩子,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正如我們的罪孽是抹不去的,你要我給你指前往哪裡的路,我直接告訴你就是。”




“告訴我前往聖天使堡的暗道在哪。”




神父愣住了,眼皮明顯跳動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有什麼暗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眾人聞言,紛紛遲疑地看向姜律。




然而姜律卻捕捉到了神父微表情的變化,確定神父只是不想告訴自己。




於是他笑了,笑得非常猙獰,笑得神父有些心虛。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吶!”




兩個強壯的士兵聞言扛著一個木罐就出列了。




神父一驚,後退幾步:“你你們要做什麼?”




“不,放下我!”




“不要啊!”




神父掙扎著,用著僅存的力氣奮力揮動著四肢。




可他健康的時候都手無縛雞之力,更別說現在病入膏肓,哪敵得過訓練有素的士兵?




神父很快被撲倒在地,一個士兵一隻手掐著他的雙手,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固定住了他的上半身,另一個士兵則扣住他的雙腿腳踝,伸出食指沾了一些聖水,然後開始熟練地治療。




“噢!!!”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讓沒見過聖水治病的驅魔人們嚇了一跳,頓時菊花一緊。




“不不是說灌腸嗎?”盲盒臉色蒼白地小聲問姜律:“這怎麼直接撅啊?”




“那種傳統療法已經過時了。”




姜律頭也不回,背對著眾人解釋道:“為了最大程度節省聖水,民眾發明了一種新的使用方法,叫五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