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狐 作品

第38章 護送


  司佑錦起身洗漱了一番去早朝。

  朝堂上,齊工未至。

  司佑錦見齊彥德的臉色不太好,上前問道。

  “太子,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我看您臉色不太好。”

  齊彥德看了一眼司佑錦,半晌都沒說話。

  齊佩煊此時朝著司佑錦招手,讓司佑錦過去。

  司佑錦走過去,齊佩煊湊到了司佑錦身邊說道:

  “你不用問了,他不會說的,我剛也問了,他什麼也沒說。”

  “他這個悶葫蘆,有事都是自己藏在心裡。”

  “可能君王都是如此,站在高處總歸是孤獨的,就算和我們說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齊佩煊看著滿腹心事的齊彥德嘆了口氣。

  他之所以沒有接受父皇傳授給自己君王之道,完全是因為看多了這宮中和朝堂上的暗潮湧動,血雨腥風。

  他幼時曾偶然見到過自己的貼身侍婢在自己的飯菜裡下毒。

  只因為自己的父皇見自己聰慧,想要傳授自己帝王之術,那個宮女被人買通來害自己。

  他還見過自己的母后,當今的皇后,為了自保設計殺死了一個宮妃。

  她可是皇后啊,爬上這個位置之前,她只是一個德妃。

  從德妃到皇后,那些他未曾得見的血與淚也抹之不去,

  還有父皇,一向以賢明德善著稱的帝王,他曾因為一句詩句,殺了大學士府上上下下三十餘口。

  他也曾把忠心赤膽的老尚書流放三千里,卻發現終是個誤會。

  可待到暗中召回的時候,帶來的卻是那個垂垂老矣的老尚書受不起那些惡吏的磋磨,早在途中病死了的消息。

  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坐得太久就會變得無情。

  他還見過這個朝堂之上,官員相互勾結,陷害他人。

  他怕了,怕自己接受這個位置後。

  待到自己滿頭白髮回首過往的時候,覺得不安。

  所以現在的他看著滿腹心事的齊彥德,也只能嘆息。

  司佑錦走到了齊彥德面前,想說兩句寬慰的話。

  可話還沒出口,齊工就來了,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著了。

  早朝上齊工派司中護送孫青書回蓀國,還宣佈了另一個消息。

  擇日將為朱百秀和齊彥德訂婚。

  朱丞相笑嘻嘻的行禮謝恩,齊彥德只是站著,沒有謝恩的意思。

  齊工見齊彥德這樣,面露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司佑錦和齊佩煊對視了一眼,司佑錦想站出去開口說些什麼。

  可身邊的司中卻先一步暗中抓住了司佑錦的手臂。

  司佑錦看向司中,司中暗暗搖了搖頭。

  是啊,誰都知道現在不是出頭說話的時候,齊工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因為齊彥德不謝恩所以生氣了。

  在此之前齊工一定和齊彥德說過此事,齊彥德肯定是做出了反對。

  在後宮,齊彥德發出反對就已經是讓齊工不悅了。

  現如今在這個朝堂之上,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齊彥德不謝恩,身為太子,這是對齊工的忤逆。

  如果這個時候有大臣出頭幫齊彥德說話的話,很難不讓人覺得是太子的黨羽。

  齊佩煊此時站出來,“父皇,皇兄心中全是國家之事,現如今好多朝政您都是皇兄交於在操持。”

  “閒聊之時,皇兄曾言,他希望寶元百姓幼有所育,老有所依,官民一心,讓寶元變成前所未有的一派盛世。”

  “心懷如此,又怎會想過自己的婚事?”

  “想必皇兄是想在這之後才成家,請父皇不要怪罪皇兄今日的無禮之舉。”

  聽到齊佩煊這樣說,齊工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但還是不容拒絕的開口,“這是皇后和朕一起決定的,好了,議其他事吧。”

  齊工話都說成這樣了,齊佩煊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早朝過後,好多人都去朱丞相身邊道賀。

  齊彥德站在一旁沒說話,但看得出來,他聽見的每一句道賀都像一把刀子戳進了齊彥德的心窩子。

  朱丞相樂得滿臉褶子,被一群大臣圍著聊著天走了。

  司中則是和司佑錦說道:“在這朝堂之上,先三思再三思而後行。”